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2)
城墙上方,亦有银甲侍卫持弓箭对准了他们。
这些从蜀地跟来的人皆对平江王死心塌地,怕死,却敢拼尽一切救人。
就算是身处如此境地,也依旧不顾一切上前厮杀。
这时,适才从侍卫手中逃出来的黑衣人将剑架在容温脖子上从不远处的暗影中走出来,秦心跟在他的身后,让容温走在前,足以当他们的盾牌,挡住城墙jsg上的弓箭。
秦心对着顾慕和傅瞻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放了我家主子,不然杀了她。”
顾慕的目光直直的看过来,却未让正在厮杀的金吾卫停下,他脚下步子抬起,向着容温在的方向走过去。
两名压着平江王的将领也跟上前,待相隔不远时,秦心以为顾慕要拿他家主子和他换这个女人。
他本还以为要好生费一番口舌才能行,没想到他只是说了那么一句会杀了她,顾慕就这么轻易的来和他做交换了。
就在他这么认为时,落在他耳中的话却是:“好啊,你杀了她,我杀了你家主子。”他神色平和,语气淡漠的让人心中生寒。
听得秦心不由得一怔,冲他大喊道:“当真以为我不敢吗?”他扬起手中的剑,呵笑一声:“我们这些人无所谓生死,死在哪里都一样,可她的命对于你——也一样吗?”
顾慕嘲弄的对他笑了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命有何不同?”他这句话着实将秦心给惹恼了,就要拿手中的剑让容温身上出点血给他看。
平江王却是先制止了他:“别乱来。”平江王怒瞪了秦心一眼,随后看向顾慕,他只在顾慕神色间看到了俾睨万物的冷漠,无丝毫担心或受怕。
平江王对着他‘呸’了一声:“我当你要娶她,是要对她有多好,顾观南,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她。”
平江王将目光落在容温身上,夜色逐渐浓重,借着昏暗的烛火,他似是在容温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昭阳郡主在他面前,一时间,心绪乱了几许。
当年,他欠她太多。
如今,她的女儿怎可以因着他而没了性命。
平江王被侍卫压着上前走了一步,对容温认真道:“孩子,别怕,不会有事的,”他又瞪了一眼顾慕:“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待回去后与他退婚,别嫁给他。”
容温眸光直直的落在平江王身上,虽然平江王对她说了这般足以让一个自幼得不到长辈关怀之人感动的话,可她看着平江王的眼里却只有恨。
容温并不对他假意迎合,以让他命他手下人将她给放了,她直言道:“去荟萃楼里见你,是为了骗你将你的爱驹带来上京城,那日我是忍着恶心和你说的那些话。”她顿了顿:“你是如何觉得你对我好,我就会与你亲近的?我姓温,你害得我满门流放,老弱妇孺你都不放过,让她们死在流放的路上。”
“我亦因着你的所为过了如今这样的十八年,我只想看着你死,你怎能恬不知耻的在我面前提起我母亲,表现的那般在意悔悟,虽我不记得母亲,却也知道,当年她定是恨绝了你,只想将你碎尸万段。”
杀人诛心。
容温提起温家时,平江王神色间还未有丝毫变化,可她提起她母亲,平江王的神色俨然是变了。
容温继续道:“我有我母亲留下来的手札,她说,她恨你,她就算是去死也不会嫁给你,她想骑马将马蹄践踏在你身上,想拿起手中的弓箭像狩猎一样将你杀死。”
她话落,顾慕看了一眼压着平江王的侍卫,随后,将剑架在容温脖颈间的黑衣人在容温膝上踢了一下,骂道:“我这就送你和你母亲去地下团聚。”他话落,压着平江王的侍卫在平江王下意识上前阻止时,松开了手。
而平江王如何也未料到,他假意借护住容温来到他的人这边,却是被挟持容温的黑衣人一剑毙命。
秦心站在黑衣人身后,反应过来时,就要拿剑去杀黑衣人和容温,顾慕已上前将容温从地上拉起,护在了他身后。
黑衣人将秦心制服。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傅瞻终于走了过来,他做不到像顾慕那样,可以不显情绪的对黑衣人说杀了容温。
是以,他适才根本不敢往这边看。
皇城门前这场乱局不过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平江王带来上京城的上千名家仆皆被金吾卫收押,带去了大理寺狱。
而平江王,因着他手下人在城门前欲劫人,不幸死于混乱之中,顾慕与仁昌帝道:“是臣的错,未让手下人将平江王看顾好,若不让他趁乱欲逃,也不会死于混乱之中。”
仁昌帝只安抚他:“观南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仁昌帝话虽这样说,却也知平江王的死与顾慕脱不开关系,人既已不在,顾慕更没有让他担了下旨杀害手足的凉薄之名。
他未再多言,只在次日早朝将温家安家之事宣之于众后,对朝臣道:“朕之皇弟虽有罪却已身死,朕待他宽容,深感痛绝,是朕未能照顾好他,自愿去皇陵跪在父皇面前忏悔,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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