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3)
吟吟的,现在立刻就变得冷冰冰,这变得也是够快。
“闻司吏,闻大人呐……你可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一见没了外人,赵光的腰立刻塌了下来,态度也放得极低,苦着脸哀求道:“这件事儿,跟我真是没有一分关系啊!同知大人发话了,让您去蓟镇走一遭,别人还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咱们出口劝阻?谁有这个胆子呐?”
“闻司吏,求您体谅体谅兄弟们的苦处吧!抬抬手,把那些民夫给接收了吧!”
闻安臣皮笑肉不笑道:“不是兄弟不肯帮忙呐,实在是你那里,老是出岔子,兄弟想要接收都不成呐!”
“闻司吏,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吧!怎么着叫我这儿老出岔子?没错儿,第一次没找向导,那是我的错儿,但是后来,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你那是……”
他想说闻安臣成心找茬,但终究是没敢说出来,生怕闻安臣不悦。
“我就是成心找茬,你能拿我怎么样?”
闻安臣忽然笑嘻嘻道,一脸的欠揍。
“你!”赵光脸色涨的通红,伸手指着闻安臣,手指头都在哆嗦。闻安臣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是一分情面都没法给他留。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赵兄切莫在意啊!”闻安臣忽然脸色一转,笑吟吟道。
赵光已经完全被闻安臣给弄得不知所措了,心情随着闻安臣的话而波动,他呆呆的看着闻安臣,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发作。
“这样吧。”闻安臣笑道:“今日晚间,咱们俩一块儿吃顿饭,吃了饭,明日我就把那些人和物资都给接收了,如何?”
“好!”赵光大喜,道:“此言当真?”
闻安臣点头道:“当然当真!”
酒后大骂
当日晚间,闻安臣和赵光去了四海楼。
席间,闻安臣不停劝酒,赵光其实酒量不好,但闻安臣捏着他的脉门,他却是不敢不喝,于是杯之后,就有点儿头昏脑涨了。又喝了几杯,就已经神志不清了。于是,这时候闻安臣开始把话茬儿往这次差事上头引。
于是赵光开始破口大骂。
先骂闻安臣,骂他为难自已,把对徐惟贤的怒气发到自已身上,这般拖着不肯接收……然后又开始骂徐惟贤,然后闻安臣开始劝。结果他越劝,赵光就越起劲儿,骂的声音就越大,于是这个时候,闻安臣做了一个很阴险的举动:他把包厢的窗子打开了。
于是,不光是四海楼,甚至四海楼下面的大街上,都能听到赵光对徐惟贤的恶毒咒骂声。
这一夜之间,赵光就出名了。
敢在秦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儿之一的四海楼上对秦州城的同知大人破口大骂,想不出名都难。
据说,当天晚上,徐惟贤得到消息之后,摔碎了他最喜欢的一盏茶杯,还扯烂了一幅宋朝名家的字帖。
赵光被闻安臣送回了家,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脑袋还昏沉沉的,还没想起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结果他妻子给他端茶水进来的时候,脸色难看之极,眉宇之间满满的都是怒火。
赵光和他夫人胡氏,当初定的是娃娃亲。赵光幼年家境还是很不错的,家中不算是什么大富,但其父经商,家中至少也称得上是殷实。但是后来,又一次他父亲出去行商的时候,被强盗给打劫了,一车货物都没了,不但是货,人都给一刀杀了。
这一年,赵光十三岁。
消息传回来之后,赵光的娘活活哭瞎了眼睛,没过多久也病死了。那一车货被打劫了,不但一点儿进项没有,还要给别人赔钱。赵家就此败落下来,和赵光订了娃娃亲的胡家也想退亲,结果胡家的女儿却是个极刚烈的性子,死活不肯退,直说要是退婚,她便吞钗子把自个儿给了解了。
胡家没法子,只好把女儿给嫁了过来,生怕女儿在那边过的不好,还陪送了不少嫁妆。
结果胡氏却是个极有主意的,回头就把嫁妆都给变卖了,叫赵光那些那些银子,找了他父亲昔日的挚友,拜托那位老叔帮他活动疏通,让他进了州衙。这些年,胡氏操持家务,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干净,大事小情都处置的妥当,让赵光不用为此烦心,她还为赵光生了两儿一女。
能有今日之成就,胡氏功劳极大。但偏偏,这胡氏是极为善妒的性子,而且性格刚烈强横,在家里,她才是当家,赵光对她可谓是又敬又爱,更是怕的要死。
一看见夫人这般神色,他就有些心颤,陪着笑道:“哟,夫人这是怎么了?生什么气呢?”
“你还有脸问!”
胡氏把手里的托盘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那茶杯都跳了起来,里头的茶水洒了一盘子,她伸手指着赵光,大骂道:“你哥腌臜货,贼厮鸟,你昨日做的好事!”
“好事?”赵光脖子一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莫名的有些心虚:“我昨日做什么好事了?”
“灌了几两猫尿你就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是吧?”胡氏高声骂道:“你昨日在四海楼上破口大骂同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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