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3)
到桓羿身边。为此她费了许多的心力,耗费数月功夫,才终于做成了这件事。
在这之前,她很少去想来到桓羿身边之后,要做什么。因为在她印象里的那个摄政王叔桓羿,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世间没有能难得住他的事,是甄凉心里最可靠的存在。
虽然她也想过,二十年前的桓羿,未必是自己想的那样,却也没有想过,原来他这时的处境,竟如此艰难。
也是……如果不是处境艰难,如果不是深陷危机,他又怎么会遭遇那样的厄难?
摄政王叔桓羿面容俊美、性情温雅、才学出众、能力卓绝,是许多人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唯一的缺陷就是早年曾经坠马,摔断了双腿,从此不良于行。
想到二十年后只能坐着轮椅行走的桓羿,甄凉心头微颤。她很快深深吸气,将波动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已经回来了,回到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这一次,她一定会护着桓羿,不会再让他遭受那样的苦难和命运,让他的人生真正完美无缺。
走在她身边的小喜子,完全没有发现甄凉的心情在这几步路之间,已经转了千百回。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故作好奇地问,“喜公公,我方才听你说‘从凤京回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关于桓羿的从前,因为禁忌之处太多,他身边的人也极少会提起,所以他早年的经历,甄凉也所知不多。现在既然要为他筹谋,自然须得多多了解。
小喜子小声道,“先皇和宸妃娘娘去后,殿下大受打击,不愿意留在京中睹物思人,便自请去凤京守陵,顺便为先帝和宸妃守孝。”
甄凉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样的曲折,不由呆了一瞬。她不像小喜子心大,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缘故。不过估计问了他也不知道,就只道,“难怪成总管说殿下不是病,只怕是守孝时哀毁过度了。”
“可不是?”小喜子点头不迭,“殿下自从回来之后,胃口一直不好,到如今都没有碰过一口荤腥,就连素斋也不怎么吃得下。成总管劝时,还肯动两筷子,只是吃起东西来也像受刑,叫人看得难受。可人不吃东西,身体哪里受得了?”
甄凉也是大为皱眉,“太医怎么说?”
“都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药也照常开,只是不见效,如今倒是吃药比吃饭多些。”小喜子道。
想做什么
甄凉从重生那一日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进入和光殿,每一步都计划周全。但是桓羿的事,从不是她能计划的。
只看他需要什么。
而桓羿的状况,比她想的还要更加糟糕。别的都还可以从长计议,身体却是根本,不能任由他这样熬着。
其实前世,桓羿的身体就不好。只是那时他双腿有疾,再加上朝堂上的事千头万绪,确实耗费心神,所以甄凉一直以为他的身体是后来才渐渐变坏的。
现在看来,只怕是这时就埋下了病根。
她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让历史重演,不会再让桓羿在三十八岁春秋鼎盛的年纪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但她也并没有着急,而是先关上门抄了一整天的经书。这一回不再沉着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动作自然更快。抄完了,她就捧着经书去找成总管。
成总管看到她手中的一摞经书,也是一惊,“甄女史有心了。”
他有心劝她不必这么着急,但这种话又不方便说出口,只好道,“上回女史抄的经书,咱家呈给殿下看了,连殿下也赞好。甄女史不必赶时间,慢慢地抄,不可出错。”
“是,我记下了。”甄凉含笑点头。
她跟成总管一样,生就一张圆脸,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和善。大约也是因为这样,成总管看她颇为顺眼,也肯多提点几句。
又说了两句话,甄凉本该告辞了,但她却没有走,而是道,“我还有一事,要与总管商量。”
“什么事?”成总管以为她是要什么东西,想着只要不是特别难办的,都可以允了。
谁知甄凉说出口的话,却让他大为吃惊,“是殿下的事。我听小喜子说,殿下这一向胃口不好,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成总管听她提到桓羿,本能地生出了几分警惕,听到后面,见甄凉是真的在担心桓羿的身体,脸色反倒缓了下来,“的确如此。太医不知看了多少回,都说没有病,只是身体亏损得厉害,要补——可山珍海味吃不下,清粥小菜也吃不下,该怎么补?”
“我这里倒是有个开胃的法子。”甄凉说着,见成总管微微皱眉,便又替自己分辨道,“我知道这话有些唐突了,但我如今既然已是和光殿的一份子,殿下的事便也是我的事,自然应该尽心。我知道总管必不会信我,不过此事不需要接触殿下,也不会对殿下有害,既然没有别的法子,又何妨一试?”
成总管皱了皱眉,问,“是什么法子?”
甄凉低声将自己的法子说了,成总管越听,眉头就越是舒展,“原来如戏,这简单,你只管安排起来就是了。要什么东西,你写个单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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