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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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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的道:“琪华有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原主在闺学以美貌闻名,才能学问却不突出,任婉然争强好胜,视原主为草包美人,很有些看不起。现在任婉然只提邓琪华,不提陆姳,分明是有意轻慢。陆姳当然看出来了,但她哪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呢,脸色不变,依旧娴雅安静。

邓琪华一手拉了任婉然,一手拉了陆姳,将三人的手掌叠在一起,“我喜欢呦呦,是爱美之心;心悦婉儿,是爱才之心。我当你俩是最好的朋友,今晚咱们一定要和衷共济,同心同德,相濡以沫,吴越同舟……”

“行了,说正事。”任婉然头皮发麻。

“对,说正事。”陆姳微笑。

邓琪华这成语堆砌的,也真是让人听不下去了。

“呦呦,你来说。”邓琪华央求。

“好。”陆姳点头。

她对说服任婉然有信心。任婉然和邓琪华一样,生母早逝,父亲又娶了继母,也正因为这样,她俩同病相怜,在闺学走得很近。任婉然的继母蓝氏待她本就不慈爱,蓝氏生的妹妹任婉柔又常常欺负她,任婉然对继母、妹妹不满已久。任婉然早年间由她父亲做主许给了同科进士裴珉的儿子,当年定亲时裴珉也是县令,但这几年裴珉青云直上,现在已是太常寺少卿,原配去世他又续娶了富商之女,在京城朱雀大街寸土寸金之处置了大宅子,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蓝氏知道裴家发达了,便眼红嫉妒,一直在任若光耳边吹风,要把任婉柔嫁到裴家,把任婉然送回老家,在老家找个老实本份的庄稼人嫁了。

“柔儿生的好,性子也好,生来便是要嫁到大户人家的。婉儿性子倔,嫁入高门她可支应不来,恐给任家丢脸。”蓝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说得任若光都快要相信了。

任婉然一个没娘的孩子,被蓝氏这般算计,心中焉能不恨。

她这个人争强好胜,哪怕只是为了赌一口气,也一定会保住她的婚事,不会让蓝氏母女如愿以偿的。

陆姳把张府的事略说了说,“……张侍郎定会到云来客栈讨公道,令尊正在张府赴宴,他为人谨慎,大概不会支持张侍郎。为今之计,需借令妹一用。”

陆姳给任婉然出着主意,心里一点负担也没有。因为她知道,庆阳侯的事情败露之后,刘太后不仅千刀万剐了他,而且迁怒于人,庆阳侯途经各地的地方官,全部革职查办,下狱问罪。可怜任若光寒窗苦读十几年才中了进士、做了官,为庆阳侯所拖累,功名利禄,化为泡影。

与其一心避祸不想惹事却落得将来给庆阳侯陪葬的下场,还不如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不行,她毕竟是我亲妹妹。”任婉然柳眉倒竖。

陆姳不禁一笑,“当然不是要令妹真的以身涉险,只不过借她的名头一用,激激令尊罢了。婉然,你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必须设法自救。你需让令尊知道,你聪慧能干,高才远识,你是任家嫡长女,是任家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最值得他器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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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郎发了怒,宾客们大多满口答应,却也有人出言阻拦。

“张大人,这个庆阳侯有些来历,此事就算闹大了,恐怕也难以动摇他的根基啊。”

“张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大人,稍安勿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张侍郎一张脸气成了青紫色,“都被恶奴欺上门了,还从长计议什么?!”

“县尊大人,您说该怎么办?”那几个反对的人劝不了张侍郎,向县令任若光求助。

任若光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瘦男子,面带愁容,踌躇不已,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张侍郎哼了一声,心里对这任若光很是看不起。这个小县官出身农家,靠着死读书侥幸中了进士,外放到静县先做县丞,后做县令,做官也十几年了,一点决断也没有,怯懦无能,不堪大用!

“张大人,县令大人,咱们静县人不能这样被人欺侮啊。”外面的百姓义愤填膺,呼喊声此起彼伏。

任若光还是做不了决断。

虽然他官不大,但现官不如现管,毕竟他才是一县之长,他不发话,众人的争论便不停歇,有人主张以牙还牙,有人主张来日方长。

众人七嘴八舌,任若光迟疑不决,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任家老仆悄悄来禀,“家里来人了,有要事求见老爷。”指了指不远处树下一个黑影,那人身上披着黑色长披风,头上戴着长帽,头脸俱遮得严严实实。

任若光乐得躲避,忙随老仆到了树下,这里灯光昏暗,但任若光见面前这人轻轻揭起长帽,还是看清了她的面容,不由的大吃一惊,“婉儿,你怎会在这里?”

任婉然支开老仆,轻声又急促的道:“爹,大事不好,妹妹不见了!”

“怎么可能?”任若光唬了一跳,手脚冰凉。

柔儿不见了,好端端的柔儿怎么会不见了?

任婉然声音压得更低,“这件事实在太大,女儿还没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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