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26节(1 / 4)
林长缨并未察觉他两的异样,余光瞥向周围,落到地上,不由得眉眼微蹙,隐隐约约看到地上有些带着尘土的脚印杂乱,心生疑惑。
昨日下了场雨,可这些看上去都是新土
晋|江|首|发谈心。(……
林长缨抿了口茶,思虑其中,原本想随口一问,不料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王婶带着侍女来布菜早点,她也就没多想,应该是李成风从林家回来后在外练功沾上的。
二人于这平静的早晨在隔间吃了顿早饭,途中还说了些日常不打紧的闲话,落在沈清辞耳目中,倒是多了几分惊奇。
看她这样子,总感觉放松许多,也没有往日的沉闷,眉间积沉的愁绪也逐渐散去,可回想今早她在水青山庄说的一番话,想来也怕是
“殿下!”
林长缨唤回他的思绪,他抬眸一看,二人如今正对弈棋局,你来我往间已经下了几十手,只是沈清辞似乎心思并不在其中,缕缕走神。
“在想什么,该你了。”
林长缨也没有责怪,替他从风竹火炉上舀了杯新茶,热气袅袅,云雾盘旋遮挡住他的黯然明眸,掩去眼底的思虑。
“殿下怎么喜欢喝冷茶,总是把茶放凉了才喝,我母亲曾教训过我这对脾胃不好。”
沈清辞回过神来沉声应着,捻着棋子落定,淡笑道:“夫人说的是。”
房内并无人服侍,皆屏退在外,只余他们二人。
檀香氤氲,混杂着些许梅香,匀着雪水的梅花残枝在白玉瓶内稍动,时不时滴落着水珠,四角的炭火盆发出轻微的迸溅火花声,静谧安宁。
林长缨注意到他的若有所思,难不成是为昨日在林家的事
思及此,她举棋落定,有意问道:“殿下,可是因昨日在林府之事,有事问我?”
沈清辞一怔,虽然根据影卫来报他已知晓缘由,但还是想要听一下林长缨的看法,随即抿了口茶,说道:“听闻夫人将平南的家主令交予林大人手中,还书信家中长老叔伯于年前在祠堂会面,这是平南家事,我本不便多言”
“无妨,殿下既然问我,我答便是。”
林长缨坦然说着,下了手打吃,将内围的棋子困住,复又道:
“在我出嫁前,族中几个不安分的叔伯就有意分离林氏家产和人脉,其实这都无关紧要,可问题就在于,他们将以这些钱财势力参与到太子一党的政党之争中去,甚至打着林家的旗号变本加厉借着关系想要干预边境军事,这实为不妥。
父帅故去这两年,家主之位一直悬空,大多事宜都是祖母借着印章书信来发号施令,可从身份来说不太符合礼制,加之祖母如今也没那么多精力打理,叔父自小就在林家这些人里周旋,也知晓他们肚皮里的那点心思,就目前来说他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也可趁机敲打,杀鸡儆猴,让他们安分守己一点。”
沈清辞耐心听着,看来她对林家并不是毫不在意的,随即落子一手截断,给棋子留了口气,说道:“那夫人就不担心,这礼部尚书并非纯臣,而且还即将成为昔王的岳父,若是他有意带着林家站队,局势恐怕不妙。”
自古以来,纯臣都更显得难能可贵
林长缨一笑,看来这市井闲话真的不可信,这安王才是扮猪吃老虎,远在局外,作壁上观,当这个清君侧。
“叔父不会的,他能当上礼部尚书,全凭自己科举考功名,从未依赖家中,这些年在各方势力周旋,虽然我对他在朝中人情世故往来颇有微词,但也不得不承认比起父帅的刚正直接,他的许多做法才更适合,更何况,昔王他并不是会靠女子来为自己争权夺势的人,也不会逼着林家站在他这一边。”
倏地,沈清辞捻着棋子的手一怔,但只此瞬间,一子落定,淡笑道:“果然如大家所言,到底是一块长大的,甚是了解。”
徐徐说来,听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
林长缨正吃着麻薯,他这一句看似无心之言,愣是让她呛了几声,总感觉意在言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清辞看她呛着了,连忙给她续了杯茶,递到她面前,柔声道:“我也没说什么,不用这么大反应。”
她顺势接过饮了口茶才缓过来,思虑过后,觉着还是要说清楚,便正色沉声道:“殿下想多了,我与昔王的确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可时至今日,终究不是同一条路上的,此事我很明白。”
沈清辞捻着棋子的手一怔,没想到她会出此言。
林长缨本觉着此事无需解释,可如今想来,二人虽是因为一道赐婚圣旨绑在一块,但外面事关她与沈怀松的风言风语也从未停止,即使只是名分明面上的,这放在男子身上恐怕也会心有芥蒂。
“昔王他自小就有野心,有实力,小时候为了凭借自己拿到军功,曾以身犯险突击王庭大帐,截断他们的粮道,这才让他们溃不成军,我自小也知道他对金阶上的那把椅子势在必得,可对我来说,权欲泥沼,我向来都不想沾个一星半点,远而畏之,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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