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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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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照不出三步外的墓志铭。但刚才还奋力挣扎的月奴瞬间就委顿下去,好像浑身没了力气。它是月蚀所化,有月蚀的优点,自然也有月蚀的弱点。之所以一直藏身此处,多半是因为整个天遁宗只有剑窟存在遮盖,暗无天日,不见月光。如今引入月色,月蚀也该消失了。

月奴安静下去,白琅终于有空问:“风央,上回你想跟我说什么?”

“在沙漠里吗?”风央怔了一下。

白琅见他身影开始消散,急得不行。当时在石礼界,她不小心召出风央,这人似乎想揭折流老底,但白琅只模模糊糊听见了前三个字“执剑人”。她问:“对,你上回说执剑人什么?”

“执剑人是谁?”风央又愣了,消失前他终于回忆起来,大声道,“我说的是铸剑人啊!”

……

话到一半人又没了。

白琅拿着盘铃摇了半天,怎么都摇不出风央,钟离异那柄蛇首匕也很快消散。

月奴越来越委顿,最后化作一滩黑影,消散无形。它身体里落下不少最开始吃进去的东西,有尸骨,有长剑,也有一些衣物碎料。

“是掌门佩剑。”钟离异从那堆东西里捡出几片被嚼碎的铁片,“他就是奴月人吧?权鸩反噬之后,他立刻被自己所奴役的月相吞噬了……”

“嗯。”白琅心不在焉地点头。

钟离异见她在想事,只好说:“我去下面接你,你用六铭隐文护身,直接跳吧。”

重回院落,又不得不见折流。

他倚靠门边,似乎在等他们回来。

白琅在门前一个榕树桩子上坐下,给自己愈合伤口,随口跟他说:“我们去看过了,奴月人已死,接下来要找其他风花雪月谕主。”

折流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静下来。

他时不时打量白琅一阵,等她看过来又收回目光,显得谨小慎微。

他一直在想,白琅会不会索性不理他了,后来又觉得自己多虑。白琅这种人,连吵架闹别扭都不会,更别提搞冷暴力这么高端的手段。

最大的可能是,她把发过的火全咽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同他交往。

所有人都说她好欺负,是真好欺负。

他的视线落在白琅手上,她掌心有一道道的剑伤,横七竖八,血肉模糊,全是握剑的时候留下的。但是真气流过,这些伤口就一点点地愈合了,留下道浅浅的伤疤,将本来看上去就驳乱的掌纹斩得七零八落。

原本的狰狞口子就像未曾存在过一样。

过了会儿,白琅弄好伤口,几个出去闲逛的孩子也回来了。玉成音拎着一大堆别人送的小礼物,任不寐千方百计想从她这儿诳一点,楚扶南本来还笑着,进院子一见钟离异就跟他吵起来。

白琅在一旁边听边笑,时不时也帮楚扶南两句。

院里吹过凉风,秋天的第一片叶子落地陷入泥里,四周空气却是快活热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用更直白的话翻译了可能造成理解困难的部分。

煌川烟流

在前往下一站之前,白琅决定先跟钟离异去趟壶琉山脉, 毕竟绣姬也算是她的恩人。

可是她到地方才发现, 壶琉山脉已经易主了。之前盘踞此处的铜壶精在某个深夜跑路, 洞府里的妖怪们一哄而散, 洞府外的怕惹上事也都另寻去处。

外围小山脉易主是常事儿,可钟离异偏低落地叹气道:“这就是所谓的无缘吧。”

当初他顽抗到底,绣姬却选择了断缘。

断缘这事儿不是拿把剪刀一“咔擦”, 缘法就没了,它是个过程。刚断缘那几天, 大部分人就跟失恋一样难受得死去活来, 但是再过段时间他们就连对方面孔都记不起了。要是再过得久点, 即便试图去寻,也会发现无缘再见。

白琅不死心,跑到周围山脉里问了遍,最后一无所获。她想往山林更深处去, 还是钟离异把她拦下:“算了吧,缘法这个东西, 强求不来的。”

“怎么强求不来?当初多少妖族从西王金母这儿求来了一段缘法啊!”

钟离异又叹气:“那是西王金母。如今的司命朝稚, 你看他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白琅无言以对。倒也不是说朝稚司命凶残刻薄,只是觉得他那副样子,不像谈得动情爱之事的人。

两人无功而返。

到天遁宗, 白琅为了确定接下来的行程,硬着头皮拉折流开了个小会。

钟离异看出她跟折流单独在一起会不自在,于是主动请缨说跟他们一起去, 随即也加入了讨论。这种行程安排一般是白琅说,其他人听,因为折流不喜欢说话,钟离异脑子不如她好使。

白琅认真分析道:“奴月人死在近一个月前,而司命给我的名单上他是活着的,说明这份名单很久才更新一次。”

“神选瞬息万变,这上面难保没有其他人死于非命。为了避免跑空,我把剩下的所有谕主按实力排了个序,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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