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他把汽水塞给了刘小红,就说:“哎呀不说了,你快回去吧,记得把门关紧啊,今天农场里外人多,不安全。”本来,这汽水是准备要送给高小冰的,她家里有一本《海底两万里》,她答应了要送给他的,他准备要拿汽水换呢。
这要高小冰不在,那就送给刘小红了呗。
说着,他转身就跑了。
不一会儿陈丽娜的小汽车开动,在黑鸦鸦的农场里,两道光柱越过一颗颗的白杨树,越来越远。
“我就不信你老聂真会唱歌。”到了家,洗完澡,孩子们都给赶着睡了,陈丽娜懒懒躺在大炕上,看聂博钊在地上调手风琴,怎么就觉得那么好笑。
他能把调手琴调这种事儿,搞的像做实验一样严肃,一本正经。
但等他一开口,陈丽娜就坐正了。
a faraway fairynd,
there is a fairy girl……
好吧,嗓音混厚,圆润,中气十足,她没发现她的老聂是个歌唱家呀。
“这调子好熟悉,但是,这歌我从来没听过啊,你这唱的什么?”陈丽娜问说。
聂工清了清嗓音,又用中文唱了起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滴毡房,都要回头流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地笑脸,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地眼睛,好像天上明媚地月亮……
好吧,这歌居然还有英文版的。
陈丽娜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听着,叹说:“老聂啊,浪漫,真浪漫,听着你的歌声,我的耳朵要怀孕了。”
不行,不能看。
他两只眼睛本来就深邃,这时候凝视着她,陈丽娜就觉得好遗憾,她没有化妆,没有穿裙子,甚至没有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她不配叫那么一双深情的眼睛盯着,听他给自己唱如此动人的情歌。
“今天农场里补办联谊会,有你喜欢的音乐,舞蹈,按理来说,应该是你最出风头,也最风光的日子,怎么连舞都不跳,就回来了?”聂工扔了手风琴,躺到了爱人的身边,就问。
陈丽娜笑了笑,说:“风头那东西,上辈子我早就出完了,现在对于我来说,劳动最光荣。”
曾经有一句话,就叫作:劳动最光荣。
陈丽娜曾经到边疆时,见处处都有专门的石碑提着它,但她从来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重活一世,站在戈壁滩上,站在棉花田里,看着挥汗如雨的社员和知青们,陈丽娜才能切身体会这句话的涵义。
无论时局如何,也不论这个社会终将如何发展。
真的,一滴汗水换一粒粮食的劳动者们才是最光荣的。
陈丽娜并不是个勤奋的人,也不是个格外好胜的人,就连她自己在采摘棉花之前,也没想到自己能坚持一周,那么高强度的劳动,是贺兰山的紧追猛赶调动了她。
那么,一切的荣耀,应该是归于好强的贺兰山的。
至于她,有这个虽然永远不解风情,但偶尔能浪漫到叫她耳朵怀孕的男人陪着,就足够啦。
俩人躺一块儿,陈丽娜说:“今晚这么高兴,要不咱们来一回?”
男人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女人:“小陈,你是个女人啊,你该不会也想这种事情?大前天不是才来过一回,今天就算了吧,咱们该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为了革命事业而奋斗。”
女人就靠过来了:“你都生仨儿子了,你傻呀,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你看我洗的多白,多香,你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亲吻一回你的爱人吧,你的爱人也愿意啊,她也愿意从头到脚,再到你的小老聂,好好的轻吻你一回,我就问你,那种感觉舒服吗,当舌尖滑过去,口腔包裹着,那种温度,那种湿润,爽不爽?”
她的声音温柔诱惑,皮肤仿如丝绸,在他耳边轻语着,一瞬间,老聂从头发丝到脚趾上的汗毛,瞬间石更。
啪的一声拉灭了灯,老聂的眼睛里盛满了星辰和大海。
脑子里天人交战,正在想着,这女人都主动了,自己要不要违背自己对于国际共产主义的誓愿,再来一回,就听外面砰砰砰,有人敲门了。
寒假啦
“谁呀,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聂,快来嘛。”陈丽娜心说三更半夜的, 谁家炕上没点事儿, 这谁人咋这么没眼色啊。
本来以为是聂工的学生, 为了实验来找他的, 听门咯吱一响,以为同学已经走了, 她在炕上滚来滚去,就说:“来呀老聂,快来吧,你的小公主已经饥渴的不行了。”
“看来, 咱们陈场长已经睡下了,这时候打扰, 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一个混厚的声音响起, 还带着几分戏谑。
陈丽娜顿时就坐起来了,当然, 聂博钊也进来了。
眼神跟杀鸡似的:“你平常声音也没这么的……”这么的浪, 浪到跟那洪湖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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