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山行(4 / 5)
关天白武功修为还在应总管之上,他瞧破了那大汉的破绽,桀桀怪笑,倏地凌空飞起,一掌按了下来!那大汉怪棒一横,架着关天白的手掌,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双脚渐渐陷入了松软的泥土中!他虽是强悍,但关天白身体悬空,源源不断催动掌力向他当头猛压,他还是紧咬牙关,不吭一声勉力支持,不片刻只觉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关天白身体倏地再次凌空飞起,反手一拂,那大汉大叫一声,庞大的身躯飞出三丈!关天白哈哈大笑,正要上前将他毙于掌下,应总管冷森森地道:“我看你神力惊人,才堪我用,只要你跪下给我磕头,我就念在你是块材料,收你做我的手下!”那大汉连吐了几口鲜血,怒喝道:“放你娘的屁!?????”应总管勃然大怒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老林,我不想为了这山间野人脏了手,你替我将他给我打发了吧!”关天白嘿嘿一笑,双掌一错,就向那大汉头顶一掌猛击下来!
哪知他手掌离着那大汉头顶还有三尺多高,蓦觉虎口一麻,宛如被大蚂蚁咬了一口,又酸又痛,怪叫一声,急忙后退,裴继欢从树丛中忽然现身,一掌向他拍了过来!原来关键时刻,正是裴继欢中指弹出了一支树枝,刺中了关天白的虎口!
关天白和应总管都没有想到树丛里居然还藏着一个人,两人武功高强,竟连一点声息都听不出来,等到裴继欢出来的时候,这两人才变了脸色!不过关天白到底老于江湖,即便心里慌乱,仍极快地镇定心神,双掌平推,运功一接,但觉裴继欢掌力如涛,宛如长江大浪,一个接一个猛击过来,他退了两步之后,又接着退出了六七步,方能站定身形!要知关天白功力深厚之极,但一交手便被裴继欢看似轻飘飘的一掌推得退了七八步,他心中的惊慌,简直难以形容!
应总管见关天白失机,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左手一挥,三枚透骨钉电闪而至,裴继欢微微一闪,啪啪啪三声,三枚透骨钉打着一株大树,那大树树身居然微微一晃,几片绿叶,被震得随风飘落。裴继欢铮地一声将紫霞剑拔在手中,当胸便刺。应总管身形一飘闪过一边,左手再扬,又飞出三枚透骨钉。裴继欢一声冷哼,紫霞剑扬空一闪,铮地一声将第一枚透骨钉扫得不见踪影,左手一招,食中两指已将第二枚透骨钉夹了,中指一弹,透骨钉飞出,将第三枚飞来的透骨钉也打落在地。应总管的透骨钉来得快,裴继欢解法更快,应总管一愣之下,裴继欢剑尖已刺到了他身前三尺!
应总管连退三步,袍角一掀,已从衣内取出一口古色斑斓的短剑,疾如电掣一封,将裴继欢这一剑给解了,铮地一声,应总管短剑被裴继欢指力弹开。应总管方才撤剑,裴继欢长剑晃动不休,一剑之下连刺应总管上身十三处紧要穴道。应总管大吃一惊,凌空倒纵飞出三丈,只觉胸口一冷,衣服上多了三个铜钱般大小的孔洞!关天白喘息已定,心中吃惊不小,和羊仙姑一道,疾攻上来。裴继欢前挡林、羊二人,听得背后风响,身体倏地凌空飞起,应总管一剑刺了个空。裴继欢身躯在半空中硬生生扭了过来,一个飞身借剑,身躯一沉,长剑贴着羊仙姑判官笔连绞两绞,羊仙姑到底是女子,劲力较弱,只觉手心发热,判官笔几乎被他绞得飞脱出手,心中吃惊,仗着武功精纯,轻轻一卸,将裴继欢长剑卸开,解招换招。应总管飞身抢上,冷电精芒,耀眼生花,与羊仙姑联剑疾攻。应总管剑法不弱,欺身直进,宝剑切向裴继欢脉门要害,裴继欢身躯一转,剑招倏变,反手一剑,剑光如环,卷向应总管双足。那应总管武功极高,短剑剑尖在裴继欢长剑剑身上轻轻一点,倏地借力飞起半空,身后一株小树被裴继欢一剑剖成两边。羊仙姑双笔一架,擦的一声,两支判官笔被裴继欢一剑劈成四段,剑光划落,又将她前胸到小腹,划了一道口子,羊仙姑尖叫一声,吓得魂不附体,衣冠不整狼狈逃走。裴继欢飞身上前,左掌疾拍,关天白被他震得直飞出去,口中喷血。应总管吓了一跳,接了裴继欢一剑,连忙飞身退走,尖叫道:“好!好小子,你小心点,除非你不回中原,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中!”急忙忙带了关天白和羊仙姑,先后滚下山坡。裴继欢也不追赶,回头看了那大汉的伤势,伸手一掐他的脉门和虎口,将那大汉疼醒过来,问道:“兄弟,你是谁?”
那大汉吐血过多,脸色蜡黄,喘着粗气道:“你,你又是谁?”裴继欢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捏碎放在他口中,道:“我是红拂女的弟子裴继欢。”那大汉点了点头道:“我们一家等了你三十年,你终于来了。”头一歪,又昏了过去。裴继欢摸了他的脉,暗道:“还好,他只是脱力了,吃了我的大还丹,以他身体壮健,不到四五日,当会慢慢好转。”飞身上树,去了行囊打开来将那大汉盖着。不片刻那大汉悠悠醒了过来,望见裴继欢,问道:“你真是裴家子孙?”
裴继欢拿着他的棒子,问道:“我还想问问你是谁呢。你从哪里学来的棒法?”
那大汉取过裴继欢手中的棒子,道:“我是这里的山民,名叫阿四,从小到大都在这山林里长大,一千五百里太白山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那年我父母去世,我生计没了着落,几乎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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