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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之下 第96节(2 / 3)

没想到他会忽然将话说绝了,不禁呆望他一眼,随即拧眉,厉声质问:“我父亲二十四岁便中了状元,未至半百便官至中书令,除了出身普通士族,不似齐家那般世代煊赫,有哪一点比不上齐侍中?你凭什么如此轻看他!”

萧元琮手里捧着茶盏,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跪在低处的薛清絮,用一种冷漠至极,又鄙夷至极的目光看着她。

“科举舞弊,这是什么样的罪名?”

袅袅的水汽自盏中升腾而起,薛清絮隔着一片雾蒙蒙望着他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父亲故去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提起这件事。

科举舞弊,对于文臣来说,就像武将们临阵投降一样,的确是极不光彩的事。

她虽是女子,也从小读诗书长大,知事明理,当然隐隐知晓事情的轻重,可那终究是她的父亲,她从小崇拜、敬爱的父亲,在她心里,父亲一直是天底下最正直良善的人,她始终不愿相信真的是因为父亲自己的错,才导致薛家的落败。

“殿下身边的那些臣子们,有哪一个手上是干净的?人人都有见不得光的阴私事,怎么偏偏到我父亲这儿就不行!”

萧元琮面无表情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孤比你更清楚。可旁人手里沾的事,无伤大雅,更不曾被郑家捏住把柄,只有你父亲不同。他一个靠着科举入仕的普通士族,在朝堂上顺风顺水,做着天下读书人的楷模,私底下却做出舞弊这样的事,若真抖出来,只怕天下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也会将他淹死,你以为,如今你还能好好地以清贵名门之女的身份做你的太子妃?”

最后没有身败名裂,只落得个辞官回家的结果,已是万幸。

薛清絮面色拧搅,说不出话。

萧元琮顿了顿,嘲讽地笑了一声:“对了,你本也不屑做这个太子妃,你心中惦记着的一直是老二。”

一语毕,薛清絮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登时僵住了,又惊又惧地看着他,不知这样私密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毕竟,连她对自己的贴身宫女都不曾说过。

甚至,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心中对萧琰的那份隐秘的情愫,到底是不是爱慕之情。

只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对郑居濂和郑皇后说了一句“不必大做文章”。

也许他的意思只是她父亲的事根本伤不到太子,又或者他根本不屑用这样的把柄来威胁太子,可是于她而言。就是这句话,让郑皇后改了主意。

她不明白为何圣上和皇后那样的性子,却能养出萧琰那样恣意潇洒之人。

整个萧氏皇族,似乎只有他活得自在,像个异类一般,与周遭所有人格格不入,让人忍不住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她自发现穆氏和萧琰之间有那样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后,心中便一直觉得膈应得慌。

穆云英那么低贱的出身,已经生过孩子,在东宫和太子不清不楚,她忍了便算了,竟还和萧琰私下纠缠,这口气,她觉得自己怎么也咽不下去,这才想借着皇后的手将其除掉。

可惜还是失算了。

“原来殿下早知道臣妾的心思,却一直没有点破,”她调整一番自己的神色,也不否认,强作镇定地嘲讽,“臣妾倒要感谢殿下如此贴心了。”

“夫妻数年,孤自然了解你这个妻子。看在过去朝夕相对的份上,孤给你留一分面子,也是应当,也算还了从前你父亲对孤的忠心了。”

“殿下在这样的事上知晓要给臣妾留面子,殊不知,臣妾的面子,早在殿下将青澜的死推到臣妾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提到青澜,萧元琮的脸色有一瞬间僵硬。

他将茶盏重重搁下,用一种看似镇定,实则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虚张声势的语气道:“此事不许再提,你若再揪着不放,那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孤便当你不想再要了。”

薛清絮僵着脸不说话。

他越是这样说,她反而越是觉得青澜定才是他的死穴。

“往后,安分些,珠镜殿少去,每日在燕禧居抄写金刚经一遍,于酉时前送到少阳殿,一日也不得耽误。”

五千余字的金刚经,要从头至尾抄完,至少要一两个时辰的功夫。

萧元琮说着,从榻上起身,理了理衣袍,转身要走。

临到门边时,又忽然想起什么,暂停了脚步,慢慢道:“说起来,今日孤赶去清心轩时,到底晚了一步,云英已被人救下了。”

仍跪在地上的薛清絮侧过身,抬起头看向他。

“是老二救了她。”他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和惋惜,说完,也不看薛清絮扭曲的脸,踏着暮色信步离开燕禧居。

回到少

阳殿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不在,空空荡荡的屋子让他有片刻出神。

“殿下,燕禧居那儿,可要将人手都换一遍,好提防些?”余嬷嬷跟在他的身边低声问。

萧元琮摆手:“不必,换一两个做做样子便是。”

他根本不想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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