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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烧霜(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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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霜有时候睡到半夜,突然惊醒,何劭闭着眼,手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她身体松懈下来,心仍惴惴:“我本来就烧坏了脸,老了会更丑,你会不会找小姑娘?”

“不找。”

“真的吗?”

“我保证。”

听罢,她才安心窝进他怀里。

有时是:“他又踢我了,这么皮,不会是个男孩吧。”

“男孩像你?”

意思说她小时候皮。

换来她一记巴掌。

对于性爱,林霜霜孕后的瘾反而更大了。过了头几个月,她开始求欢。何劭一开始用口,用手,后面实在捱不过她的讨要,才插进去。

隔着她的孕肚,何劭不敢太重,咬牙忍着把她肏到哭的冲动。

但林霜霜不会哭,尤其是在床上,被肏晕也不会哭着求饶。她的前半生,一直坚持着她的傲气。

林霜霜心里涌起绵绵的爱意,像盛夏时分,月光下的水塘,蜻蜓落在水面,泛起圈圈的涟漪,远远的有犬吠,萤火虫穿梭在草丛间,莹亮的一小点儿,宛若星星坠落人间,稻田里的青蛙呱呱不休,和蝉鸣合奏。

她喜欢夏天,就像她喜欢何劭此时此刻的温柔。

眼前的黑暗物化成一整块实体,压薄,铺平,裹住他们两个人。

他们亲密无间,他们合二为一。仿佛就要这么相拥着,一起堕入轮回道。

如果渴望和何劭做爱是爱他,那林霜霜现在,应该是爱极了他。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插在她体内,轻轻抱着她。

他们灵肉都是融合的。

什么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都比不上此时叫人心眩神迷。

何劭射在她的腿心,她吁吁地呼气。他从开水壶里倒半盆热水,浸湿毛巾,拧干,替她擦拭下身。

林霜霜抚着肚子,脸上仍留着高潮时的绯红。

“何劭。”

她声如蚊蚋,他腰弯得更低,迁就床的高度,林霜霜更好一抬手,抚着他的后颈。

他有许久没理发了,头发又长长了,他发质偏硬,摸着并不舒服。

她仍是眷恋地,一下一下地抚着。

何劭没有动,像只晒太阳的猫咪,任由她顺毛。

林霜霜的嗓音带着哑,还有欢爱过后的甜腻。

她睁开眼睛,一片黑影覆盖住它们,他看不清她眼里的内容,也看不出她的欲语还休。他以为她只是累倦后的撒娇。

他亲亲她的唇,说:“快睡吧。”

他替她掖好被角,趿着鞋去洗毛巾。林霜霜又甜又怨地想:真是根实木头。

林霜霜在家里度过最惬意的几个月,也是在家里生产。

林母就是在家里生的几个孩子,有经验,她来替林霜霜接生。

林霜霜疼得撕心裂肺。她觉得下体被无数的手撕扯着,子宫被置于绞肉机中,血肉、灵魂都要被绞碎了。

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句完整的脏话:何劭,妈的,都怪你。

她满腔的怨,都赖在一无所知、焦急等待的何劭头上,丝毫想不起是她千方百计要孩子。若叫他知道,他大概也会哄着:“是我的错,以后再不让你遭罪了。”

每一分每一秒,被放大无数倍,拆成毫秒,她拼命地忍受着分娩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林霜霜浑身脱力,小晕片刻,醒来看见何劭抱着一个小娃娃。

那是他们的孩子吗?她恍惚着。

方才经历的痛她不想回想,怨气烟消云散,心软得像水底的烂泥。

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她的圆满的家庭。

林母在家里宰了两只老母鸡,给林霜霜炖汤喝,林晓盈和丈夫也带着妮妮来看她。

妮妮好奇地趴在宝宝的床边看他,他闭着眼睛,正在睡觉。

她小声地问:“他好小啊,他会说话吗?”

林晓盈说:“弟弟现在还小,还要过一年才会呢。”

妮妮说:“弟弟笨死了。”

苏荷和土豆也来看宝宝,林霜霜逗土豆:“你给宝宝取个名字好不好?花生,红苕,都行。”

土豆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不好听。”

“那你说怎么取呢?”

他把这当做一个重要任务,可又实在认字量匮乏,“我回去翻书!”跑到一半又跑回来,“他姓什么哇?”

林霜霜看了眼何劭,柔声说:“何,姓何。”

村里很多人听说何劭老婆林霜霜生了,女人们凑热闹来看母子俩,男人们碰到何劭,就会道声恭喜。

他们私底下会说,何家就何劭一根独苗,林霜霜再不济,也生了个小子,可以延续香火咯。

消息传了几天,村里的人全晓得了,说什么的都有。

但孩子的名字一直没取出来。

林母和林父取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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