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章下(4 / 5)
于是按照卡伊的意思,在去年十二月初,在他收到上一封你的来信之后,卡伊踏上了回赫库兰尼姆的路途。
卡伊请求我将送到罗马的信件转寄给他。一切按他的意思还应该像是他还待在罗马城给你寄信的样子。
而今天收到了信,我本该执行他的意愿,但是却被我自己无能恼怒的失态的一面所阻拦,提前拆开了你的信。并擅自做主给你写下这一封没有任何人期待着的去信。
对不起茱莉亚。你的来信我会立刻寄给赫库兰尼姆给卡伊乌斯,我想他会给你写一封你期待着的信。
而我的去信,随你处置,即使你当做没有看过,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一切都是我有错在先。
祝你一切都好,随信附寄五百枚维斯帕先皇帝铸的第纳尔,祝你在西西里岛游玩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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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注释:
公元一世纪的古罗马的医学:催吐是古罗马无论是贵族或是平民都熟知的一种治疗方案,并有很多的催吐剂。蜂蜜、雨水、海水的混合物据传有催吐的作用;放血,饮血疗法是古代盛行的治疗方法,在古罗马流传广也由于公元前叁世纪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的四液学说。根据四液学说,人体内的血液过多或过少会导致体液失衡,从而引发各种健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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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十叁
写给我的爱,茱莉亚。写自罗马,写自卡伊乌斯。写自auc823年二月。
我也同样在思念你。没有你来信的时间里,我更加担心你,只因无处给你寄信,所以我更加无处寄托我对你的思念。
再多告诉我些西西里岛你所到之处有多漂亮的样子吧,把你省略的地点、住所、天气统统写下来寄给我吧。
该让你嘲笑的事是,我其实从未踏上过西西里岛的陆地上。我自己发现了我的一种无趣就是如果在一个地方足够休闲快乐了,那么就不常期待其他的天地四处能够给我带来更新的乐趣。但是在最近,关于西西里岛,我畅想他的样子的频率更高了。
公务缠身,我只能待在原地,除开公事杂事扰事以外,只是长久盼望希望着我的信能够到达你的手里。
我想你亲眼所看到的货船货物中真就有我托人给宫殿订下的器具饰品和调料以及埃及的莎草纸、斯里兰卡的彩色大理石、印度的好玻璃和棉布、腓尼的紫色颜料、塞里斯的丝绸等等。
每年的一月差不多是宫殿从海上收到东方的货物的时候。现在其中的一些货物已经运到了我的手边。
我现在也因为你的碰巧所见而产生了好奇。搁置在潘诺姆斯的物件会是什么呢?难道会是东方的宠物?还是萤石?
叁年前你和我还在宫殿,同是一月份,我收到了一小块卡尔马尼亚的萤石,旋转时可以看到它逐渐从紫红色变成乳白色。那时候你常靠在窗边在月光下把玩旋转它,我原本以为你会带着它一起离开宫殿。今年我也叮嘱购入了几颗萤石。
想到你的莎草纸恐怕不够用了,我把手边的这次随信寄一些给你。
盖乌斯叔伯告诉我过印度人视一种海底珊瑚为有很强的躲避危险的宗教力量。所以我也买了这种珊瑚给茱莉亚。同信邮寄给你,请戴在身边吧。
还有很多为茱莉亚买的东西,但是由于信件运输不方便,所以都还保存在赫库兰尼姆的宫殿里。所以我不提前给你形容了,为你亲眼看到保留一些惊喜。
在近叁年的时间里,茱莉亚不曾回到宫殿里,但是也因此才能够快乐的环西西里岛旅行。
我也有些羡慕西西里岛能有茱莉亚的陪伴,但是和茱莉亚更相配是广阔的世界,这一点我是明白的。
即使宫殿里填满了全世界的稀奇物件,但它也只是一个盖着屋顶的房间扮演不了全世界,这我也是明白的。一间房子不值得茱莉亚回来看。茱莉亚自可痛快地周游,不必为任何过去所牵挂,不过还应当牵挂着卡伊乌斯。
但茱莉亚不必对我有任何的担心烦恼,维斯帕先皇帝上位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多出来的麻烦。而且我听盖乌斯叔伯说过,你和我一样知道我自己是不具备任何政治的洞察力的,盖乌斯叔伯说这位维斯帕先皇帝将是混乱的终结。
因此在等到他的钱币铸造出来之后我想要给茱莉亚邮更多。不过如果到时你仍不需要,那么我不会叨扰你给你寄的。
请在回信里包含下一次我该寄信去的地址吧,这是我的请求。
过去和现在,在面对茱莉亚自己的突然的决定时,我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难道我一生都会如此愚钝吗?请不要再一次突然地单方面不要我的联系,这会让我再无法好好地安慰我自己。
我这里一切都好,若有闲时,即是我在盼望茱莉亚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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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注释:
腓尼(“poeni”):古罗马时期,腓尼基地区的名称在拉丁语中通常写作“poeni“,这是古罗马对腓尼基人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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