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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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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词,也许常人觉得人无完人,谁都有缺点别人指出了认识改正就是了,但是他有可能是那种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会自己纠正悔改,但是嘴上却要坚持己见,一副甚至是对方错之极也的模样。

加上此人是剑眉,双目之间的距离较近,说明他的格局也不算高,是一个只顾眼前的实用主义者,这样的人自尊自负,不轻易接受意见,会给人一种油盐不进的感觉。当别人对他的感觉被他所察觉到的时候,他非但不会及时调整,反而会变本加厉地用行动告诉你,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拿我没办法。

他同样也是敏感之人,敏感来自于太过在意他人的眼光,以及过度的骄傲自负。

结合此人的职业,是一名工程监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职位,往上都是能压住他的领导,往下就是他能压得住的民工,这样的性格或许无法讨好上级,但压制那些老实巴交的民工,还是绰绰有余。

第四个死者一脸富态,而这种富态则是后天的。单从骨相分析,此人是一个投机分子。懂得审时度势,也有较好的把控风险的本领。鉴于他名下房产不少,却还住在一个相对老旧的社区,说明他平日里为人低调,在人前隐藏得比较深。按照我市的地价房价,普通老百姓在这个区域能有一套独立产权的房屋已经算是不易了,而他的房产却分部在市内好几处位置,从东区民警给过来的资料显示,他最远的一栋房产甚至还是在外省,在我国南方的一个海边城市。这些房屋的总产值加起来,此人起码也是身家千万。然而他的职业却是一名国企高管,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有权钱交易的可能性了。

此人的骨相也体现出他的敏感和自我保护,除此之外,还有多疑跟谨慎。或许这些都来自于他不愿意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实力,所以在隐藏自身的时候,把自己层层包裹了起来。考虑到他和亲戚之间的关系冷漠,想必此人也有些六亲不认。

当我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了杨洪军,尤其是最后一名死者,我说得格外仔细,为的就是既然已经能够看出来,那么就不必真的上手摸了。但是杨洪军却不肯,他一直觉得看只是其中一方面,还是要亲手摸了才足够准确。在他的坚持之下,我只能忍着泪水跟着他走去了停尸房。

公安局的停尸房看上去都差不多,有种非常古怪的味道。当尸体被取出来的时候,还因为冰冻的关系散发着阵阵白色寒气。而我看到这人的脑袋的时候,恶心得我差一点吐杨洪军一身,以为这家伙的脑袋就好像我们小时候吃过的炸汤圆,炸得金黄金黄的,眼睛也没有合拢,整个眼珠子已经变成了白色中透着一点油炸的金色,嘴唇上的皮肤已经飞了起来,好像是我随便对着他吹上一口气,就能吹出一地的油渣子来似的。

戴上手套,我就站在尸体的头顶开始摸,头发已经全都因为油炸的关系和头皮黏在了一起,而我触碰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家里煮饭由于水加少了,于是在米饭底下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锅巴一样,硬邦邦的没有弹性,而我也不敢用力按,生怕一个用力过猛,直接在他嘎嘣脆的脑袋上按出一个洞来。尽管我无比小心,却还是在按此人耳朵后面的时候,因为需要把手指伸进去,所以不得不把耳朵微微朝着鼻子的方向顶一顶,我还以为这一顶会让耳朵整个好像薯片一样脆掉,但是却更像是在拧毛巾,随着耳根子的弯折,从耳朵上冒出一些颗粒状的油星子来。

我虚着眼睛尽量不去看不去想,赶紧摸完就了事吧。也越是着急,我就越紧张,最后耳朵后面也没能摸个太仔细,我就迅速撒手,对杨洪军谎称道我基本上确定了,他的骨相跟我先前说的一样。

而说完这句话,我就真的没能够再忍住,一阵胸闷作呕,哇地一声把刚刚在酒吧里喝的西瓜汁伴随着我的胃酸,吐了一地。那血红血红的西瓜汁,看上去很像是在吐血。

这一次呕吐,算是把我之前挤压的种种恶心感一次性爆发了出来,吐得我的腹股沟的隐隐作痛了起来,眼泪也止不住地流。杨洪军一边扶着我一边拍着我的背说道:“凯子,哎!真是难为你了,可是没办法,你可是我寄予厚望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吐得有些虚脱了,我真想把我嘴里呕出来的一粒西瓜籽喷到杨洪军的脸上去。休息了一阵之后,我告诉杨洪军,这几个死者如果放到芸芸大众当中,或许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因为并无太多与众不同的地方。但是正所谓相由心生,骨相依旧也是如此。今天看到的内容当中,大部分都是这些人不好的地方,或者是比较明显的缺点,其实这是因为他们也许一副外表无害的样子,可是放到摸骨师手上,其劣根性,就会一览无余。

我告诉杨洪军,单单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还根本不能说明这些死者是死于谋杀,如果你一定要说那七天死一个人的规律是一个“犯罪”的规律的话,此刻看来,巧合的可能性会更大。但是咱们也赌不起,如果后天真的再死一个人,咱们由此来推翻理论的话,很明显,至少咱们白白牺牲了一条人命。

杨洪军问我,那是不是你现在已经调查不出更多的线索来了?我说是的,目前我能够做的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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