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腹肌上(1 / 2)
浴室的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从外面钻出一团黑影来,裴晏礼惊了一跳,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下身,然后将花洒对准她,射出的水打湿了她半个身子。
她惨叫着跑开了,裴晏礼松了口气,但眉心拧起,没有展平。
那猫怎么回事?居然跑到了他的浴室来。
裴晏礼本就要洗好了,他又草草冲了一遍身体,换上新的浴巾裹着出去。
他的房间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深色的猫脚印,虽有水痕,但是半干的状态,客厅铺了地毯,没有痕迹。他在客厅和卧室寻了几遍,都没看见那只猫的踪迹。
算了,明天让徐州来直接抓走就行了。
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他仍是疲惫,今年公司扩展了新的业务,他前天飞国外,昨晚通宵,今天早上才回北林,晚上又应酬。他自己按了会儿太阳穴,又去书房打开电脑办了会儿工才上床睡觉。
他沾床就睡,困得厉害。
只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翻了个身,手上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接着,手心被什么湿漉漉的带小刺的东西舔舐,不痛,痒酥酥的。
他半梦半醒间掀开被子,没有开灯,什么也没有。
他摸了摸,摸到一手软毛,顿时就醒了大半。
“啪”,他打开床头壁灯,暖黄的柔光洒下,美滋滋躺在床上却被裴晏礼摸醒的樱桃也没生气,她继续舔着自己的小手,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能上我的床?下去”,他神情严肃,语气冰冷,若不是还带着几分睡意,看起来都有些凶了。
樱桃不以为然,并不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因为她根本不把他放眼里。她翻了个身继续舔毛,把他刚刚摸过的地方都重新添了一遍。
裴晏礼这才想起她应该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的,然后一把拧起她的后颈,将她丢下了床,他还嫌弃地将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拍了几下,像是嫌弃上面被弄脏了似的。
樱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位人类男性纵使样貌好看,纵使长得像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这个行为也令她格外生气,太冒犯了。
“喵~”,她不满地站起来直嚷嚷。
“出去”,他一记冷眼甩过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
樱桃这下像是踩了地雷,瞬间暴走。
她飞跳上床,在上面一阵乱抓乱刨,床单被褥都不放过,就连他的枕头她都用屁股在上面坐了两圈。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稍有解气,然后坐到他的被褥上,瞪着眼睛看向他。
哼,叫你嫌弃,叫你嫌弃,现在床上全是她的味道。
裴晏礼很少生气,他冷着张脸,困意又上来了。他闭了闭眼睛,似有妥协的意思,只命令道,“不准钻被窝”,然后躺下去关了灯继续睡。
想到自己居然和一只猫生气就感到不可思议。
算了,再过几个小时,天一亮他就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可惜樱桃天生反骨,并不听话,别说那不痛不痒的命令了,就是军令她都不放在眼里。
他的床又大又软,睡在被子上多冷啊。
她偏要钻被窝,他一关灯她就迫不及待钻了进去。
里面暖呼呼的,他身上也香香的,樱桃挨着他的侧腰就躺了下去。
再忍忍,再忍几个小时。
裴晏礼在心里劝说自己。
这一忍,再醒来,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外面天光大亮,已然不早了。他这几年接手裴氏以后,少有能睡得如此好的时候。像是一夜无梦,身心都很舒服。
只是,肚子上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快石头。
他掀开被子看下去,黑糊糊的一团睡在他的腹部。
这蠢猫,胆子是真的大。
樱桃被吵醒,懒洋洋地“喵”了一声,然后用脑袋蹭了蹭身下的腹肌,她甚至还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身下的“睡垫”实在舒服,软硬适中,只是有几块凸起的大疙瘩,但也能忍受,不膈她。
他身上真好闻,香香的,像是开了什么花似的。
裴晏礼愣住,她那姿态不想一只猫,倒像人,像个小姑娘,没睡醒的,慵懒的,迷糊的小姑娘,她居然还伸出粉色的小舌贴上他的腹肌。
香艳带着湿意的触感。
他看一时竟呆了,仿佛肚子上趴了个女人在勾引他。他虽今年二十有六,马上又要再长一岁了,且身居高位,但他洁身自好,即使在名利场游走,也没迷失过身心。他本是性情冷淡,不近女色的,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起了反应。
不,这只是正常的晨勃现象,正常的正常的
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樱桃则掉入床里,继续睡觉。
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半上午,冲了个冷水澡,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徐州在一个小时后到达君庭,裴晏礼用他那个爱不释手的黑色保温杯去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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