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7)
,要杀这样一个人,比杀他的肉身更困难。
洛阳慢慢凝起灵力,祭出长剑,手一翻,长剑剑尖轻颤,弹出一串鏗鏘长音,剑声在空荡荡的冰窟里回响着,不绝入耳,他没说话,但此刻的动作就是最好的回答——身为修罗王的同行人,别说求饶,就是有这种想法,都是一种不敬。
看到洛阳眼眸里的不屑和决然,瓏天脸色微沉,冷笑:「既然你寧为玉碎,那我们就再赌一场,看青洛这次是不是还能救得了你。」
话音落下同时,他的掌风已经击了过来,洛阳挥剑架住逼来的厉风,喝道:「好,这一次我跟你赌!」
说完,双指并起,以灵气驭剑,击了过去,剑上加附着满满的杀气,那份气势让瓏天有些吃惊,他意在敖剑,不想把力气花在无谓的争斗上,闪身避开,谁知洛阳左手挥出,将另一柄长剑也凌空祭起,向他射去。
论功力洛阳不是瓏天的对手,只能以快取胜,所以出手后,洛阳就将剑使得滴水不漏,不给瓏天有反击的机会,不过即使这样,在几招过后,他还是感到力不从心。
冰窟阴气太盛,瓏天在这里待了千年,元神浸透了寒气,他每出一招,洛阳就感到周围冷一分,而且瓏天的元神是虚无的,他只靠五色玦维持形体,即使被剑击中,也会瞬间復原,洛阳的剑气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又过了数招,洛阳感觉全身都像浸在冰雪中,寒冰的冷意困缚住他的身躯,攻势渐渐慢下来,一个不留神,他驭使的两柄剑被寒风捲起,冰冷戾气中被震得粉碎,剑光散开了,他胸前也被狠狠击了一掌,从剑圈中猛地跌出来,向身后突出的冰柱上撞去。
生死攸关,洛阳急忙扬手想重新祭起飞剑,可惜全身都被寒气围裹,仓促之间力不从心,眼见尖锐的柱体就要刺进后心,他只好闭上眼,将灵力凝聚在一起,准备抵御瞬息即至的剧痛。
疼痛没有传来,全身一暖,已被抱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洛阳没有睁眼,嘴角却露出微笑,熟悉的感觉,不需要睁眼,他也知道那是谁。
「告诉我你没事。」
相同的话语,就好像千年时光从来没有变过,敖剑的嗓音一如往常的优雅,可惜声线中夹杂着的鏗鏘之音破坏了那份完美,那是怒气即将爆发的前兆。
「我没事。」他微笑着回復。
「青洛,好久不见了。」
久候多时的主角终于出场了,瓏天很满意,没再继续追击,在对面向敖剑微笑着打招呼。
问候被无视了,敖剑扶洛阳站稳,眼神落在他脸颊的伤口上,冷声问:「你的脸是被那个混蛋划伤的?」
感觉敖剑的怒气在看到自己的伤口后明显飆升,洛阳苦笑:「是意外。」
「你的意外可真多。」敖剑冷笑:「主动跟别人走,我还以为你的法力高了很多呢,怎么还会这么狼狈?」
洛阳不说话了,多年的相濡以沫,他很清楚在男人不渝的时候,表现得顺从一点是最聪明的做法。
还好敖剑没再多说什么,伸手拂过他的脸颊,将伤痕抹去了,又脱了外衣给他披上,刚才的相拥让洛阳原本僵直的身体慢慢復甦,敖剑讥讽他的同时没忘记传给他灵力,让他可以抵御这里的严寒。
「谢谢。」他轻声说。
「不用,」敖剑冷冷回道:「倚仗自己的身分违令,擅自行动,修罗戒律怎样写的你该很清楚。」
「是。」
洛阳刚说完,就被敖剑拉到了自己身后,他忍不住苦笑,这位修罗王啊,就算是担心也表现得这么霸道。
「青洛!」被完全无视,瓏天很恼火,在对面叫道:「在处罚你的情人之前,你好像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敖剑终于把视线转到了他这边,淡淡道:「身为臣子,你没资格直呼本王名讳。」
「那个王是你自己封的,名字也是你自己起的。」瓏天冷笑:「你以为拥有跟青洛剑相同的名字,就能成为它的主人吗?」
「不是以为,是事实。」
「那真是抱歉,今天我要颠覆这个事实,作为你封印我千年的回报。」瓏天脸上露出阴狠的笑,「说起来我该谢谢你,没有你赠送的七色玦,我的法力不可能增长这么快。」
「是五色玦,你驾驭得了七色吗?」
被讥讽,瓏天冷哼一声,道:「那就把馀下的两色玉玦和青洛剑交出来,我考虑让你死得痛快些。」
「你认为可能吗?」
瓏天想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不可能。」
笑声未绝,掌风已然袭来,敖剑不敢大意,将战圈引到离洛阳稍远的地方,用灵力祭起法器,黑雾在空间漫开,化成狰狞可怖的戾兽,腰背弓起,向瓏天发出怒吼,瓏天也不甘示弱,驭剑迎上。
两人千年未见,一上来就是生死较量,每招都欲置对方于死地,周围寒冰被刚烈戾气震动,不断裂成碎块落下,脚下踏过的地面也随之裂成蛛网状,冰石碎成雪沫,被戾气激发,四下飞扬。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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