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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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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身边的蒙古包毡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猩红血点,看上去很是吓人。

从最初的震惊里缓过神后,窝特尔根本不听我的,硬是连夜开车把我带到了市医院,同时在路上就打电话约好了医院最好的大夫,连夜对我进行检查。“说道这里,老斯库在心里暗暗得意自己当初的坚持。

当时他不肯去医院,而儿子是一定要他去,相持不下的情况下,他自己实在也很担心,想想去看看也好,万一不是他自己认定的大神的惩罚,而是病的话,那不就把病给耽搁了吗?于是抱着万一的侥幸,最后他答应了儿子的哀求,不过也提出了自己坚持的条件,那就是如果到了医院,大夫能在他不说原因的情况下,查出他真的是有病,那才可以告诉大夫他发作时情景,不然是坚决不去。最后又气又急的窝特尔实在没办法,在用列祖列宗的名义发过毒誓以后,这才把换过衣服,清理过身体的他弄上了车。

想想儿子在路上心急火燎的到处给市里最有名的几个大夫打电话联系,却无法回答人家询问情况的瘪样,老萨满现在就想偷着笑。不过通过那次,也对儿子在市里的地位和成就有了很骄傲的认识,不愧是他的儿子,硬是在那样别扭的情况下,还是找来全市最好的几个大夫。当然找来的都是可能和他的病情有关科目的大夫。

不过这一点却是得宜于斯库自己的指点,作为这方圆几百里内有名的萨满医者,他并不全是靠巫术来替人治病的,他的蒙古传统医术有着相当深厚的功底,对汉族的中西医也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他这个大萨满可不是混假的。(在这里作者说句题外话,日常通指庸医的蒙古大夫和真正的蒙古医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蒙医和藏医,苗医等等一样,有着自己非常深厚的历史内涵和丰富的实用价值,别弄浑了。)

“那结果呢?”方羽问完就知道自己问的废话,不由自嘲的揉了揉鼻子。

“结果当然是一切正常了,皮肤完好无损,血压还有什么血小板等等之类的均在正常范围,好几个大夫轮流检查了都说查不出什么问题,最后我一看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我自己也感觉除了胳膊腿稍微有点没劲,人有点迷糊外,再没任何不妥,所以就要儿子送我回来。窝特尔不放心,硬是要我在他那里住几天。

结果一连在那里住了四五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于是我就硬逼着他送我回来了。那个人挤人的地方有什么好住的?空气又那么差,那里比得上我的草甸子?

本来我也以为以后可能会没事了,可没想到第七天就又开始了,以后每隔七天就这么来一次,到这个月初已经变成三天出现一次了。“”那老爹你没再到医院去看?“方羽问道。

“去了又没用,去干什么?再说我自己都没办法,他们能有什么好办法?”

在第二次发作的时候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就是大神的惩罚,那次连供在神坛的香灰都不起作用了。“说到这里,老斯库的心里又沉重了起来。

这三个月来,每一个血箭发作的夜里,他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心理压力,小心的收拾着沾染了自己鲜血的衣服和物品。尽管随着血箭发作次数的增多,他自己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也越来越坏,可他还是强撑着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儿子窝特尔几次问起都没说实话。他不想让大神再把这个惩罚也转移到自己并不怎么信这些的儿子身上去,再说儿子一年到头还要忙着在伺候那条叫人又爱又怕的大河。他不想儿子为了自己而分心。尽管和儿子有别扭,但在内心里,他一直关爱的自己的儿子。这份感情他相信一点都不比别的父亲少,同时也不管儿子感没感觉到。

而方羽直到这时,这才有空放眼打量了一下自己待了半天的蒙古包。

这是方羽有生以来进的第二个蒙古包,但这个蒙古包给他的感觉却和克日郎家的一点都不一样,要大过许多,确切的说,足大了两倍有余。这个蒙古包内四周的墙帷子全是暗褐色的毡毯,几乎空荡荡的巨大空间里,除了放置在紫铜火炉和火炉细铁架上散发着奶茶香气的紫铜茶壶和前面自己所见的一样外,本该是佛龛的位置却摆着一张暗黄色的长条供桌,桌上摆了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几盏点亮的酥油灯以及一个插着三根藏香的小香炉。

供桌上方的毡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看起来像是毡织出来的挂毯,上面是些方羽看不明白的怪兽和人物,挂毯两边垂挂着不少新旧不一的淡黄色哈达,此外只有地上四周铺着的暗褐色毡毯和右侧自己边上的小方桌和身后的两个箱子,再没有任何别的家具和物品。

正对着火炉上方的穹顶同样有个天窗,四周毡壁上也有六扇不大的窗户,不过此刻也都封闭着,相必是刚才沙暴肆虐的结果。

这样的颜色和此刻封闭的环境,再加上整个空间里弥漫着的一股酥油和藏香的味道,使得昏黄不定的酥油灯灯光笼罩下的蒙古包里,流转着一股神秘晦暗的东西。

“这里里的陈设这么少,难道这么大的地方他一个人住?”方羽暗奇到。

就在方羽打量蒙古包,老萨满出神的空里,一直在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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