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休息。既然杨容华无事,臣妾便回来了。”
“可去过园子?”萧珩倒背着手,围着她转了一圈,缓缓开口问。
贞贵妃一愣,“回皇上的话,不曾。”
“那这是什么?”萧珩抚过她的发髻,随后摊开手心,上面赫然一丝枯败的落英。“若是朕没记错,落英在皇后的园子里就有。偏殿四周,并无此树。”
贞贵妃一慌,“臣妾不曾欺瞒皇上,臣妾——臣妾——”
“还不快说!”萧珩怒斥。
贞贵妃扑腾跪倒在地,面上满是委屈,“臣妾出去,见到一人去了院子,好似是杨容华。臣妾喊她,她未回应,臣妾便跟了上去。后来,似是有个男子的声音,臣妾——臣妾便回来了。”
“那你承认去过园子了?”皇后问。
贞贵妃点点头,“去过,只是臣妾很快就走了。”
“那你可曾与淑妃和褚采女争执?”
贞贵妃抬头,一脸愕然:“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并不曾见到她二人。”
萧珩拧眉,这事蹊跷。殿内气氛压抑,正在众人觉得喘不动气时,杨容华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气氛不对,也是明显一滞。
“杨悦儿,你可曾去过园子?”
杨容华被问的一愣,摇头道:“不曾。适才殿内肉食有味道,臣妾觉得憋闷想呕吐,便出去走动。直到刚才看完烟花,这才回来。”
贞贵妃闻言,猛地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明明去过园子!杨容华,本宫待你不薄,你不可胡言乱语。”
杨容华在众人的注视下,摇了摇头,“不曾去过。”
福公公从门外进来,平日里的笑模样已然不见,肃然道:“皇上,太后娘娘醒了,命人搜查杨容华的住所。适才搜出了男子的书信与做了一半的男靴。”
演技
长春宫里寒意刺骨,此刻已经过了丑时,可殿中之人谁也没有睡意。
萧珩手中拿着那只未做完的男靴,又重新看了一遍书信。
的确是杨悦儿的亲笔。杨悦儿的字就像她的人,带着一股子冷意。可是信上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思念与幽怨之意。怨这个叫张之鹤的侍卫没有提前去提亲,她只得与她日日在梦中相见,每一次与皇上的亲近,皆是苦熬。
另一封信是张之鹤写的,上面充满了关怀之情。他因为家里早定下亲事,哪怕爱她入骨,却也无法违抗父母之命。他与她的肌肤之亲,是这辈子最好的念想。
肌肤之亲四个字,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在了皇上脑袋上。哪怕后宫无子,可是戴绿帽这种事史无前例。
皇后一遍一遍审视那封书信,企图找到上面的破绽,可都是徒劳。一切过于巧合,可是罪证的确真真儿的。皇后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扶住额头。常虹知道主子的头又开始疼了,赶忙拿了软垫塞进椅子。皇后靠进软垫,疲惫的阖上眼帘。
太后捻动佛珠,面上前所未有的冷漠。
淑妃似是染了风寒,面上疲惫无光,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即便如此,眸中的怒意丝毫不减。
榻上的褚采女已经醒了,晕晕沉沉的靠在枕头上,面无生气。
殿内一片死气沉沉,唯有贞贵妃的啜泣声。杨容华跪在地上,起初腰背挺得笔直,现下也微微弯下来。
今晚,不同寻常。若此事落定,那意味着新崛起的杨氏家族瞬间家破人亡。贞贵妃的父亲贵为帝师,哪怕家族不会风雨飘摇,可是前途必然受影响,甚至从此一蹶不振。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侍卫抓捕张之鹤回来。物证已经有了,若是张之鹤也认罪,那……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打褚采女,真的没有。臣妾在您身边多年,您是知道臣妾的,如何会做这样的事。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臣妾要做,也不会选在今晚。除夕夜,长春宫四处都是人,臣妾难道是傻子不成?!”贞贵妃犹在辩解着。哦不,现在又是德妃了。皇上开口喊德妃,那便还是德妃。
淑妃本来裹着被子楚楚可怜的在一旁,可是一听这话,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蹭的站起来。“宁风灵,你还在狡辩!你打褚贵人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身上的落英,是皇上亲手拿下来的。你总不会认为,连皇上都在诬陷你?”
德妃凄楚的抬起脸,面色盛妆之下仍是惨白,“皇上,此事有蹊跷,是个陷阱。臣妾的确看到杨妹妹去了花园,也的确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可是臣妾看到的是杨妹妹的背影,并未看到脸。先是臣妾打破褚氏的头,接着杨妹妹被爆出不守妇道,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还望皇上明鉴,臣妾若是背上这等恶名,此生死不瞑目。”
萧珩犹在沉思,一旁的太后陡然睁开眼睛,里面的怒气硬生生吓得德妃一颤。“住口!今晚你动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狡辩有何用!就连你的宫婢都不在身边,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还如何说得清!褚氏虽然是罪人,可是毕竟身怀龙嗣,你竟然下得去手!”
德妃想辩解,却无从辩解。她只带了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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