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3 / 6)
到的,并且是优先想到的,他当然知道这么做非常危险。不过他对于我说,好在现在已经入秋,大家衣服都穿得比较厚实,我会在身上加上一件防弹衣的。我说那你的头怎么办,你脑袋这么大,很容易就被瞄准的。杨洪军苦笑着说:“好吧,那就只有祈祷那个枪手不会打我的头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但却没有要戴头盔的意思。我想有可能是因为杨洪军觉得戴了头盔的话,一来对方不容易分辨出他是杨洪军,也就不会贸然开枪,二来戴着头盔出现,对方也会引起警觉,会猜测杨洪军为什么要戴头盔,难道是发现了我的存在吗?
于是我继续反驳道,你不能这样,如果真的对方开枪,你根本没有躲得掉的机会。杨洪军却说,那可不一定,一般躲不掉的,都是因为不知道有狙击手的存在,然而我知道,这是其一。第二我会不断来回移动,加上风向等原因的影响,他的命中度会更低一些。第三,那栋楼距离楼道口有差不多五六十米远,狙击手是在楼上,和我的角度是一个俯视的角度,所以距离会更远,我早有准备,若是听到类似于枪声的响动,我会立刻倒地侧滚,子弹飞过来需要一点时间,这零点几秒种也许就能躲开,至少不会命中头部。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没有这一点的话,我估计不敢这么做。
我问他第四点是什么,他告诉我,三八式步枪是很老的枪械,六点五毫米的子弹也停产了多年,这种枪是五发子弹的容弹量,枪手拿到枪之后不可能直接就上,肯定是开枪试过准度的,加上之前的两枪,也就是说他最多还剩下两发子弹。这个距离的射程,又不排除枪械老化、子弹受潮等原因,那么他只要不是一发子弹正中我的面门,那么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宁可相信杨洪军的这番话是自己在安慰自己,就算他艺高人胆大,也不至于胆大到这种程度。他这是在赌,赌注则是自己的生命。原本我还想再坚持一下,劝劝他想别的法子,例如我们之前用过几次的那个招数,放出去假消息迷惑敌人等,但是还没开口,杨洪军就说道:“凯子,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也不要再劝我了,这件事我必须这么做,时间不多了,我等不起。”
说完这句话,杨洪军两眼望着我,眼神里满是话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虽然这一个礼拜以来,我们三人谁也没开口提起,但一星期后我和马天才要各自离开重新生活的事,在这毫无进展的一个星期里,几乎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不提不代表不存在,加上今天父亲那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更是让我坚定了离开的想法。还剩下两天,我在履行我的承诺,起码在这两天时间里,我不会让杨洪军孤军奋战。
想起来,有点傻,我除了那点摸骨术之外,几乎帮不上杨洪军什么忙。而眼下的事实现状,已经远远不是我摸骨术能够起作用的时候了。可我还是决定至少在这两天里,尽全力去协助他。杨洪军这人虽然有时候让我觉得太无情,甚至有些自私,为了破案,可以牺牲很多正常人不愿意去牺牲的东西,可以说他是个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用尽一切手段的人,但即便如此,他的动机也是为了我们的社会更加安宁太平。
既然他让我不再劝,我也就不再劝了。只是问他,你这样做,我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地方?杨洪军想了想说,那你稍微晚点的时候,替我去一趟医院吧,看望一下老马,陪他说说话。他估计两天后是没办法离开了,还得多陪我几天呢。
我说好,那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老马的吗?他说你就把咱们今天掌握的新消息告诉他,然后让他在方便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资源查一查我们本地这种人都有哪些,和黑市有交集,或者善于收藏,或者家里曾经有过战争年代史的,而且有可能还比较熟悉我们警队尤其是我的,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人来。杨洪军说,待会儿我会派车送你过去的,既然你当时开了窗户对方都没爆你的头,现在对方也肯定不在这附近藏着,杀你或杀马天才此刻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不会有危险的。
我答应了,只是离开公安局,虽然有人贴身保护,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于是在转过身的时候,我偷偷以去医院看望马天才为由起了个小六壬,好在两卦的结果都是吉卦,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到了下午五点多,已经是黄昏的时间。这个时段是我们市里最堵车的时候,也是人来人往最多的时候。马天才接受治疗的医院是我们市内一家部队直属的医院,连门口站岗的都是武警,这也最大程度确保了他的安全。杨洪军安排好司机后,我就跟着去了医院,路上我给杨安可打了电话,约她到医院见面,她对于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由于我两天后就要离开,所以此刻我觉得还是告诉她比较好,只不过我说得轻描淡写的,除了马天才大腿上中的一枪无法否认此番的凶险之外,其余的,我都尽可能轻松地跟她说。
杨安可和马天才交集不多,但也算是比较熟。知道马天才跟我一样都是杨洪军的得力助手,所以也非常仗义地去了医院。杨安可本身是护士出身,如果有她在边上帮忙照料,我也比较放心。
到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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