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没有她一直以为的无动于衷(2 / 2)
的墨迹如漆夜一般黑。
苏越曾在心里将邬修的黑眸比作最好的墨,事情发生的太急,她没有时间见邬修,更遑论与他说明告别。
邬修从那日苏越被宫女叫走后,便再没有见过苏越。
等了好多天,破陋的柴房终于迎来莺南公主。
不是苏越,邬修连眼皮都没抬。
长公主这次的鞭打下手极重,她把胸腔中难受的情绪都发泄到质子身上。
挥鞭破风,落到皮肉上,鲜血四溅。
苏凰打了很多鞭,途中不小心说漏嘴,让邬修知晓她是因不舍妹妹离开而在发泄。
邬修停滞片刻,处理他获得的零星信息。
原来她走了,她就那样走了。
邬修顿时感觉不到鞭伤的疼痛,他陷入回忆。
以后再没有人,会特意前来为他送食上药了。
小半年后,乌国发生建国以来最大的政变暴乱。
乌国皇帝被儿子杀死,新上位的皇帝龙椅没坐几天又被他的兄弟杀死。
二子杀长子,四子又杀二子,三子杀了四子后自尽了。
整个乌国皇族仿佛集体发疯,成了笑话。
从原先的皇帝,到四个皇子,无一生还。
大臣群龙无首,惊想起还有个最小的五皇子留在莺南做质子。
十五夜,月正圆,邬修却无心赏月。
这小半年来,他比从前更不高兴。
他回想了自己的人生,不论是在乌国,还是在莺南,都不曾获得真正的快乐。
但在他十八年昏暗晦霾的记忆里,唯独有两个多月的记忆鲜明独特,像一盏小小花灯,悠悠飘在他苦涩的记忆黑河上,莹莹如漆夜的一颗星。
有人翻窗入室,带起的风吹开破烂的窗纸,窗格框进天上满月。
黑衣人跪在地上:“五殿下,微臣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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