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3)
那双朦胧醉眼,心肠难免为之软化,只得披衣下床,伸手去拉他,“行了,别怄气了,我不是存心的。”
话还没说完,足下便被人绊了一跤,直直往前栽去——还好这喜房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波斯绒地毯,缓冲了压力,半点也不觉得疼。
阮林春正在想自己为何如此倒霉,就见程栩狡猾地一笑,舔着唇缓缓靠近,“娘子,这可是你主动引诱我的。”
阮林春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急于寻求支撑,仓促里把程栩的裤腿给勾住了,现在衣衫半褪,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话说,主动引诱的那个是他才对吧……阮林春正要说话,双唇再度被人封住,这回却没有酒,有的只是香甜的触感与温热的气息。
意识迷离间,阮林春由衷觉得,她怕是栽了。
恩爱 要不要这么色气?
新房里红烛高烧春宵帐暖, 后厅应酬完宾客的程老爷程夫人却是坐卧不安心神难宁。
程夫人尤其愧悔,“早知道阿栩硬撑着起来拜堂,当初该请人来教一教才是。”
如今外人眼里他是个健全人, 可若不能照常行房,得闹多大的笑话。
儿媳妇脸上也不好看。
程老爷瞪着眼, “教,怎么教?”
他们家家风甚严,男子成婚之前连个通房都不许有, 难不成去找皇后娘娘借人?那也太难为情了。
程老爷按着妻子肩膀,“放心,这种事男人天生都会, 没什么好多虑的。”
程夫人剜他,“说得轻巧, 当时你怎么不会?”
还记得洞房花烛夜丈夫跟个睁眼瞎子似的,还差点走错了门!倒得程夫人厚着脸皮指点丈夫如何行事——亏得她出阁前恶补些知识,不然新婚夜两人都得面对面呆坐着, 连落红都没法交代。
一旁的李管事眼观鼻鼻观心朝着墙壁, 努力缩小自身存在感:天哪,他都听到些什么……原来国公爷看着老成,背地里却这样没用。
程彦无奈地摸了摸鼻头,他当时一心只读圣贤书, 哪有空管儿女私事?常听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哪晓得这档事却是书里学不来的。
可能因他在这上头用的心思不多,以致于如今只得了程栩一个儿子。
程夫人无奈扶额,“程栩比他老子还呆,我看,今晚铁定非闹出笑话不可。”
李管事眼角抽了抽, 想说夫人您真是多虑了,世子爷才不要人替他担心呢——就他那一肚子坏水,恐怕吃亏的倒是阮姑娘。
谁说这等事学不来?他看世子爷平时看的书里就有不少教导房中术的,还口口声声道家典籍——哄傻子罢哩。
程夫人踱来踱去走了半日,终是按捺不住,“不成,我得过去瞧瞧。”
程老爷忙拦着,“别,当心吓着孩子。”
就算阿栩真的怯场,也不能让他们老两口来掺和,这对一个男子是多大的心理阴影?程老爷同为男子,当然能够体会。
李管事只好自告奋勇代主子走这一趟,心想他这个管事真是身兼数职,又得算账,又得持家,还得临时充当听房的老妈子——程家人上辈子积了多少福,这辈子才能请到自己来当差?
哎,他真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一壁摇头,一壁脚不沾地来到喜房前。李管事做不出那等窝墙根的龌龊事,于是清了清喉咙,给里头的人提个醒。
果然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半晌,方听见世子爷嗡嗡的鼻音,“什么事?”
李管事道:“夫人让老奴来问一声,少爷和少夫人要不要用点心?”
阮林春扑哧一笑,这府里都是些活宝,难道还怕行房累着了?呃,虽然是挺累的……
程栩板着脸,“已经用过了。”
阮林春刚想说他撒谎,可循着程栩目光所及,再看到胸前几处凌乱的草莓印,顿时臊得没处躲,只好拿被子蒙住头,假装休息。
李管事听到小主人沙哑的喉咙,一颗心方始放下——就说不用担心的嘛,瞧瞧,虚脱成这德性。
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身道:“少爷,夜里若是叫水,只管唤人,老奴随时恭贺。”
等他走掉,阮林春方从锦被中探出头来,青丝披散,让她看去更添几分媚态,还笑盈盈地拿脚趾去勾程栩的脚趾,“世子爷,你想叫几遍水?”
自然是取笑他方才的飞快缴械——唉,可惜李管事这个老光棍半点不懂,或者压根不考虑他家主子的实际情况。
一夜七次郎那是小说里才有的,现实几乎不可能。
程栩脸色微微愠怒,“信不信我再折腾你一次?”
阮林春做出怕怕的模样,“信啊,不过……”
然而话没说完,她的唇便再度被男人堵住,方才初尝滋味,她还以为程栩已经泄劲——这对未经人事的男子来说是很正常的。
哪晓得这么快又能重整旗鼓,应该说少年人血气方刚受不了刺激吗?
阮林春还真有点怕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