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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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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杀了他,是输是赢都所谓。

她感到胸臆中被恬然的充实填满,她不再迷惑,不再踌躇,解法是如此简单而清晰,她产生了一种拨得云开见月明的欢欣,这令她的肌肉和血液都满溢着兴奋的力量。

可对面的人却露出古怪的神色

那人倒下时,她心中杀意消退,外界的声音终于取代了脑内的休嗡鸣。

你疯了。

他这么说。

玄鉴不以为意,从来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她,她是乖巧、沉稳、质朴、谦逊的,她一向都虚心接受这些评价并为之努力。可是,左书笈是个有风度的温雅之人,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吐露这么粗鲁的字眼?难道输家都这样气急败坏么?

他不该骂人的。

玄鉴想要开口反驳,可她的喉咙像是遭到损伤,竟挤不出能让人听清的词句。

她困惑又迷惘地望向四周,许多人都在看着她,他们的目光很奇怪,是因为赢的人是自己吗?

她看到了绝情宗的人围了上来,宗主、许姐姐、风符、水涟他们是正常的,他们正关切地注视着她。可是,这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吗?他们怎么不笑?

玄鉴有点勉强地扭过头,何至幽的面孔虽然有些远,但还是能看清楚的。

只有她一个人在对自己微笑。

这说明事情没有弄砸。

玄鉴长舒一口气,终于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绝情宗祖传艺能

他弃自弃

玄鉴与左书笈均无大碍, 这是招亲胜者被认可的前提。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不可预计的变化,左书笈落败之后,叶窈派人确认两人安危, 最终宣告了何至幽期待的结果婚约有效,但因何至幽孝期和玄鉴年龄之故,婚期暂延, 三年后再议。

竹风虽有不甘, 却未反对, 技不如人已十分难堪,何况, 叶窈显然还没接受那个孩子, 将来之事,尚未可知。

不过, 左书笈从未认为自己技不如人, 彼时境况,他若起来再战, 恐怕不是两败俱伤这么简单了,葬送两条性命亦是有可能的。清醒者只有一个,他必须做出那个委曲求全的选择。至于那位小姑娘他想到了幼时父亲对萧放刀为数不多的形容拿剑时和平日是两个人。他后来也见过萧放刀,只看外表, 是一个美丽女子, 并不可怖,也没有那么夸张的令人胆寒的气质。或许,父亲只是还未从兄弟惨死的阴影中走出, 才会这么说吧。

直到今日,玄鉴站在他面前,矮小、木讷、寡言, 和自家新入门的小弟子没有分别,甚至显得更稚拙一点。但那瞬息之间迸出的强烈而狠决的杀意

他终于相信,父亲的说辞并无虚假。

他将目光从青瓷药碗上移开,习惯性地牵动唇角,欲以几声轻笑排解那股异样的不安,然而冷气吸入肺管,刺得他一阵锐痛,咳嗽不止。疼痛似乎激怒了他,他拿开按住胸口的五指,任两臂垂落在身侧,片刻静默之后,再无避忌地纵声大笑。

笑声冲上房梁,四壁弹回的却是一种似是鬼魂低语的混浊不清的声响。

我已当了何成逸的狗,但竹风永不能做敛意附庸。

说出这种话的父亲、奉行此道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疯子?

正月十四。

许垂露才醒不久,盥沐过后,正于镜前栉发,镜中忽闪入一道人影,那身影将她的乌发与昏暝的屋舍隔开,令这墨色垂展在更衬其颜色的深赭布料上。

是萧放刀。

她与叶窈密谈一夜,此时方归。

许垂露已不会对她的神出鬼没大惊小怪了,或者说,她如今能更纤敏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这好像并不是某种逐渐习得的技能,更似一种悄然渗入的习惯。

上元夜后,我们回宗。萧放刀直接道出结论。

那不是后天?这么急?她停下手中动作,抬头问道。

莫非舍不得?

那倒没有,我们要做的和玄鉴答应的都已完成,当然是早点回去更稳妥。许垂露眨眼道,不过,前提是当真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萧放刀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润嗓茶:要让无阙消失,单靠这两百兵器远远不够,我与叶窈做了交易,绝情宗可以为敛意所铸的兵刃附上无阙,但出庄售卖给其他门派的武器,必须由横雨镖局押送。

她答应了?

这于敛意而言有何坏处?若我去找其他门派,叶窈要痛失无阙了。

这不是仗着技术垄断敲诈勒索?

许垂露思考片刻,又道:若她宁把这些兵器锁在庄内也不外传,我们岂不白费力气?

敛意不是唯一渠道,无阙散落各派,谁不想得到更多?届时敛意的处境,便是我从前的处境。萧放刀顿了顿,不过,如你所说,真到了无阙俯拾皆是的时候,便不会有人追逐此物了。

许垂露知这非一日之功,眼下能做的已然趋尽。且为解萧放刀之困,绝情宗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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