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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251公台允诚意相同(11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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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反正以他们李氏的世资、族望,只要不在荀贞这里陷得太深,不管以后是谁争到了天下,他们都会有出仕的机会,至多是能否显贵一朝的区别罢了。

241是非谁可一言评

东平国的国都是无盐县,位处东平腹地,郭嘉出了无盐,南返任城县。

从无盐到任城县约有百里,路途不远,然因道路不靖,多有盗贼,而且历年战事,道路也被毁坏了不少之故,郭嘉一行人不能做到日夜兼行,行路的速度不快,离开无盐后不久,夜色即至,他们寻了处路边的亭舍,借宿一晚,次日一早继续赶路。

如此这般,晓行夜宿,两天后,任城界遥遥可见了。

离任城越近,路上的流贼越多,或百十成群,或成伙,有的打有旗号,有的连像样的兵械都无,只拿些竹枪木矛,从旗号、衣饰能够看出,这渐多起来的流贼大多是鲁国黄巾的溃卒。任城国的西边有一大湖,便是有名的大野泽,其湖之广,几与任城的辖地相仿,任城国南边的山阳郡则是兖州的州治所在地,乃兖州境内军事力量最强的郡国之一,这两个方向都是“前路不通”,因而,被荀军赶入任城的鲁国黄巾溃兵要想得一生路,就只有北上一途,或折回鲁国,投奔尚存实力的鲁县黄巾,或借道东平,从而进入济北,与济北的黄巾会和。

许仲在遣郭嘉去见李瓒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路上可能会存在的危险,故而给他拨了两曲精骑。有此两曲精骑护从,他这一路行来,虽是遇到了许多贼寇、黄巾溃卒,却是有惊无险。

进了任城国境,先到的是樊县。

因为不管是借道东平去济北的黄巾溃卒,还是折返鲁国去鲁县的,都必要经过樊县,故而比之在任城国遇到的鲁国黄巾溃卒,樊县界内愈是黄巾遍地。

郭嘉等沿途经过的不少乡、里都被黄巾溃卒抢掠一空,田中的麦子尚未熟,亦被溃卒割走了很多,道边时常可见被溃卒杀死的乡民,有的尸首旁坐有妇孺,或痛哭流涕,或目光呆滞,有的溃卒抢完了东西,随手把屋舍点燃,黑烟滚滚,触目能见。

真可以用“哀鸿遍野”来形容现下的樊县地界。

随从的精骑里有不忍心的,不觉叹息,说道:“在鲁国时,就应该把这些黄巾贼尽数剿杀!”

郭嘉听了,默不作声。

理智上,他赞成荀贞驱鲁国黄巾以占任城的策略,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眼前所见种种,於感情上,他亦不由恻然。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况乎争天下?郭嘉心知,当荀贞做出驱黄巾以占任城的决定时,他必不会想不到这将会给任城国的百姓带来一场灾难,可又能如何呢?难道因为这一县、或者一国的百姓就停下争天下的步伐?慈不掌兵,争天下者更不可“慈”。

“不慈”的不止荀贞,天下诸州、诸郡的诸侯们,又有几个是“慈”的?

甚至连起於底层的黄巾也是。受荀贞的影响,郭嘉不像那些士人一样,因为本阶级利益的关系而仇恨黄巾军,事实上,他对黄巾军是抱有一定的同情的,绝大部分的黄巾军,特别是黄巾军的底层兵士,要非是因为无法再忍受豪强的压迫,他们又怎会起来造反?他们的本意只不过是为了求条生路罢了。可当他们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之后,不止屠杀士族、豪强,对和他们出身同样的寻常百姓,他们一样的也是掳掠烧杀,试问,他们是对的,还是错的?

而今天下已乱,在这乱世之中,是非黑白,本就不是一句话便能说清的。

一日后,郭嘉等回到了任城县中。

较之樊县,或因知荀军现驻於任城,由而鲁国黄巾的溃兵不敢在此多做停留之故,任城县界内的情况要好得多,没有多少黄巾的溃卒在此活动。

到了县中,护从郭嘉的那两曲精骑自回驻地,去向张飞缴令,郭嘉来到将帐,求见许仲。

许仲不在帐中,戏志才在。

“奉孝回来了?此去如何啊?”

“幸不辱命。”

“李相愿助君上?”

“正是。”

“好啊,这下我部总算可以放下一半担忧了。”

虽说是顺利地渡过泗水,占据住了任城县的一半城区,可许仲、戏志才部毕竟才只有几千人马,“孤军”在此,要说他两人对此一点都不担忧,显然是不可能的。

“刘兖州那边近日可有何举动?”

“鲍济北带了四千兵马,於日前进驻到了亢父,昨天下午,有一个他的使者来了营中,问我部来意。如此之外,刘兖州尚无别的举动。”

“鲍允诚进驻亢父了?他的使者现在何处?”

“被我打发走了。”

戏志才仍是用对付吕虔的那套说辞打发走了鲍信的使者。

亢父县离任城县很近,两地相隔只有三四十里,不过,戏志才、郭嘉都不担心鲍信会突然发起进攻,这乃是因为此两县相距虽近,可中间的道路却不好走,颇多水泽,林木茂盛,后世的南阳湖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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