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6(2 / 3)
一团诡异的黑影,紧跟其后。
男子不慎摔倒,那黑影停下来,发出桀桀怪笑,突然一道光束扑面袭来,黑影尖叫一声,便消散在空气中。
来人正是蜀大夫,他俯下探那人的鼻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才走两步,突然被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挡住了去路,黑白二人好像只是站了片刻,像是在跟蜀茴交谈,蜀茴皱眉凝神片刻,回复道:“我知道了,不救。“
路简和艳娘刚赶到此地,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路简看得清楚,适才与蜀大夫对话的,是阴曹地府的鬼差!
可蜀大夫若不想救人,把人扔下,待他自生自灭,为何要搬回去,难道是要等人死了安葬?蜀茴毕竟是妖,路简留了个心眼,直要跟上。刚抬脚,便被艳娘扯住,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路简低声抱怨道:“哇,你怎么那么大力气?“
艳娘严肃道:“你可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
路简心道,你说过的话多了,我怎可能都记得。他道:“哪一句?”
“所闻非实,所见非真。”
许是艳娘和师傅说话的语气太像,路简乖乖点头,道了声好。
艳娘这才把他放开,他道:“天色不早了,我便不陪你了。“
路简说了声再会,就匆匆去追蜀大夫了。蜀大夫虽身负一成年男子的重量,走起路来却并不慢。路简白日只吃了一顿饭,又在街上晃悠了一天,现下早饿得头晕眼花,只能勉强跟上。
蜀大夫带人回了医馆,医馆现在早已空无一人。路简伸手捏了个决,使出遁形术,赶在门关上之前,闪身进入。
蜀大夫将那人放在病榻上,随后转身去找东西。只见他拿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两排细细的长针和大小各异的刀。蜀大夫用针封住那人得几道穴位,拿起了一把小刀,在那人脸上划拉起来,亮色的刀光晃得路简睁不开眼。
路简看到蜀茴行云流水的刀法在那人脸上比比划划,正犹豫要不要上前看看蜀茴在对一个将死之人做什么,蜀茴此刻已经完事了。蜀大夫将到放在一旁,接着拿起起一张薄薄得东西,泡在一旁的盆里。屋内灯光昏暗,路简却看得清楚,那是一张人的脸皮!
路简大惊,蜀大夫忙活半天,竟然是剥下那人的脸皮。按说这一路那人早该断气了,可现下那人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想来蜀大夫事先施针吊住了那人最后一口气。瞧这熟悉的流程,精湛的刀工,细腻的手法,这事儿蜀茴绝不是第一次做。
路简心生疑惑,蜀茴有如此纯净的妖气,应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才对。再一想,也许蜀茴一念之差入了邪道,之所以手法娴熟也不过是占了医生的便宜。来不及多想,路简已收了遁形术,跳到蜀茴面前喝道:“你在做什么?”
蜀大夫早就发现了他,慢悠悠从一旁拿起一块干净的布,擦拭期自己沾了献血的刀。他道:“跟了一路,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路简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妖气纯净,有千年功德,已有飞升之迹,为什么要剥活人面皮。”
蜀茴不以为意道:“不过是一张脸罢了,我在渡源镇千余年,所救之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可他们是怎么报答我的?只要有人治不好,就扬言要砸我的医馆,剥皮是轻的,早晚我要杀光整个渡源镇的人!”
路简本地人民对蜀大夫的评价,想来他们以传闻中的医圣要求蜀大夫,将蜀大夫置于神坛,蜀大夫稍有不慎便招致渡源镇人的报复,长此以往,蜀大夫便对渡源镇人的怨恨越来越深,这才想要报复。
路简知道蜀茴妖气干净,一定是个正直善良的药,他内心是十分敬重蜀茴的,他自然不会允许蜀茴自甘堕落。他右手在袖中悄悄捏起一个决,心中默念咒术,一道光将屋内映成片刻白昼,随后一柄长剑现于路简身侧。剑身映着清冷的月色,接近剑柄的位置有一点鲜艳的红色,远远看去像是一朵盛开的荼蘼。路简提剑而上,厉声道:“蜀大夫,得罪了。”
蜀大夫面色泰然,顺手拿起适才剥皮的小刀,伸手挡住已飞至眼前的长剑,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轻一挑,化开路简的攻势。
路简不依不饶,顺着被横挑开的姿势,改刺为砍,倾身向前,锋利的刀刃直接辟向蜀大夫腰间。蜀大夫向后一闪,堪堪掠过锐利的剑尖。路简待要继续,蜀大夫踮脚一跃,翻出窗外,路简连忙跟上。
空中二人一来一往,过了几招,皆没有杀意。路简意在阻止蜀茴,而蜀茴作为一只前年鼠妖,根本不会怕一个初出茅庐的道士。
寂静的渡源镇,人人陷入梦境,都没有听到上空打斗的声音。蜀大夫到废宅附近,觉察到二人已经来到废宅上空,刚想引路简掉转方向,路简却催动一个剑诀,长剑直逼,封住他逃离的方向。他不得不闪身进入废宅。双脚脚刚落定,长剑复又逼来,蜀大夫身子后倾,双脚发力挪了数步。
“嘭”一生,长剑斜插在他刚刚落脚的地方。
路简从空中跃下,再四周并非一片废墟,而是简单的假山池塘,才知道他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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