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3)
脚步声越来越远,房内归于寂静,静的甚至只能听到她自己的颤抖声。
若是那太监真有郑厂公那样的癖好,甚至比郑厂公还要变|态的话,她该怎么办?
不行,即便她已是个庶人,她也不能叫一个太监那样羞辱自己!
薛令微被蒙着眼看不见,只能趁那太监没回来之前先想办法挣脱开这绳索,到时候要是那太监真这么对她,她就跟那阉人拼了!
坚定了想法,薛令微便开始尝试挣脱手上的绳索,那绳子绑的太紧,将她的手腕磨的生疼。
才刚挣扎没几下,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薛令微停下动作竖耳倾听,那脚步声是往这里来了,并且越来越近。
薛令微浑身僵滞,只觉得一阵寒意覆盖了她全身。
当门被打开那一瞬间,薛令微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身子也随着颤了颤。
即便是她再想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门又被人合上。
薛令微大气也不敢出,心狠狠的跳着,浑身就像坐了针毡一样难受。
那人开始往她这里走来。接着,她感受到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薛令微感觉自己头上悬了把刀一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那里。仿佛只要她稍稍动一下,就会万劫不复一样。
那人也不说话,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温热的手指刚碰到薛令微,她便如被什么刺到一样颤抖了下,身子绷的更紧了。
那人勾着她的下巴,气息压迫而来,又移到她的颈侧,吓得薛令微一瞬忘了呼吸。
薛令微虽然看不见,但她却能清晰的察觉到那人的脸挨自己颈侧的距离到底有多近。
温热的气息随着那人的呼吸轻轻扑在她的脸还有脖颈上,薛令微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紧紧抿着唇,怕的几乎快要哭出来。
那人只在她颈侧轻轻一嗅,然后就放开了她。
薛令微并没有因为那人放开自己而觉得放松半分。那人虽然放开了她,可一只手却搭在了她的肩上,绕到她身后。
接着,原本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忽然将她半边衣裳扯到臂弯,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和大半个漂亮白皙的肩背。
以及蝴蝶骨上那枚拇指大小的粉色胎记。
薛令微左背一凉,便再也克制不住强忍着的恐惧,咬着下唇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公、公公,放过我吧,我求你了!……”薛令微手脚都被绑着,硬跟这太监反抗一定行不通,她哭的浑身颤抖,不住哀求,除了哀求,她想不出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
她是真的害怕了,早知道这太监也有这癖好,她即便是在福州沦落到乞讨,也不会听朱赟的话回来。
被个太监用那样的方式羞辱,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赵珒看着她突然哭的如此委屈绝望,先是愣了片刻,然后又将她的衣裳拉好。
“原本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赵珒终于出声,说完前面这句话,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平静的唤了她一声,“薛令微。”
薛令微立马止住了哭声,浑身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
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即便是一年多不见,她依旧十分熟悉这个声音。
是赵珒。
知道这人竟是赵珒之后,薛令微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珒自她身前屈腿蹲下,将蒙着她眼的布条摘下。没有了隔着视线的障碍,二人四目相对。
薛令微红着一双眼,微微张着唇,错愕的瞧着身前的赵珒。
赵珒看着她惊魂未定又诧异的表情,拿着布条的手肘搭在屈起的膝上,道:“既然如此怕我,怎么又想不开的想做我的侍妾?”
她哪里是想不开?她是根本不知道这东厂督公就是赵珒啊——
朱赟和荣娘竟诓了她?!
“怎么不说话?”赵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我……”薛令微支支吾吾半天,本想着回京后避开点赵珒,却没想到朱赟要她帮着对付的人就是赵珒,她当时根本没有将赵珒跟东厂提督联系在一起,朱赟又从未跟她明说过这就是同一个人。他不明说,八成就是清楚自己若是知道真相,定不会轻易同意。
如今跟赵珒这么突然的相见,还成了他的侍妾,这让她一时连接受都来不及,哪里还有空去说其他的?
“我原以为一年多未见,你会有话想跟我说。”
若是以前,薛令微定会跟赵珒喋喋不休,只是如今……眼前这个赵珒已不是昔日的赵珒了,她怎还能像以前那样?
见她语塞,赵珒忽然轻笑了一声。
薛令微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只觉得恍若隔世。他真是会骗人,骗得她深信不疑。
“真是难为皇上,为了把你赐给我做妾,用整个宫宴做局,我倒没有揣测过他会找你,更没有想到,你真的会再回来。”赵珒以为她真的跟李焱去别的地方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