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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第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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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醒的声音还沾染几分未褪的睡意,有点软乎乎的。

“你的毒解了吗?”

戚寸心又问他。

“嗯。”

他似乎还有点困,眼睛半睁着。

“伤口还疼不疼?”她窝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

“疼。”

他应一声,侧过身来,额头抵上她的肩,看起来乖乖的,有点撒娇的意味,“但是这样也很好。”

戚寸心的脸有点红,“好什么好?你都这样了还说好。”

“我不用上朝,可以和娘子待在一起。”他抬眼望向她,一双眸子纯澈漂亮。

“你不上朝,可我要上学的。”

戚寸心忍不住笑他。

果然,少年忘了这件事,他皱了一下眉,抿起唇不说话了。

“你也生病了。”

隔了会儿,他才说。

“我向父皇告假,你向周先生告假。”他这会儿眼睛又弯起些弧度,打算起她的“逃学”事宜,“这样晚上我就答应陪你看你喜欢的书。”

“什么你都愿意看吗?那种书生小姐的酸话本子也可以吗?”戚寸心的眼睛亮起来。

少年对那些志怪小说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他们在一块儿时唯有两本书是他常看的,一本兵器谱,一本她的游记。

“会比东陵的那本更酸吗?”他沉思了片刻,问她。

“……那本也不是很酸吧?”

戚寸心有点难为情。

少年显然并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看那些迂腐又沉闷的话本,但他还是勉强做了决定,轻轻颔首,“可以。”

“不行的,缈缈。”

她笑了一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脸,“我不能逃学。”

“我们一起生病的话,先生又要说我们荒唐了。”

她可没忘记上次一起在屋顶看月亮看出风寒的事。

少年半垂着眼睛,下一瞬却忽然在被子里捉住她戴铃铛的手腕,戚寸心也不知他手指里有什么,她才掀开被子,就发现自己的铃铛和他的缠在一起了。

“谢缈你做什么?”

她抬起手,便牵连着他缠着细布的手也抬了起来,两颗铃铛在一块儿响啊响。

“娘子,我的手臂有伤。”

他提醒她。

戚寸心立刻不敢动了,只瞪着他好一会儿,最后忍无可忍地伸出另一只手去揪他的脸蛋,“又是把我关起来,又是把我和你锁一块儿,我要是总这么对你,你会开心吗?”

“开心。”

他的眼睛里神光清亮。

“……?”

戚寸心愣住了。

……他看起来居然真的挺开心的?

他有点黏人,她想。

可是她偷偷的又看了他一眼,压住有点上扬的唇角,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就三天,等我病好我就要去九重楼的。”

“好。”

他终于得逞,眼底流露几分笑意。

也许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亦或是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少年的眼底仍是倦怠的,即便是对她笑,也总有几分潜藏的异样。

只是和戚寸心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他便又困倦地闭上眼睛,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清浅。

戚寸心听见珠帘外柳絮小声的轻唤,便坐起身来,原想出声让少年将铃铛解开,可目光却又不自禁停留在他的面庞。

“缈缈。”

她唤了一声。

“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她已经为此犹豫了好久,却是到今天,到此刻,才试探着问出口。

他真的睡着了吗?

她不知道。

她静静地看着他,见他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好似真的陷入了睡梦中一般。

戚寸心忍不住俯下身,抱住他。

在她侧过脸,下巴抵在他肩上时,她并没有看见他的睫毛细微地颤了一下。

“没有的话,也没有关系。”

她的声音离他的耳朵好近,温柔得不像话。

反正,是她曾经和他约定好的,他不愿说的事,她也不愿意为求一个前因后果而揭露他的伤疤。

她本想开诚布公地同他谈一谈,她希望他不要再做那样的试探,也不希望他总是这样不安。

可是,他们原本就和普通的夫妻不太一样。

也许,是他不一样。

她无论在言语上如何明说,也不能消解他心头万分之一的不安,他总是敏感的,总是患得患失。

自裴南亭死后的那个雨夜,在裴府的灵堂前,他在雨里问她:“娘子,你听到什么了?”

那个时候,戚寸心就知道,他有太多血淋淋的伤口都藏在心底,日夜淌血,从未愈合。

那是他的伤口,也是他的尊严。

她不能触碰,只能糊涂。

“罗希光的妻子与父母都死了,就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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