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活得还不如一条狗,是个人都能欺负他。
然而,却没有人敢真的当面欺负他,因为驸马身上总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走近了都会被他那股气场压得不敢动弹。
是以,大家只敢背地里耍些阴招,譬如大冬天的不给他发炭,给他送去的都是残羹冷饭,不给他提供热水……
可既是如此,却依旧影响不了驸马的从容淡定,似乎他是生在荣华里,还是活在泥泞里,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但毕竟是驸马,长得也好看,公主虽不待见驸马,却也没明示要苛待驸马,而且驸马这个人也从不表现出任何一丝愤怒与怨恨,慢慢地,下人们也就不再刻意针对驸马了。
除了一些备受冷落的清客们。
他们得不到公主的器重,就把气撒在驸马身上,于是隔三差五地就上门挑衅,可也只敢口头上逞能而已,但人家驸马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头过。
他们气不过,就跑到公主面前大嚼舌头,诬陷驸马对公主有诸多不满,公主听了后每次都会召驸马过去处罚一通。
久而久之了,这些清客们都以为公主是看中他们的。
你看,公主为了他们每次都惩处驸马了。
所以,公主这次也一定会惩处驸马。
“要本宫说……”宋茹甄清泉般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所有人都等着她说出惩罚驸马的话,然而,她却抬手拍掌,喝彩道,“打的好!”
清客们一派愕然惊诧之色。
桥心上,褚晏身形微微一颤,随后慢慢转了过来,目光明灭不定地看向宋茹甄。
少女在众人的围拥下,宛如众星捧月的明珠,她似是出来的很急,身上草草地披着一件缎地绣花月白斗篷,卸去珠翠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在身上,只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黑漆漆的星眸定定地望了过来,炫目至极。
“驸马是谁?身份何其贵重,也是你们这些人敢蹬鼻子上脸的?”
这帮人差点坏了她的好事,正好,她可以借机当众表一下态,一来可以平息褚晏心中怒气;二来也好叫府里这些人收了为难褚晏的心,便扭头冲蕙兰吩咐:“将这些冲撞驸马的人全部扣去半年的月俸,再罚面壁思过一个月,以后有谁再敢随意招惹驸马,杖责五十,直接撵出府去。”
蕙兰应了一声“是”。
清客们听了,你看我,我看你,一副天塌下来的惨样,那些落水的清客更是脸色白的跟鬼一样,就差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处理完这些清客,宋茹上了桥,来到褚晏身边,笑盈盈地看着他道:“驸马,我这样处置他们,你可满意?”
宋茹甄见褚晏不置可否,面上清清冷冷的,抬手轻轻扯了扯褚晏的衣袖,“你要是还生气,我就把他们砍了替你出气,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废物。”
砰……砰……
有两个清客听了宋茹甄的话直接晕过去了,其他清客更是瑟瑟发抖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然而褚晏听完了后,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面色陡然一沉,愤然甩开了宋茹甄的手,转身就朝大门方向走去。
“???”宋茹甄下意识喊了声,“驸马。”
褚晏顿住脚步,却没回头。
宋茹甄追了上去,“驸马要去哪儿?”
褚晏嗓音低沉道:“不干你的事。”
闻言,宋茹甄的眼珠子滴溜一转,试探道:“是不干我的事,我就是想确认一下,驸马可是打算回褚府?”
褚晏很少深夜出门,对于从不沾风月场合的他来说,能去的地方,大概就是他此前在华京一直住的褚府。
褚晏蹙眉,垂眸看着地面不说话。
宋茹甄见他没否认,心中大喜。
方才听扶桑提起褚晏要离开时,她心里就在想与其把褚晏供菩萨似的留在公主府,还不如把这尊大佛送走。
只要褚晏离开了公主府,她与褚晏的矛盾就不会继续加深,更不用整日担心会逼褚晏造反,岂不更好?
如今得知褚晏要走,她简直求之不得,心里自是十分畅意,眼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一脸巴不得地说:“驸马你尽管放心回去,你的东西我会命人替你一一包好,明日全部原封不动地给你送回去褚家,你在褚家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不用担心外人的眼光,阿时那里我也会亲自去解释的。”
她心里想着褚晏在褚家自己就是主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能过什么的日子,再也不用窝在公主府受委屈,心里对此事肯定是求之不得。
谁知,褚晏忽然抬头,黑潭似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片刻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脚尖竟然一转,“谁说我要走了。”说完,丢下她,回屋去了。
宋茹甄:“……”
在场的人,一时噤若寒蝉。
公主竟然在讨好驸马……
驸马竟然不识好歹……
公主竟然丝毫不怪罪……
再蠢的人此刻也明白了,公主变了,驸马的地位也变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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