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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5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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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钉,谁的刺?但凡多嫌着他,也不肯把我的丫头也收在房里了。”薛姨妈听说,气的身战气咽道:“这是谁家的规矩?婆婆这里说话,媳妇隔着窗子拌嘴亏你是旧家人家的女儿!满嘴里大呼小喊,说的是些什么!薛蟠急的跺脚说:“罢哟,罢哟!看人听见笑话。”金桂意谓一不作,二不休,越发发泼喊起来了,说:“我不怕人笑话!你的小老婆治我害我,我倒怕人笑话了!再不然,留下他,就卖了我谁还不知道你薛家有钱,行动拿钱垫人,又有好亲戚挟制着别人你不趁早施为,还等什么?嫌我不好,谁叫你们瞎了眼,三求四告的跑了我们家作什么去了!这会子人也来了,金的银的也赔了,略有个眼睛鼻子的也霸占去了,该挤发我了!一面哭喊,一面滚揉,自己拍打薛蟠急的说又不好,劝又不好,打又不好,央告又不好,只是出入咳声叹气,抱怨说运气不好当下薛姨妈早被薛宝钗劝进去了,只命人来卖香菱宝钗笑道:“咱们家从来只知买人,并不知卖人之说妈可是气的胡涂了,倘或叫人听见,岂不笑话哥哥嫂子嫌他不好,留下我使唤,我正也没人使呢。”薛姨妈道:“留着他还是淘气,不如打发了他倒干净。”宝钗笑道:“他跟着我也是一样,横竖不叫他到前头去从此断绝了他那里,也如卖了一般。”香菱早已跑到薛姨妈跟前痛哭哀求,只不愿出去,情愿跟着姑娘,薛姨妈也只得罢了自此以后,香菱果跟随宝钗去了,把前面路径竟一心断绝虽然如此,终不免对月伤悲,挑灯自叹本来怯弱,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今复加以气怒伤感,内外折挫不堪,竟酿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作烧,饮食懒进,请医诊视服药亦不效验那时金桂又吵闹了数次,气的薛姨妈母女惟暗自垂泪,怨命而已薛蟠虽曾仗着酒胆挺撞过两三次,持棍欲打,那金桂便递与他身子随意叫打,这里持刀欲杀时,便伸与他脖项薛蟠也实不能下手,只得乱闹了一阵罢了如今习惯成自然,反使金桂越发长了威风,薛蟠越发软了气骨虽是香菱犹在,却亦如不在的一般,虽不能十分畅快,就不觉的碍眼了,且姑置不究如此又渐次寻趁宝蟾宝蟾却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近见金桂又作践他,他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他虽不敢还言还手,便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薛蟠此时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厢金桂不发作性气,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薛家母女总不去理他薛蟠亦无别法,惟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于是宁荣二宅之人,上上下下,无有不知,无有不叹者

此时宝玉已过了百日,出门行走亦曾过来见过金桂,举止形容也不怪厉,一般是鲜花嫩柳,与众姊妹不差上下的人,焉得这等样情性,可为奇之至极。”因此心下纳闷这日与王夫人请安去,又正遇见迎春奶娘来家请安,说起孙绍祖甚属不端,姑娘惟有背地里淌眼抹泪的,只要接了来家散诞两日。”王夫人因说:“我正要这两日接他去,只因七事八事的都不遂心,所以就忘了前儿宝玉去了,回来也曾说过的明日是个好日子,就接去。”正说着,贾母打发人来找宝玉,说:“明儿一早往天齐庙还愿。”宝玉如今巴不得各处去逛逛,听见如此,喜的一夜不曾合眼,盼明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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