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54节(2 / 3)
来给长缨看看,雪燃亦是好心,莫要怪她。”
面色不愠不怒,永远都是这般悯笑的模样,瞧不出任何情绪,饶是想发脾气的人碰见他心生羞愧难当。
林长缨接过兔尾草,沉声应道:“既是大师教诲,晚辈自当领教。”
眼见着如今已至辰时,天怀大师正是闲暇,二人便如往常般行至寺庙阁楼下棋,正朝对瀑布,伴随着轰隆瀑布迸溅之声,多是拭去困顿的神思。
一子落下,黄钟大吕悄然响起,天怀大师这击截杀打得林长缨措手不及,害得她回过神来,才发觉这颗子只剩下一口气,已是危机重重,无子可用。
天怀大师玉指捻过,为她沏了杯茶,林长缨颔首接过,只听他幽幽说道:“如今总算有点人气,才会如此不慎走神,被我拿下先机。”
林长缨扯了扯嘴角,人气!?难不成她之前都是鬼气吗或者是仙气?
天怀大师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这眼角一圈黑可见昨晚没睡好,捻转着棋子,似是有有了主意。
“怎么,难得来寺里探望贫僧,难不成是有什么需要答疑解惑的?”
“哪里,和之前一样,父帅他们的忌日到了,为他们祈福来的。”
“哦”天怀大师语调稍扬,垂眸低笑间又下一子直逼进入官子决胜,“可今年比往年早了大半个月,我可不认为雪燃是想念贫僧寺里的菜。”
众所周知,萧雪燃最不喜斋食,更何况这每日没完没了的念经,无聊得很,自是林长缨非要来才会如此。
林长缨见他戳破,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得饮口茶,叹道:“我只是内心有点松动,自记事来,我就被教导要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战后大梁初立修生养息,再到如今国泰民安,引他国忌惮,我自认为我林长缨已是没有对不起大梁和林家,所以自两年前退下来我就觉着浮生已了,生或死都没什么所谓,可是最近我又改变了想法,而且这念头无关家国,都是自己的私念,就觉着有点不太像以前的自己。”
天怀大师轻抚着杯子边沿,见她这番自白,眸光依旧柔和,沉声道:“让我来猜猜,这其中变数,恐怕是因一人而起吧!”
“您!”林长缨一时语塞,嘀咕道,“大师您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话音刚落,天怀大师似乎没忍住逗笑,朗笑道:“非也非也!贫僧只是一介出家人,你可有读过我上次给你的《金刚经》?里面有一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是如何理解?”
林长缨揉了揉额角,怎么到头来还要考验她功课,但说实话,她并不赞同此句,这活了二十几年,怎可将过往认为皆是虚妄,当做不存在。
天怀大师打量着她的神色,知她定然不以为然,落下这最后一子,以半子赢得此局胜利,随即远远望向寺外,尽是来往香客匆匆,走过千百长阶,远处则是近来因春日祭祀举行的庙会,满眼尽是繁荣昌盛之景。
他捻转着佛珠,悯笑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有想过,这私念说不定从以前就开始存在,只不过你并未发现,既是如此,为何不能并存,你又不会因此将其抛诸脑后,佛祖亦更不会怪罪。”
林长缨一怔,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几日心里的负担忽然就此放松了下来。
“你还记得两年来寺里时说的吗?”天怀大师取出两张签子,放到桌上,“无所求,无所念,虽死即埋,泥销魂骨,可你现在可不是这般无求无念,看得出来,与此人相处,你不抗拒。”
林长缨一怔,的确,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他是个值得深交之人,又怎会抗拒。
“可天怀大师,您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说不定哪天毒入心脉,我就”
“可现在的不是还没到时候。”天怀大师为她倒了杯茶,慨叹道,“小时候你就经常说,还未到最后一刻岂能轻言放弃,这才能跑去北漠。”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块令牌交予,“以前你就问过我,何为遁入空门,何时才能无忧无虑,可如今的我想告诉你,虽然你与我佛门缘分匪浅,可非今生时机能到,所以,施主,回你的红尘去吧!”
徐徐道来,不喜不怒,多是平和叙说。
施主二字倒是让她觉着有些陌生,毕竟这还是小时候林长缨不愿他如此相称,才逼他改的。
见他依旧是这般一本正经,她不由得一笑,将签子和令牌收回,感慨道:“看来大师还真是狠心,我林家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来捐寺庙善款最多的,如今却有意要赶晚辈走,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天怀大师忍不住长叹道:“阿弥陀佛,这么多年来,先是劝解你母亲,后来又来劝解你,这善款也算是贫僧为了积德吧!”
林长缨扯了扯嘴角,“那这么多年来,还真是辛苦您了。”
原来以前母亲就经常来找天怀大师谈心,难怪每次来大相国寺都愁眉不展,出寺后就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二人拜别叙谈,林长缨就唤来了萧雪燃,取出一封信交予她。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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