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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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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陵微微一笑,对素问说道:“素儿,你且先回去,我还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他说。”素问撅起小嘴,道:“怎么,连我也不能知道么?”杜少陵摇了摇头,道:“不,不是你不能知道,而是你最好不要知道。”素问听了,心知二人所说之事干系必然极大,哼了一声,道:“不说就不说罢,我可要走了。”说着向那少年望了一眼,转身径自去了。

眼看素问走远,杜少陵方才说道:“贤婿,你方才说过,素儿这孩子吃了很多苦,是不是?”那少年欠了欠身,道:“正是。这些事情,小婿原本不知,只是后来听她说了,这才知晓。”于是将自己如何认识素问,二人如何危难中见真情,如何一同返回天都明河等事说了。他口才虽然不佳,但条理清楚,也不如何添油加醋,一听之下,自然比花言巧语令人信服得多。杜少陵听完,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唉,自从他母亲离开之后,我便很少尽到父亲的责任,说起来当真好生惭愧。”那少年登时默然。

杜少陵沉默片刻,道:“贤婿,我这次急召素儿回来,一方面,固然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想要及早传位于她;另一方面,却是希望在临死之前,见她有个好的归宿。这孩子从小便没了母亲,我又忙于内务,极少关注到她,你们成亲之后,可得好生待她,莫要我一番心意!”那少年听了,赶忙跪了下来,正色道:“此生能娶到令嫒为妻,是小婿莫大的福分,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宁可自己信吗不在,也要拼死护她周全。”

杜少陵摇了摇头,道:“傻孩子,你要是死了,要她怎么办?年纪轻轻的就做寡妇么?你若当真疼她爱她,不但要学会保护她,还得学会如何保全自己才行。你且起来,我还有话说。”那少年应了声是,站起身来。

杜少陵略一沉吟,从袖中取出一片年玉简,递了过来,肃然道:“贤婿,这片玉简所载的,乃是天都明河无上秘典--《神农本草经》,向来与神木药王鼎一起,秉承为镇派二宝,神木药王鼎给了素儿,这篇《神农本草经》便由那你手执,日后你们夫妻二人接掌本派,或许借此互相印证,堪破长生的奥秘。”那少年一听,却不就接,反而问道:

“岳父大人,这《神农本草经》既是贵派的镇派之宝,怎能交在我这外人手里?小婿虽然不知自家来历,但正如岳父大等人所说,也许与蜀山派有着莫大的关系,未得师门长辈允可,实不敢接受这般贵重之物。”

“傻孩子,傻孩子!”

杜少陵轻叹一声,道:“你既然做了天都派的姑爷,自然也是我们天都派的一份子,接受本派掌教的馈赠,又有何不可?更何况你们蜀山派的门规之中,可有不许另投他人为师这条?”那少年道:“那道没有。”

杜少陵道:“这便是了。常言道:‘女婿如半子。’我这做父亲的给孩子礼物,还有不能收的道理么?”那少年道:“如此,小婿恭领岳父大人厚赐。”说着弯下身子,双手接了过来。杜少陵含笑点头,道:“好孩子,今后你便是天都派的半个掌教,过了今日,希望你和素儿夫妻一心,共同打理本派事务。”那少年闻言一惊,奇道:“岳父大人,你你不做掌教了么?”

杜少陵回头一笑,眼中忽然露出慈爱的神色,淡淡的道:“什么掌教,都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可笑世人庸庸碌碌,整日价为了权势名位争斗不休,到头来不过黄土一抔,一堆枯骨罢了,真真可笑!”言罢,大袖飘飘,径往来路去了,不一时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少年目送着杜少陵的身影渐渐远去,忽然间只觉心中一酸,跪了下来,朝着杜少陵远去的方向“咚咚咚”磕了八个响头,起身去了。

待他回到厢房,早有婢女传下话来,请新姑爷及众位宾客入席。那少年听了,心知素问计策已然奏效,于是领了一行二十七人,浩浩荡荡的向主殿行去。众人在房中坐了一天,无不憋得很了,这时出了厢房,各个如同脱了囚笼的鸟儿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少年也不出声喝止,任由诸人高声谈笑,心中蓦地里浮起一丝悲悯。

行不多久,便到了一座大殿之外。抬头一看,只见那主殿约有数十丈高,白玉为底,猫眼为面,装修得十分奢侈豪华。殿门的横梁上,悬挂了一块红玉匾额,嵌了“凤仪殿”三个黄金大字。光是这么一块匾额,便已价值巨万,珍贵无比。

入得殿来,满眼皆是雕梁画壁,碧瓦飞甍,比起外间,更不知华丽了多少倍。众苗人山居清苦,平时连大钱也没见过几个,这时一见如斯景象,无不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只有那少年闭了双眼,丝毫不为所动。

过不多时,两名宫装侍女走了进来,一捧金钟,一端玉謦,“叮叮咚咚”在殿中敲了起来,奏的是一首迎宾曲。众苗人虽然粗鄙无文,对音律更是一窍不通,但金玉相击,倒也颇为清脆悦耳,于是无不欢喜。

忽然之间,殿外钟鼓之声大作,一名青衣汉子从门外走来,朗声说道:“尊主驾到!”众人一听,无不心头一震,就连原本一心观看珠宝之人,这时也都纷纷回过神来,数十道目光,齐刷刷的向门口望了过去。

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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