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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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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拉着她去看猫吃鼠,还最喜在她面前讲些极可怖的鬼故事,那几日她住在这位安五姑娘隔壁,几乎给她吓个好歹出来。

为此,一着安潇潇的面儿,她心里就不自觉地别扭起来。

丰钰笑着招呼他们往花园里去,冷雪柔搀着段淑宝的手刻意落后两步。

安潇潇抿嘴一笑,一手挽着丰钰,一手去拉冷雪柔“冷二妹妹,上回的故事还没讲完呢,你怎么突然就回临城去了今儿说什么都得给你把结尾说完,免得你不上不下的难受啊。”

冷雪柔浑身僵直,不自在地躲开她的手,上回没讲完的故事孤女只身借住在亲戚家,被借住的屋里吊死的厉鬼缠住的故事她才不要再听

段淑宝见她脸都青了,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是还在气我刚才和你说的那几句玩笑话吧”

冷雪柔抿唇不语,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只盯着安潇潇的动静,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连找丰钰的麻烦都顾不上。

安排坐席时,冷雪柔原想和段淑宝等人同坐,奈何偏被周氏热情地邀请到安潇潇身边的次位,不时听安潇潇与她耳语几句“有趣”的事,一餐饭吃得食不知味。人来敬酒,就僵硬地饮了,没一会儿就喝了好几杯下肚,颇有醉意。

今儿是丰钰与众人叙旧,多数旧友都已成婚,说起年少时众人在一块玩乐的时光,都有些感慨。

丰媛和段淑宝他们那桌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十三四岁的居多,他们也有他们的玩法,击鼓传花、对对子、射覆

宴后各自换了衣衫,在丰府的观景亭烹茶听曲。这一日很快便过了。

就在丰钰这边一切顺利的进行当中,西府上院的客氏却是不大好过。

她这几日因着弟弟客天赐的官司茶饭不思,夜难安寝,昨晚喝了两碗安神汤才得一夜好眠,没想清晨就得到消息,说是官府欲请丰庆过去谈一谈此案。

客氏心乱如麻,坐立难安,知道纸包不住火,丰庆终是要知道他前一任妻房那些嫁妆的去处。

虽他一直对她私掌了段氏库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知道在她手里,跟知道那些铺子庄子已经被她一样样变卖出去置了田产落到她弟弟名下,是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事。

这几日夫妻俩龃龉不断,丰庆前几日还与她分房睡,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这两天才有好转,肯舍下脸面宽慰她几句,今日过后,恐怕她的日子要更不好过了。

踌躇间,就见杏娘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客氏心中窝火,不免瞧什么都不顺,一会儿嫌茶冷,一会儿嫌糕点粘牙,一会儿觉着隔院的乐声吵,一会儿又叫人去问几遍丰庆有无回来。杏娘今日也不知怎么,越是忙乱越是出错,当着客氏打碎了两个茶杯,还不小心泼湿了客氏的裙子,客气正愁无处发泄,当即摆出主母威风,着杏娘顶着水盆罚跪。

与客氏一样百爪挠心的,还有一个冷擎风。

他在嘉毅侯府的外书房踱着步子,已经等候了好一阵儿。

如今万事俱备,只待安锦南归来,踏入这间屋子,其后,一切顺理成章

安锦南往年春秋两季都要参与宫中围猎,这两年远居盛城,也没有放弃这一习惯,嘉毅侯府郑管事早早在二十里外的小南山打点一通,设了暂居的营帐和一应器具,因知安锦南不喜人多,只带了七八个侍卫并个族中子弟同行。

他多年征战,习得一手好箭术,兼那些个部下和小辈惧他威严,不敢太过抢眼,这回行猎几乎只他一人收获颇丰,其他人等不过猎些獐子、野兔,敷衍潦草至极。

安锦南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扫兴,索然提早拔营,看到那些伴从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安锦南捡了两只小狐带在车上,将山鸡野猪都赏了人,骑行半个多时辰回到府中,听得舅兄冷擎风上门求见,眉头极细微的蹙了一蹙,仍决定先去梳洗一番再行传见。

芍药备了水,安锦南挥手屏退她,解衣迈进池中。

许是这几日太乏,靠在池壁上只泡了一会儿,就觉倦意袭来,眼皮沉重。

对面小几上常燃的龙涎香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淡淡的甜香,嗅在鼻中意外的宜人。

安锦南只觉自己紧绷的肌肉都在那香气中变得松懈开来,血液流动异常活跃,有些热,又有点躁,霎时,他闭阖的眼眸陡然睁开。

战场上练就的紧张戒备在他身体虚软之时也能克制意识保持头脑清明。

他眸子赤红,双手握拳,撑住池沿就欲跳出,一阵清风从外拂来,那甜香味越发清晰浓郁,安锦南吃惊的看向自己的肩膀。

一只手,纤细的,带有微小伤口的指头,短平而干净的指甲,不染蔻丹,温度是微凉顺着他的肩膀,一点点滑向他的臂膀,用适中的力度轻轻按揉。

耳畔有清冷得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声音,唤他“侯爷”

安锦南撑住池沿的手,瞬时软了下去,一头栽在池畔,几乎撞伤了额角。

他用力眨了下眼睛,丝丝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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