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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收起笑容,叹了一口气。
这时,志成的外婆突然出现,站在要进来,田里小路的门口。
「巴弟呀!你们在干嘛?」志成的外婆大喊。
「哦,没有啦再跟同学聊天。」他转过头大喊。
「去仓库里拿水管,帮我浇菜,浇地瓜叶那里就好。」
「喔!」
志成回完话后,他外婆,就走掉了,然后那白痴,就跑到铁皮屋后面的仓库开始东翻西找,找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找到那一大条黄色塑胶水管。
「走吧,跟我去浇菜。」他把水管接到水龙头,拉出来,还喘着气,好像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找那水管。
「嘿,对,我还不知道,你外婆还有种什么其他的东西,去后面看一下好了,啊,对,方谷呢?」我说
「应该没差啦,这里离那里很近,有谁来我们都看的到。」他指了指四周。
「哦哦,那走吧。」
然而,就在我们要走去浇菜的路上,我想起,刚刚志成外婆,对他大喊的那些声音,总觉得心里开始涌上一些心酸,于是,我对志成说。
「我之前,不是有跟你提过我外婆的事。」我说
「恩,对齁,那你外婆现在怎样了?」他右手拿着水管,左手往脸颊擦了一下汗滴。
「六月刚出院,我爸跟我妈那天,还陪她去合义肢的尺寸。」
「恩,但现在想起来,我觉得,我还蛮幸运的。」
「怎么说?」
「我还没尝过,亲人离开身边的感觉,应该说他们虽然都老了,但身体都还很健康,我外公虽然现在生病,但你别看他这样,他有时候还是能从家里那边,走快两个小时来田里,证明他意志还是很坚强。」
「恩,唉…说到这,讲到我那外婆。」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接着说。
「我也是到了长大后才发现,原来我舅舅跟阿姨,是这么的恨他。」
「恩…。」志成左手,放在我的肩膀旁边往上提了一下,像是在给我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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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印象和记忆,第一次回到外婆家,见到舅舅、阿姨、外婆、外公的时候,想起来,应该说是小孩子人生当中,最可怕的回忆,换到现在长大来说,就是第一印象完全破灭到了一个极限。理由就是,我被拋到空中,快接近天花板的地方,又被接到,又被拋到空中接近天花板的地方,眼冒金星,眼泪狂飆,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就是我那不正经又幼稚加白痴的小舅。
「郑思圣,哩卖嘎一冲低啦(台语)(翻译:不要捉弄他)。」外婆说。
「乎乎乎~~。」我舅却还是玩得很高兴。
记得印象中那时候,我妈在一旁,一直边打我小舅,边跟外婆一直说着刚刚上面那句话,然后我小阿姨,在一旁笑得很开心,直到外公听到我的哭声,跑出来叫我舅不要再弄我的时候,他才停手。
讲到这里,你大概就能明白一点,我外婆家的各个兄弟姊妹的型态、个性,到底是怎么样了。首先,我妈是大姊,还有一个在高雄的大舅,跟我外公,比较属于正经掛的那种,至于我的小舅跟阿姨,就是属于三八三八,不正经的那种。外婆就则是比较属于,风往哪吹往哪倒的类型。
也还记得,那时候就在小舅让我做了人生第一次的云霄飞车完之后,全家去往麦当劳的路上,他说了一句话。
「等等,我带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舅舅一边说一边牵起我的手。
「我不要!我讨厌你。」我把他的手甩开,擦了一下鼻涕。
「哈哈哈哈哈。」然后,他就开始大笑。
恩,他就是这么贱的一个人,然后在说到这个,我小舅真的是很白痴到一个极限。大概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姊那时候也才刚上国一,那时候应该是大年初一的晚上,舅舅来载我们回外婆家,我和老妈还有姊姊坐在后座,我坐在中间,他就突然伸出手往后。
「嘿!大年初一摸鸡鸡。」我吓了一跳。
「郑思圣啊!」我妈说
「啊后面那个,要不要一起。」我舅,把右手伸向驾驶座后方的老姊。
「呀呀呀!」我姊一边叫,一边打我舅的手。
「郑思圣啊,哩金价无告薄聊内(台语)(你真的很无聊)。」老妈也打了他的手。
对,这个就是不正经掛的其中一员,我的小舅舅。另一个,就是我阿姨。记得小时候,她跟小舅最常联合起来,吓我的一句话就是:「你想跟姊姊他们一样吗?把你鸡鸡剪掉就可以了,来阿舅那个剪刀拿来。」接着,我就开始嚎啕大哭,回到家后,还继续哭着跟老妈说:「阿姨跟舅舅要把我的鸡鸡剪掉,我下次不要再回去了。」说到这也是如此的恐惧,毕竟我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对于性器官这东西,难免会好奇,我也是唯一的男生,所以小舅跟阿姨也很喜欢拿这个来开玩笑。在外婆家那里,只有阿姨的表姊跟表妹再来就是我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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