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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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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梁兰璧没有进宫受阉的if线

琴拂弦是南下的钦差,奉命清查各府账本。

此事关系甚广,一路株连到了许多权贵。他们藏得极好,要不是这心狠手辣的小子杀了他主人,阖府动乱,琴拂弦还发现不了马脚。

琴拂弦欣赏他,事后做主留下他,想收养他,问他想姓琴还是随他母亲姓。他说要随母亲姓,便是姓姬,惊定是琴拂弦取的。

从此姬惊定便脱了奴籍,随琴拂弦回京,两年后琴拂弦触怒天子,遭贬。

同年,姬惊定随军出征,在死人堆里捡到了尚有一息的付雪尽,把她挖出来,背回家里去。

雪尽也是琴拂弦取的,她只记得自己姓付,雪尽春来,万象生长。姬惊定和付雪尽跟着琴拂弦回家,一个做指挥使,一个学医。

姬惊定长得漂亮,大家心道这人一定是琴大人塞进去的花瓶,谁想他确实有几分狠劲。

宫里的梁督主曾说姬副指审讯手段太过粗暴,把人审死了也审不出答案,姬惊定接受良好,对这些风言风语嗤之以鼻。有天他奉命出公务,在南楼里看见狸狸,付雪尽大吃一惊,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琴拂弦和姬惊定都严禁她来南楼,生怕她跟着这些贵女学坏,她背着他们偷偷来,反倒被抓了个现行!

他喝了南楼厢房里自备的春药,轻声细语地叫付雪尽跑。等付雪尽扭头拔足就跑,又将她扣在门上,笑着说,“不好意思呀狸狸,来不及咯。”

付雪尽按着膝盖喘气,呲牙咧嘴说我不跑。

他面上的惊喜还没露出来,便又听付雪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找刀!”

姬惊定轻轻蹙眉,按住付雪尽探向他腰间的手,伤心道,“狸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犯罪之心昭然若揭,我真的不得不大义灭亲好好拷问你了!”

她有气无力,“王八蛋……”

这人骚话是一套套的,什么“乖乖,夹得好紧”,什么“心肝,狸狸,里面一缩一缩的,是不是快到了……嗯……要不要再重点?”

付雪尽的羞耻心好像死了,好想咬他。

姬惊定是个不知羞的贱人,做完之后还不掩饰,眉眼里俱是风情,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大摇大摆送她回府,再懒洋洋地接着上值。

同僚有个胆大的,问他去干了什么?

姬惊定说你想听啊?

于是勾勾手指,让人靠过来,抬手给人脑袋一巴掌,语气阴嗖嗖的,“关你什么事呢,滚一边玩去!”

当夜下值回家,痕迹差点被琴拂弦发现了。琴大人意有所指,姬惊定抱臂倚在墙上,狐疑一瞥,说诏狱蚊子多,被蚊子咬的,您想到哪去了?

嘶,下嘴真狠,不愧是狸狸。

琴拂弦老谋深算,半信半疑,还是决定明日去问问家里唯一懂医术的狸狸。

姬惊定深夜爬狸狸的窗,把她舔醒了,再皮笑肉不笑地揪住旁边那只死狐狸丢出窗外去。

付雪尽“啊”了一声,翻身要捡她养的小狐狸,反而被姬惊定抱住了腰,拖回榻上去,少年咬着牙发笑,“你怎么还抱着它睡?我给你抱,快抱。”

付雪尽说你有病吧!

骂到一半变得呜呜咽咽,小狐狸在挠门,大狐狸逮着她咬,咬完了还要亲亲抱抱,腻在她身上娇滴滴地调笑。付雪尽分辨药材是一绝,鼻子灵敏,忽然皱眉,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杀了人——”

姬惊定大呼冤枉啊,我今天在值署哪都没去!兴许是下值前去了趟诏狱,梁督主也在,被熏的了吧。

说着悄悄地把地上横着的绣春刀,一脚踢远了。

付雪尽压根不信,“你不要污蔑人家!”

姬惊定心中一冷,“你那么维护他做什么?”

“他是个好人。”

梁兰璧是个好人,在宦官里,他可是难得的好人。早年间,梁督主在狱中受过刑,没调养好,如今病歪歪的,披着鹤氅,捂着手炉,可谓雍容万千。

他和姬惊定不对付,曾经险些撞破姬惊定的好事,隔着一扇门,姬副指捡起琉璃樽便往门上砸。喀嚓一声,西洋那边的舶来品碎了一地。

梁兰璧低头擦了擦手上的虎骨扳指,面容冷淡,没有进门找不痛快,转身便走。

没过几天付雪尽在宫里着了道,中了春药,梁兰璧轻声问她,“要不要叫姬副指过来?”

付雪尽听见,顿时呕了一声,迷迷糊糊说不要,我烦死他了……梁兰璧没办法,把她放在冷水里降火。付雪尽浸在冰水里,可还是觉得难受,想了想,拧着裙摆起身,盯着书案后的梁兰璧看。

之后就彻底没了印象。

第二日付雪尽醒来,发现枕边躺着一个背对她的美人,乌发慵懒地堆在枕上,还以为是姬惊定这厮,翻过去一看呢,简直吓死了!

梁督主颦眉含怨,睡得很深,嘴唇殷红,十足被人折腾过的病秧子模样。

她不敢多问,昨晚到底是……算了不用想,肯定是我把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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