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被选为勇士之后,旁边的人,只增不减。而他更明白,林安绝对没有兴趣和他们“抢人”,更没有和他一起站在舆论中心的想法。
也许林安不知道吧,他知道她每一次的挥手,只是,从来没有机会冲她的背影告别而已。
今天在场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也无数次在拉文克劳看台上寻找林安的身影。
可是没有她,从头至尾也没有。
“你不知道吗迪戈里?林今天早上被发现晕倒在寝室了,说实在的,你既然是她的朋友,至少劝劝她不要看书看到深夜吧。”
佩内洛·克里瓦特是这么和塞德里克说的,即使在她被拉住的时候显得十分不满,但她还是告诉他,小安在医疗翼。
佩内洛离开的时候,小声嘟囔着:“林都有了十二个o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拼命。”
塞德里克握住她的手:“我真的很抱歉,小安”
林安突然轻喘了两声,又开始说胡话:“爸爸,妈妈妈妈”
汗水又渗了出来,塞德里克赶忙拿起一边的干毛巾为她擦拭。可是林安还是轻轻啜泣,半张开的眼一片湿润,却又满满的都是空洞。
“塞德里克。”她突然的的转头,眼睛哭肿了,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珠。
“小安?”塞德里克试探地问,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塞德里克。”她还是在喊,只是头扭向了另一半,无意识的哭泣和呼喊着。
塞德里克感受得到那滚烫的温度,可是他只能求助的看着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端着托盘,边叹气边走向病房:“你看到了吧,迪戈里先生。”
林安冰凉的手被他攥着,紧紧的,却怎么也捂不暖。
“她把所有的退烧药都吐出来了,我试了很多方法,可她一直在呛”她把药水拿出来,倒在一个银色的小碗里面:“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么你就帮帮忙好了。”
塞德里克顺着庞弗雷夫人的指示,小心翼翼的坐到病床上,扶起林安的上半身,把那个凌乱的小脑袋靠上肩头。
她脸上还是红润的不像话,身子像个蒸笼,却丝毫没有汗味。只有更浓烈的水仙香气,直往塞德里克鼻子里钻。
刚结束一场搏斗的塞德里克,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迹汗液还有泥土会染脏白纸一样的病美人。
庞弗雷夫人终于成功的塞下了第一口魔药,她看上去备受鼓舞,又接连喂了好几勺。
紫色的药水滴下来几滴,被塞德里克眼疾手快的擦掉了。
看样子庞弗雷夫人已经原谅了塞德里克的闯入,鉴于他良好的帮扶工作,她甚至给了个好脸色。
“你明天再来探望吧,迪戈里。”她下了逐客令,“林要是醒过来,我会和她说你来探望的事情的。”
塞德里克突然哽住了,他结结巴巴的推辞:“不不用了吧”
庞弗雷夫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地精在和斯内普跳华尔兹。
“是我搞不清你们这些学生了,你可是第一个来看她的人。”她嘟囔着收拾那些器皿,“快回去吧迪戈里,你的教授要等急了。”
他点点头,缓慢地走出去几步。
可是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塞德里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用魔杖把它变成了一支开得正好的栀子。
他轻轻的把栀子花放在床头,伸手将林安的手臂放回被子里。看她的高热渐渐散去,在雪白的被单中安眠。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道:
“做个好梦,小安。”
作者有话要说: 林安多好看?
我没什么概念,写的时候就是想,非常非常好看!
大概是王祖贤那种现象级的美貌!
☆、,邀请。
林安渐渐病愈,这个安静的周四,她坐在医疗翼耐心的等待出院。
前几天似乎一直都有人来看她,其中一个还送了一枝栀子花。
凡妮莎借给了她笔记和知识点,又和她说了好些三强争霸赛的趣闻,比如塞德里克出色的变形术和波特的飞来咒。
而那支栀子也失去效力,在林安手上变成一方绣着cd的手帕。
她细不可闻的笑了一声,把还带着香气的方帕贴在脸侧,高烧过的虚弱似乎也足以被抚慰。
真厉害啊,我的勇士。
林安曾经也坐在看台上,满怀着担忧和爱意看她的太阳登上赛场。
虽然这次没有看见确实遗憾但做人不能太贪心,她确实该学会满足才对
。
她试着不去想上一个无人邀请的舞会,也试着不去嫉妒今年塞德里克的舞伴——或许还是秋张吧,她讽刺的笑笑。
太贪心了,林安,你太贪心了。
手帕棉麻的质地,柔软的让她舍不得松手。
其实医院也有助于思考,在凡妮莎帮她拿来那两本书开始,她就迅速的读完了它们,并且开始了深刻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