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节(2 / 3)
人失去,倒不如夫妻只相敬如宾的好。娶正妃之前,纳妾三两个,彼此之间有点距离,不近自然不怨……”
原来是这样吗?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这就是一个因为父母的关系骤然改变之下的,正常的少年人才有的心态。
或许叫别人看,林平章这种认知有些不可理喻。
但林雨桐却认为他说的还是比较可信的。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父母如果感情不好,对孩子的影响是真实存在的。
可在夫为妻纲父为子纲的前提下,这种东西是最被忽略的。
“于是,您当年对姑姑隐瞒了很多,甚至都没有要求追查下去……是怕这会跟皇祖母有关。”林雨桐这么问。
林平章的眼神很悠远:“事实上,就为父查证的一些事情上来看,你皇祖母那个时间确实是跟一些僧道之人多有往来。因此,一查出僧道,这事就不好再牵扯下去了。原想着你姑姑年纪小,等过上那几年,时过境迁了,就给你姑姑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是公主,只要皇家给她尊荣,别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的事情发现,全不在我的预计当中。所以,这些年,对你姑姑,我一直是有歉疚的。”
当然了,这也不能说是太子一个人的错。
如果说皇后当年坚持追究,太子就会明白,这事跟皇后是没有关系的。可她作为母亲的要是没有坚持,这就给了太子一个错误的信息:觉得这事跟皇后有关。
真要跟皇后有关,就真的要坏事了。
如果皇后倒了,那么太子、长宁公主、武安王,谁都别想好过。
反之,暂时受委屈的只有长宁,这是个不乐意做却必须去做的选择题。
而太子选择弃小保大。
如今想起来最叫人觉得巧合的就是:皇后跟僧道有些牵扯,然后长宁这边出事之后刚好也就是僧道?
叫人不由的不怀疑,当年皇后谋划的事,早就被人洞悉了。
这么想着,林雨桐就问:“您现在可是想明白当年的蹊跷了?”
林平章苦笑:“皇上对你祖母私下做的事,只怕知道了。而那个宅子,起头到底是谁的?真的只是长宁的?”
林雨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父亲是说,那宅子之前就是皇上的。皇上假意叫姑姑买去,其实就是用姑姑来掩人耳目的。”
“是!”林平章咬牙:“那些和尚道士,不管是炼药的还是炼丹的,所图的只怕就是长生不老。宫里不方便,放在宫外……要是打发亲近的人看着,总会被人察觉的。但要是宅子是长宁的,别说宫里的人进出不引人注意,就是皇上自己去一两次次,都没人会怀疑。就算是有人怀疑了……”还有皇后这个挡箭牌呢。
可要是如此,他怎么又会主动揭开宅子里的秘密呢?
林平章却不再言语了,好半天才道:“那这只能去问华映雪了。”
又是这个女人。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对她都讳莫如深。”林雨桐他们还真有些自找罪受的嫌疑,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能说的?“一个罪臣家的女儿,被保了下来逃脱了性命就罢了。还被阴家保下来当养女?皇上甚至还点了她进宫?”
脑子有毛病吧?!
林平章轻笑一声:“憋不住来问我了?怎么?阴家那小子也没给你答案吧?!”
是啊!
就是这么叫人想不明白。
阴伯方对四爷那是有求必应的,但唯独在这件事上,谁也别开口提,提了也是三缄其口。
究其原因:“这华映雪别看姓华,但她不是华家的人。至于是谁家的人,这在皇家……连对我都是保密的。”
那这不用问了,这对皇家而言,必是不怎么见的光的事的。
林雨桐跳过这个话题,纠结这个女人是谁,这个话题就谈不下去了。
她将话题重新给拽回来,又把蒙放送来的消息跟太子说了:“宫内的变化,您知道不知道我也说不好,但是我是真不知道。为了长生,他已经疯了。为了长生,天下都能牺牲,他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林平章沉默不语,好半天才道:“宫里的消息,孤也不知。”
此刻的自称,从‘为父’到‘孤’,可见,他对这个话题并不怎么高兴。
这个林雨桐能理解。
做子女的,怂恿父亲去弑君杀父,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
关键是,往深了想,会叫人忧虑:今日能怂恿我去弑君杀父,那么翌日呢?会怎么做呢?
林雨桐在做的事,谁听了都不会舒服,这事叫——不臣。
不臣之心啊,最大的忌讳。
可林雨桐却双手一摊:“哥哥说这些话自然是不合适的。但我跟父亲说这个,您倒是不用多心。等一切尘埃落定,叫这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谁之后,我回凉州去……姑姑一个人也怪孤单的。以后,没有您的旨意,我不回京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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