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侯府的确是不会承认她的,所有人都很清楚。
裴铮原本应该告诉柳朝朝,她注定的结局。
也许是私心作祟,也许是心怀愧疚,裴铮只要一看到柳朝朝那双眼睛,有许多的话就会说不出口,话到嘴边都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朝朝,你可知晓我的心意?”
柳朝朝从前应当是知道的,但如今她却不知道,自己还知不知道,面对裴铮的询问,她却没有办法摇头。
“我在天地神明面前发过誓,会照顾你一辈子,护你此生无忧。”
柳朝朝怔怔的看向裴铮,像是在确定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今的生活应当是衣食无忧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了一样,疼的厉害。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缓缓的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若是一般女子,应当会矜持一些,可柳朝朝早就过了那个阶段。
柳朝朝不想让裴铮看到自己的眼泪故而埋首他胸前,所有的泪,所有的痛,她自己知道就好。
裴铮温柔的话语言犹在耳,他从不吝啬自己对柳朝朝的特别,“我答应过你,我们不会分开。”
温柔的耳语像极了蛊惑之言,她在裴铮的怀里,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柳朝朝已经无暇去思考其他,她的心愿其实一直都很简单,只是想要留在裴铮的身边。
那一天柳朝朝一直都腻在裴铮的身旁,裴铮也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柳朝朝一向安静,最缠人的时候,也只是抱着裴铮不肯放手,先前就是如此,如今更甚。
裴铮对她总是纵容的,可那天夜里,柳朝朝缠人的紧,他们已经许久未曾在清醒的时候同床共寝,裴铮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就再也未和柳朝朝行过周公之礼。
不是不记得,而是没有机会。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两人更是早有过肌肤之亲,虽因为记忆的复苏而有些淡淡的尴尬。
但有些尴尬总是会化解的,而今日便是化解这尴尬的最好时机。
身侧的温度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裴铮,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曾经。
裴铮轻轻抚上柳朝朝的脸颊,吻上她红艳艳的唇瓣,柳朝朝睁大眼睛看向裴铮,双手虚虚的搭在裴铮的肩上,她的神情有些紧张,说是手足无措也不为过。
外头的床幔已经悉数被放下,遮挡住这无边春色。
裴铮的动作并不急切,算得上很温柔,可正因为如此才让柳朝朝不习惯,她的思绪断断续续的,想起了东水乡的泥瓦房。
那时候的夫君虽然待她极好,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不会对她有太多的怜惜,他总是很急切,仿佛要把柳朝朝生吞了似的。
每每折腾到大半夜,让柳朝朝各种招架不住。
泥瓦房并不怎么隔音,隔壁也总会传来暧昧的声音,可往往不过半刻钟就会停歇,独独他们不一样,动静总是很大,柳朝朝虽不会说话,可夜间的那些动静,但凡脑子没有坏的总是能够察觉。
柳朝朝担心翌日遭人取笑,总会胡乱的摇头求他轻些,但裴铮就跟瞧不见似的,他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却总是曲解她的意思。
柳朝朝只觉得自己愈发的不矜持了,为何好端端的还会想起这些来,但有些记忆总是骗不了人的,她想到这些事,只觉得身上又烫了几分。
脖颈也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粉色。
屋子里没有灭灯,裴铮自然瞧出柳朝朝的心不在焉,他眉头微皱心中渐渐不满,像是没料到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能走神。
裴铮眉宇间染上了一些戾气,原本的怜惜不复存在,力道不知不觉重了七八分。
柳朝朝受不住,漂亮的眼眸里满是吃惊,像是不明白裴铮忽然之间怎么了,而面前的男子,却是恶劣之极,他重重的吻着柳朝朝,在他耳畔蛊惑低语:“朝朝,这种时候除了我,你谁都不能想。”
即便裴铮已经猜测柳朝朝方才在想什么。
他将通身柔软的人搂在怀中,与之共赴沉沦。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避子汤
翌日清晨,柳朝朝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她默默的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才觉得浑身都酸痛。
不仅如此,裸露的肩头上还有不少的痕迹。
柳朝朝并非不知事,但是看到这些痕迹,也免不了羞涩。
春荷知道柳朝朝不会说话,伺候她的时候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不一听见屋子里有动静,立马就走进来伺候。
柳朝朝瞧见春荷进来,连忙拉起了身上的锦被,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屋子里那暧昧的气息还未曾散去,春荷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但昨儿个晚上世子爷和柳姑娘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她一直守在外头,听得真真切切的,世子爷的侍卫福全就站在一旁。
他们俩尴尬的不得了。
柳朝朝看到春荷略略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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