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剑飞来取了性命(2 / 2)
叔伯中,要算她的法力最高。只是她性子古怪,生平从来不收弟子,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丫鬟杂役也无,更别说如其他师叔伯那般,豢养大批男宠了。不过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平凡问道:“想不明白什么?”
司徒明月以手托腮,轻轻摇了摇头,状若思考般道:
“按理说,叶师叔法力之强,早已冠绝本派,第二辈弟子之中,可说无人可出其右,再加上她行事磊落,为人端方,在本派中素有威望,可是不知为何,掌教祖师三番四次传位,她却始终坚辞不受,你说奇不奇怪?”
平凡答道:“也许贵本派之中,向来立长不立幼,又或者叶师叔一心希求长生,因此淡泊名利,不喜欢受那职司约束,也是有的。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司徒明月摆了摆手,说道:“不对,不对!叶师叔倘若当真淡泊名利,那便不该兼任刑堂堂主,更加不必浪费时间,来做讲师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了。要知道能够坐在峨极殿中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师叔伯身前的亲贵弟子,又有哪一位是轻易处罚得的?可是她想打便打,想骂便骂,若是气头上来,便是一剑把人斩了,也是有的。可是她性子如此蛮横霸道,掌教祖师非但不曾责罚于她,更连一众师叔伯们,也从来无人寻过她的晦气。难道此事不奇怪么?”
平凡“嗯”了一声,心道:“这位叶师叔果然奇怪!也亏得司徒姊姊事先提醒,待会儿我做起事来,才不会缚手缚脚,乱了方寸。否则一旦惹恼了她,她就这么一剑飞将过来,岂不糟糕?”想到此处,不由得拍了拍心口,心中暗呼几声侥幸。
正思忖间,忽听殿内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叫道:
“执事弟子何在?难道还要我请你端茶递水么?”叫声阴鸷尖刻,正是叶流云的声音。
平凡闻言,赶忙大声应了,司徒明月使个眼色,早有七八名侍女走上前来,手中各端了一只盛了茶水,果品,手巾,零嘴儿等物的红漆托盘,递到平凡身前。每名侍女,皆是一色天青长裙,模样倒也十分齐整。平凡拱手为礼,道了声谢,端起托盘缓步走了进去。
入得门来,只见大殿中间的座位上,早已坐得满满当当,竟是连一个空位也无。居中的一座七尺讲台上,叶流云肃然而立,正平凡见状,不由得微感讶异,心想这位叶师叔行事如此辣手,怎的还有这多人物前来听讲?
正思忖间,猛然身前有股劲风扑来,平凡一惊之下,自然而然的回过神来,使出月影步法轻轻避过。闪避之时,手中托盘兀自岿然不动,仿佛被一只铁钉钉住了一般,连一滴茶水也没洒出来。那人见他有此身手,低低咦了一声,正要再行施法弄他,哪知自家身上,却突然有一股焦臭之气扑鼻而来,低头一看,只见胸口衣衫之上,早有一团火球冉冉升起,眨眼之间漫过胸口,冒出了阵阵浓密黑烟。那人一惊之下,自然而然的惊叫一声,伸手扯落外袍,一把往地上摔去。急欲踩时,只见一个火头猛冲而起,瞬间将衣衫烧作灰烬。那人惊怒之下,忍不住破口大骂。大骂声中,兀自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嬉笑之声。
然而,就在众人笑倒一半,尚未止歇的这一瞬间--
半空之中,突然有一道白光疾飞过来,径直从他颈中一划而过,登时取了首级,血淋淋的飞了出去。众人见状,尽皆悄然止声,哪里还有谁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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