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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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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就难。

而且出门之后她得腾出少说半个时辰的时间洗漱梳妆, 以维护这明家二小姐的体面,她不擅于此,又不像真正的富户小姐有丫鬟帮忙打理,尽管为了方便已尽力往简洁素雅的方向捯饬,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

[很遗憾,我不能帮宿主做些什么,或者,我可以像开始时那样为您重复梳妆的步骤]

【不必!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这种实操性太强的活动完全不能相信系统的指令,否则那就不是当窗对镜的娴雅怡然,而是满头乱抓的混乱癫狂。

许垂露迅速挽了个朴素的发髻,随手在头上插了根碧色玉簪,便往水涟的房舍匆匆奔去。

正见一人打开屋门,款款走出。

是名男子,一袭青衫,颀长秀雅,但不是水涟。

那人向许垂露微微颔首,坦然大方地信步离去。

水涟立在门内,看到来人,疑惑道:二姐怎么来了?

许垂露严肃道:进去再说。

水涟当有大事,不由一愣,立刻把人迎进来,引她入座。

发生了什么?

从中走出的男子正是昨夜刘细草身边之人,这令许垂露对昨夜走水的事更加在意,她勉力克制住那点惊疑,还是道出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水涟,其实我是想问你

话卡在齿缝,忽然烫嘴起来。

水涟看出她的犹豫,宽慰道:我们虽非亲姐弟,但这段时日也积累了不少同伴之谊,有事不妨直言。

你喜欢萧放刀么?

水涟目色一顿。

许垂露用的是萧放刀三字,而非宗主,这意味着她问的不是他对主人或恩人的感情。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也不是好奇,就是许垂露开口便觉语无伦次,我知饮河剑一事后你一直惴惴难安,昨夜宗主将你们相识的经过告诉我,我便想到这种可能但揣测卑劣且无用,我该来问你,所以我来了。

户牖半敞,朔风乍起,水涟从容地合窗落栓,他托起他盈满寒风的袖口,执壶为许垂露倒了一杯热茶。

热气中的面孔比许垂露想象得要平静。

想问便问,何须向我解释这些?他叹道,你并非第一个好奇此事的人。听完我说的几个故事,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许垂露略有惭色地捧起杯盏,小嘬了一口。

很快,她便从水涟的叙述中得知东山派少主、侍郎之子以及修月楼头牌的悲惨往事。

如今,你还认为我会喜欢她么?

恐怕不会。

刀心如铁,水涟绝非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痴人,大概早在第一次见她恋慕者的下场时就已断念。

许垂露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她早该知道萧放刀练武修道把七情六欲炼成了铁屑金沙,哪里会轻易动心?受萧放刀管束摧残的水涟又怎么会想不开给自己找麻烦?

她居然真的顺着朝露的鬼话瞎想,还做了个荒谬的噩梦,简直连七岁幼童的心智都不如!

[宿主,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实际上,是您先]

【是你在蛊惑我,想要把我引入歧途!】

朝露沉默片刻,道:[好的,我谅解您的不可理喻。]

许垂露一时气结,咬杯口的气力大了些,猛一下磕得牙酸,冷不丁打了个颤。

正在此时,一只手忽而伸来,自右侧绕至她耳后,从她髻间取下了什么。

水涟摊开掌心,将那只玉簪递给她。

无意冒犯,是它插得不稳,快要滑落。

谢谢。

她仍觉得奇怪,既是簪子要掉,他为何不出言提醒,或是直接顺手替自己扶稳,取而还之,实在有些多余。

我乐意为许姑娘拾簪,却不会为你戴簪。他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轻声道,我对宗主亦是如此。你们更清楚它应当在什么位置,非亲密之人,岂可越俎代庖。

许垂露忖了忖,又道:若我或她要求你这么做呢?

水涟笑道:自当照做。

许垂露阖目,良久才苦笑一声:抱歉。

她对自己的偏隘总是后知后觉,正如水涟所说,她其实不必解释,为何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必须发问的理由?她不该感到尴尬害怕,也不该因水涟的诚恳坦直产生一瞬羞恼,她更没理由迁怒朝露

两人安静地饮完这一盅茶。

敲门声打破寂静。

那人敲了几道,无意进来,只朗声道:明公子,我已把车马并入你家车队,咱们何时启程?

晓得了,请刘掌柜稍等,我收拾好便来。

刘细草没再多问。

许垂露待他离开,低声道:他刘细草是怎么回事?你是邀他与我们同行的么?与昨夜的火有关系?

这不是怀疑,是真心求教。

许姑娘心细如尘,我甚佩服。他淡笑解释,只是若要细说,得从何成则谈起。

她有所领悟:你留意刘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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