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节(2 / 3)
么不能做的。此子有才,为人刚正,懂得曲直,明辨是非,他日定能进入朝堂,成为了不得的人物。我们现在的作为,只不过是在给他铺砖罢了。”
张博志未必能教导得了于谦,但张博志是一个极惜才的人,此人曾听闻孩子不上去,挨家挨户去走访,硬是将学生给拉了回去,加上此人参与过教材编写,与国子监的高层关系很近,他教不了的弟子,自然会想办法送出去,绝不会捂在手里任由其荒废。
赵术文、胡可为虽然是国子监出身,但论人脉与影响,远远比不上张博志,何况张博志在北平,赵术文等人在钱塘,有事找国子监这里需要写文书,来回一个月了,张博志可以抬脚到国子监,面对面请求国子监的人办事。
胡可为低下头,重重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让于谦转学吧。”
赵术文没说话。
为了于谦的未来,也只能让这家伙去北平了。钱塘知县那里还需要游说,知县不放人也不行,放人的话,对他来说,又是个政绩上的损失……
于家。
于谦端坐,奋笔疾书,一篇妙笔生花的文章跃然纸上。
于彦昭站在窗外,看着认真的于谦,连连点头,见于谦收笔,才开口道:“对于县学考试,可准备好了?”
于谦起身,对父亲于彦昭笑道:“县学考试不过是小考,儿想要参加的是府学考试。只是先生不准,说什么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
于彦昭瞪了一眼于谦:“府学考试是县学生考的,你一个社学生掺和什么,莫要以为在钱塘社学第一,你就能闯荡府学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自傲。满招损,谦受益你也忘了?”
于谦肃然行礼:“孩儿不敢忘,只是父亲,县学考当真没什么难度,我想挑战更难的。先生也说过,夯实基础之后就应该继续向前,不能一直站在原处重复简单的学问。原地划桨转圈,只是白费力气,只有向前才有机会出海。”
于彦昭皱眉,摊上这么一个聪明的孩子,也是个苦恼……
乱来的唐赛儿
武英殿。
朱文奎抱着一叠文书,送至朱允炆的桌案之上,恭敬地说:“父皇,这些是迁都相关事宜的文书。北平的张昺再次送来文书,言说人口增加太快,物资上有些紧缺,请求朝廷派水师调拨一批粮食过去。”
朱允炆接过文书仔细看了看。
皇室还没迁都,朝廷重臣还在金陵,但民间已是闻风而动,风潮渐起。
商人在北迁,京官的家眷在北迁,一些金陵的百姓,江南的百姓也跟着北迁。所有人都清楚,北平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地方,在家境尚可的情况下,早点前往北平置办一些产业,留给后世子孙那就是一笔无尽的财富。
北平城内的小房子,也比府州县城里的大宅院值钱多了。买下来,给子孙这就是立身之本,未来可以在北平扎根,享受京师最好的教育,继而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出于种种考量,地方上富户、大户不约而同,选择带一笔钱前往北平,而这些人口在短时间的进入,消耗了庞大的物资,北平虽然设置了粮仓,储备了大量粮食,可以支撑百万人吃两个月的,但这两个月是底线,是应对突发情况的储备,也是稳定北平粮食价格的压舱石。
可以使用,但必须有所补充,以确保北平粮食安全。
朱允炆将文书放下来,看着有些疲惫的朱文奎,指了指一叠文书,笑道:“这么多事交给你处理,着实是受累了。”
朱文奎连忙摇头:“相对父皇日夜辛劳,儿臣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朱允炆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苦一点确实不算什么,关键是要有一颗强大的心。想想太祖当年,失去了至亲,失去了所有依靠,一个人流浪乞讨于淮河两岸。当年的他并没有被困苦击败,而是苦中作乐,在流浪的同时观览山河地势,了解民情风俗。”
“人总是从一次次历练中站起来,诸多繁杂的事,就如一块用于磨刀的砥砺,事少砥砺便薄,想要磨出快刀来就不容易。事上练,便是如此。不要怕事多、事繁,只是,也需要劳逸结合,不可过于耗费精神。给你三日假,约上朱瞻基好好看看金陵的山河。”
朱文奎听闻着急起来:“父皇,迁都正是紧要时,儿臣怎能松懈,耽误一日,便耽误诸多事……”
朱允炆看着一心想要处理迁都事宜的朱文奎,认真地说:“孩子,你看到过蒸汽机,应该知道,火车一时半会不添加煤炭,整个机器依旧在运转,并不会因此陷入停滞。”
朱文奎有些迷茫,不太明白朱允炆的意思。
朱允炆解释道:“大明就如同火车,作为驾驶火车的人,短暂休息几日,并不会影响火车前进的方向与大局。只要煤炭还在,水还在,齿轮没有被破坏,传动的力量依旧会传动。”
朱文奎了然。
前进的火车,并不需要太多的干预,开火车的人就是在笔直的单行铁轨之上打个盹也不碍事。
“那儿臣去找朱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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