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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头回到教室的舒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继续吸着剩下的饮料。
哼看来那个人也不是真的很想要他的礼物嘛,乾脆就把这笔支出省下来了,反正他也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买什么。
刚刚那个楼梯口,应该是有三个人在场的,有个要藏也不藏好一点的笨蛋就躲在柱子后面,一开始他也没注意到,是对方自己露出了马脚,他乾脆就不戳破,看对方听到他的话后会不会自动现身。
明明都到学校了,为什么要在楼梯间进行秘密集会而不来上课啊,真的是搞不懂那个人在想什么。
说起来,那个人跟纪桓的私交好像比他所想得要好,像是之前生病的时候也是,整个球队就只有纪桓收到讯息通知。
看来那个人只要有什么事情第一个都是找纪桓啊,就是不知道纪桓这几天有意无意的探问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的,虽然他内心是希望这个和自己的交情还算不错的同学是中立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倒向另一边了。
他是不会介意对方倒戈啦,反正也没啥危害,而且对方看起来也是极力想要掩饰自己的立场,感觉就是被某人胁迫不能暴露,所以他也没打算去苛责还是追究什么的。
真正让人觉得不愉快的,是那位黎先生的行径和态度。
最一开始的时候烦得跟什么一样,好几次都搞得他血压升高,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就是太过我行我素了让他很抓狂,反观现在,这种刻意拉开的社交距离简直尷尬得令人发指,也让为了之前的种种而感到困扰的他感觉像是被耍了一样。
虽然有点抖倾向的嫌疑,但不得不说,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像这种落差太大的待遇,而且那个人一副就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看了就让人窝火。
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人搞坏心情啊,现在这样不是很清静吗,少了一个人在旁边搞那些有的没的,他也可以减少精神的耗损,照理来说应该是值得普天同庆的结果,为什么他现在却一点神清气爽的感觉也没有?
越想越不爽的棕发大男孩用力吸完最后一口蜜豆奶,已经空了的铝箔包被吸得乾瘪,发出了空气被抽乾的声响。
谁管那个人在想什么,反正他就是觉得这种反起反倒的态度很像在耍人,还有那个闪躲遮掩的样子也让人看了很火大,然后遇到什么事情都只会找纪桓但对他却是要说不说的也
舒柚愣了下,为什么会冒出一个然后,这样不就显得他很在意对方吗?
「嘖。」
不顾台上还在讲解理论的教授,他趴到桌面上,用手臂箍住脑袋。
他,才没有,在意那些事情。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舒柚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听到教授宣布下课。
直起身拉了下传来阵阵酸麻痛觉的手,他有点茫然地环顾着周围正在收拾个人物品的同学们,接着才意识到今天的最后一堂课已经结束了。
慢吞吞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背包,舒柚实在是有点想pass今天的球经工作,如果不是因为擅离职守会造成别人的困扰,他才不想去球场接受冷风外加尷尬的洗礼。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排球场,舒柚很快便找到自家系上的集合地点,同时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正在躲着他然后他现在也不想遇到的人。
原本背对着他在热身的青年转了个方向,刚好跟他对到眼,这次的对视维持了比较长的时间,大概比前几天多了几秒吧,然后对方朝他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了很不习惯的微笑,便默默地转开了视线。
舒柚捏紧拳头,忍住了很想上去给对方一拳外加质问的衝动,在一旁的空地放下个人物品后,就开始进行作为球经的例行工作了。
他可以感觉到那些学长在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又因为有所顾虑而不敢开口的样子,虽然和某人差不多,但相较之下就没这么欠揍。
「啊!找到了找到了!」一道很有精神的男声直直闯进资工系排这诡异的氛围中,声音的主人小跑着踏进球场,物标明确地来到棕发大男孩的身边,「原来你都这么早过来球场吗,那之后我也都这个时间过来好了。」
看着这个最近越来越常跑到自家学校的学长,舒柚有点无言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学长你应该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小问题,反正这个时间是留给你的。」路永齐笑着摸了下大男孩的头,随后不着痕跡地瞥了下不远处的那名青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名青年的掌控范围好像没这么广了,总觉得这几次来球队找人的时候都没怎么受到阻碍。
虽然顺利到让人觉得有点怀疑,不过他也没打算探问八卦还是挑拨离间,先让他和舒柚之间的关係变稳固才是当务之急,而且就他所知,那两个人根本还没正式交往,在木头成舟之前他都还有机会。
舒柚不太自在地看向旁边,现在他是真的很想落跑回家了,毕竟他现在已经回不去高中时期了啊,这种场面简直让人僵硬到世界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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