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2 / 3)
在焉,目光都已经悠悠地飘去阳台。
深棕色窗帘拉上了,里面的两个人还没出来。
“小鹦?怎么走神啦?”陈青竹叫她,这才拉回她的意识。
“怎么了?”
陈青竹笑吟吟地回:“我们问你想给小狗取什么名字呢,你叔叔说领养给你的。”
黎朔也好奇地看着她。
黎鹦又揉了把手心小狗暖绒的脑袋,想了想:“叫六六吧,六六大顺?”
陈青竹也摸摸小狗脑袋:“好呀,很吉利呢,我们小六六有名字啦。”
黎鹦看着怀里雪白毛绒的狗,刚得到名字的六六抬头黑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汪了一声,很高兴。
她抱着小狗起身:“我去问问叔叔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她没能打断、或者听到阳台上的对话。
黎鹦过去的时候,黎鸣正好打开门出来,和她对上眼:“怎么了?”
“啊,我来找叔叔。”
她往后看一眼,周聿安本来支着手肘栏杆上,安静看楼下街道的霓虹光,听到声音转过头:“小鹦?”
“那你们说。”黎鸣和她关系本就一般,点了下头后侧身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身后室内的窗帘又被拉上,将他们两个彻底隔绝在这一方狭窄天地。
周聿安没动,还靠在栏杆边,望着她:“刚好,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你想说什么?”
黎鹦听着身后被玻璃门隔阻开的、客厅细小的说话声,好像这样才有安全感。
周聿安无奈地笑了笑:“你要离我那么远吗?”
他们几乎在阳台上成一个对角线了。
“好吧。”黎鹦颇有些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把小狗放到地上,自己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仰头:“所以你想说什么?你今天好奇怪。”
这里很安静,刚才就轻微的人声远去,耳边只有风穿过檐下的呜声。
黎鹦颊侧的发丝被带得飞扬,让周聿安想起曾经在雪山上看到过的经幡。
也是这样漂亮地摇曳在风中,带有让人忍不住匍匐朝圣的魔力。
他的动作比脑子快,回过神的时候,手指已经自发地勾缠住那一小撮黑发,在指尖略微一绕,别回黎鹦的耳后。
周聿安在她皱眉时开口:“上次在雾凇山,你走后我去问过了。”
“什么?”真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黎鹦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周聿安的手还停留在她耳侧,此刻忍不住轻捻起一片发丝,温和地看着她:“我去问过滑雪场的管理人员,他们说那是人工降雪。”
是了。
早在那之前,王楚诚拜托过她,想个办法带冯绮去雪山,他会在那儿准备一场人工降下的“初雪”,再次和她正式告白。
黎鹦当然知道这件事,所以利用一下也是随手的事。
她也想过周聿安会有可能知道:“所以呢?我又没说一定是现实下起来的雪,人工降雪不也是雪吗?”
周聿安静静地看她半晌,才缓慢眨眼轻笑:“这样啊。”
黎鹦本能觉得不对,想要后退,却被从耳侧滑下去的手攥住上臂。
周聿安用的力气不大,但是却也不是她能轻易挣脱的。
黎鹦听见他的语气丝毫未变,就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赌约,我也不会遵守。”
“为什么?”黎鹦这下真的有点炸毛,“那是你自己选的,愿赌服输……”
“因为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周聿安少见地打断她的话,这次的语速要快上几分。
眼前,稀稀拉拉亮了灯的高楼背景下,周聿安的脸一半落了外头的冷光,一半埋在阴影里,神情还和以前一样,甚至能称得上温和,眼神平静,眼睑微垂着盖住四分之一的眼珠,却愈发显得那双深棕色的眸子里一丝亮色也无。
就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
黎鹦头一次在周聿安身上感受到这样强势的侵略感,顿时后颈发麻,警铃大作。
而周聿安毫不掩饰地紧锁住她,继续自己未说完的话:“小鹦,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要和你打赌。”
这句话唤醒几天前的回忆,那天在滑雪场边,周聿安只是沉默着听完了她的要求,做出一个选择,但他确实没有正面回应过她打赌的提议。
黎鹦当然默认他同意。
毕竟在她眼里,周聿安一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固执守旧得有些可怕,她从来没想过他“耍赖”的可能。
黎鹦深吸一口气,往外挣他手掌的桎梏,却被人牢牢握着无法逃离。
她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周聿安,你这样做有意义吗,就算你不想遵守那个赌约那又怎样,难不成我就会心甘情愿听你的吗?”
“我并不需要你听我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我那天说中了?”
黎鹦气得有些发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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