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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6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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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还容易沾染一身腥气。

“来者可说是何人?”齐昱继续问李庚年。

李庚年拿眼睛望天:“臣,根本,不知道。”

齐昱笑了一声,“真不知道?那你成天站在房顶上,就只干站着吹风?不随耳听听什么?”

李庚年:“……”

——臣,就这一点,小小癖好!为何说得如此猥琐!

李庚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黑袍子,感觉自己站在齐昱面前,就像是根本没穿衣裳似的。

“咳,约酒的姓吴,其余的我真不知道了。”

“吴……?”齐昱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忽然闷闷地笑了出来,“好他个沈游方。”

李庚年怪道:“皇上认识这姓吴的?”

齐昱眉梢抬起,淡淡地反问他道:“南无阿弥佗佛,南隅巨贾吴鸿轩,有钱有闲还专爱做好事,你难道没听说过?”

李庚年张大嘴巴:“是他啊!”

有钱人果真都是认识的么?沈游方这友人圈子从北到南,不要太广!

齐昱原还在担心沈游方是有什么歪瓜心思,可一猜到找他喝酒的是吴鸿轩,这心里却是更安稳了。

啧,看来这回温呆呆治水,是要有花不完的钱。能给他高兴坏。

想到这里,他抬手拿起下一本折子,唇角都溢出了会心的笑来。

☆、 【冬笋又怎么了】

次日一早,守在书房外头的馆役给齐昱又添了回浓茶,李庚年看着滴漏过了卯时,便着人去请郑知州带常平仓账册觐见,暗卫回来却说郑知州还未点卯,去了家里也没见人。

李庚年回想昨日温彦之落水时,就连谭庆年都被惊动赶来,可郑知州却也没来。

这就有点不对了——圣驾在府,知州却接连消失两日,这在他们暗卫眼里看来,可不叫好事。

李庚年回行馆时,贤王刚从书房出来,面色很是不豫地同他擦肩而过,书房里齐昱垂眼看着馆役倒茶,听了李庚年说郑知州的事,沉默多时后,只提起了下一本折子道:“让衙门的人带上仵作,城里城外找找看罢。”

“是。”李庚年领命去了。

温彦之在房中一觉昏睡过去,再醒来已是三竿之时,睁眼见齐昱正坐在他屋里用午膳,便也就没响动,打算这么看一会儿,却见齐昱虽是夹菜,可眼睛还落在手边一道折子上一心两用,这时偏头要吃,却发现夹的是冬笋,眉头一蹙就要丢去一旁。

“冬笋又怎么了?”温彦之终于是忍不住了,“又不苦。”

齐昱闻声回头,瞧见他醒了,放下筷箸笑得略无奈:“一睁眼就管东管西,我瞧你这睡得挺精神。”

“挑食不好,得改。”温彦之一边揉眼睛一边道,“况一心两用也不好,易致脾胃不健。”

手放下来的时候齐昱已经走过来坐在他床边,抬手探他额头,还有些微烫。他叹口气:“我还有什么不好你一道讲了,今后好给我留个清静。”

温彦之还果真抓住他手将他扯近了,见他眼中跳着血丝:“你昨夜是不是看了整宿?这也不好。”

齐昱且不提五百多本折子的事,此时只由他拉着俯身下去,笑盈盈不答反问:“怎么,你等我了?等到什么时候?想我了?”

温彦之板起脸来放开他衣袖,“根本,没等。”

这口不对心太明显,齐昱不禁闷闷笑出来,干脆更俯身下去亲了他一下:“温呆呆,别怄气,先起来吃饭。”

温彦之静静推开他的脸:“有什么可吃的,冬笋都被你丢完了。”

齐昱随口道:“你起来叫厨房重做,我吃就是。”

谁知温彦之还真要坐起来披衣服:“好。”

“好什么好。”齐昱连忙把他按回床上,“你这呆子,是不是老天派下来折磨我的。”

温彦之被他按着,也压根儿没慌,毕竟他知道,“君无戏言”这四个字,早就被齐昱吃了。想到这里,他反而沉声如水地笑,勾住齐昱脖颈将人勒下来抱住,夜里高烧到现在转为低烧,头还晃着晕乎,他干脆再闭上眼:“今日又不能去拜会谭总督了。”

齐昱慢慢掰开他两条白臂塞回被衾里,从外面把他搂住:“天已入冬,不会再有涝事,治水也不急在三两日,你先养好身子日后才有力气折腾河道。谭庆年早间也来过了,听说你昨日回来就病下,还送了东西来。”

温彦之想起什么:“谭总督那儿子怎样了,他也冬江里游了一趟,病了没?”

“你当人家和你一样?”齐昱笑了笑,“他儿子一道来的,说打小江里游惯,跟着他爹冬泳的时候多了去,身体健壮得很,全然无事。”

“总也该谢谢人家才好。”温彦之道,“这可是救命之恩。”

其实这些事情何尝需要温彦之来操心,齐昱心思缜密,且谭一秋又是河道总督的儿子,昨日救人之后他就细想过了,此时只手里卷着温彦之的头发,悠悠道:“金银之物他也不见能瞧得上,此番治水后给他爹增个挂名多添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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