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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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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豨因有枷锁的保护而未伤其脑,对着眼前全是叠影天使笑道:“一别数年,公已位列三公之一,而我仍是边境粗人。”

“昌公啊!昌公!陛下派你问责于我,何不是有羞辱之意。”

眼前全是重重人影的周昌试图坐起身来,最后倚着小吏的手臂颤巍巍道:“彼……彼叛臣也,非、非贼寇所能、所能冠其恶行!!”

周昌气得难得没有说话结巴,放下属于天使的架子对着陈豨破口大骂:“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骂天不公。”

“尔若有德,何至于做窃国者,如陛下效汤武授命,岂不名正言顺乎。”

“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

陈豨在那儿痴痴傻傻地念着,整个人被无数双手与枷锁拖得身体右倾,但还是想精神胜利番:“我不过是代管两地的小鱼小虾,掀不起浪也翻不起沙。”

周昌知道陈豨会与韩王信狼狈为奸。

异姓王之所以是异姓王,就是因为他们拥有犯上作乱的能力。诸如韩王信,英布这般曾与刘邦平起平坐的功臣真有一呼百应的能力。

相较之下,在造反的边缘反复横跳的兵仙堪称纯良白兔,同时也是最有可能下次不敢的人。

“不知陛下可派重臣探望马邑的韩王?”秉持着栽了也要拉人下水的处事风格,陈豨扭着手腕问道:“他可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更不会像我这样容易失手。”

周昌恢复了结巴的特性,但还是磕磕巴巴道:“这,这就不是、不是你一乱臣贼子可以问的。”

不过想起他与陈豨的过往,周昌还是会为皇帝的恶意感到一丝胆寒。

“应该是我熟悉的人吧!”陈豨试图刨根问底:“是樊哙?还是傅宽?”

周昌没有理会他,但是陈豨还是想到一最不可能的人。

“不会是他吧!”

“不,不可能。”

这一刻,陈豨是真的怕了。

三观的碎裂与对未来的不确定让陈豨扒着周昌的腿,几乎是吼地问道:“不是他吧!”

与此同时,马邑的郡守府里,韩王信把拜帖翻了不下十次,但还是对求见者的身份感到难以置信:“真的是他?”

“陛下居然真的把他放出来了?”

韩王信把布绢揉得皱巴巴的,声音也从难以置信转变为无理由的暴躁。

亦或是恐惧。

“他就不怕淮阴侯起兵造反,夺了他的皇帝位吗?”

马邑城口的韩信摸着暴躁的马头,百无聊赖道:“我是很想领教一下韩王的打仗能力,但是陛下急着要见韩王,所以还是省了不必的兵戈相见吧!”

韩信在战场以外的地方容易被下降智buff,但在这刻非常清楚韩王信不会彻底翻脸,所以夹着马肚继续往里递信。

被副将带在马背上的刘恒担心韩信写出能让对方暴跳如雷的话。比起还没修炼到家的儿子,千里之外的刘邦更懂这两人是什么性子,所以不等韩信送去第二封信,马邑的城门便缓缓打开,然后走出赤脚赤膊,负荆请罪的韩王信。

番外(十七)

《大明王朝1566》里点名了两个群体是不会“叛乱”的,一个是文官,一个是商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镇守一方的武将。

尤其是在王朝建立之初,与韩信“同功一体”的彭越英布几乎是与当时还是逃犯的刘邦同时起义,早在归顺刘邦前就已经有了基本盘与政治班底。

刘邦封韩信为王有可能是迫不得已,但是封彭越英布为王就纯属是为自己挽尊——因为两地的黔首压根不听他。对比赵王张耳、长沙王吴芮,以及韩王信的处事风格,你会发现这两人是真心不把关中的命令当回事,并且在自己的封国里正大光明地把关中派来的地方官落在一边。

后来的刘濞与之一比,那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也正因为这两人的存在,赵王张耳(刘邦的女婿)、长沙王吴芮(英布的老丈人,起义前和英布用一个班底)才有封王的价值。

至于卡在很碍眼与不碍眼间的韩王信……

“若非有天幕的存在,韩王也不会投降得那么快。”被吕雉派来“保驾护航”的樊哙大大咧咧道。

前面的韩信回头瞟了眼大嘴巴子的杀狗匠,后者对上浓眉下的鹰眼讪讪地挪开视线,结果与豆丁的刘恒对上了眼。

刘恒赶紧移开视线。

樊哙更是猛地低头欣赏掌下的柔顺马毛,暗骂全是乃公惹不起的人。

说到天幕。刘邦让韩信带着刘恒去代国历练也是打着把韩王信当副本刷的念头,所以给了五六万人准备强攻,结果他们赶路的那几周里,天幕继续小嘴巴巴,不仅巴得北方的黔首人人跳反,甚至跟着韩王信的故地死忠都不由自主道:“要不咱还是向陛下服个软?请个罪?”

不然他们现在与关中的军队打生打死,几十年后还要替人出征匈奴。

就特么……

特么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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