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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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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异问。他知道白琅为什么要在这里滞留, 就是为了尽早得到浮月孤乡的消息。

没舌头的祭司可怜兮兮地点头。

白琅努力不看酒杯里那半条舌头,问他:“那现在浮月孤乡由谁接手?”

“呜呜呜。”

“步留影。”祭司的同伴翻译道。

白琅收回视线,忽然沉默下去。

折流冷淡地对那桌祭司说:“别碍眼了。”

对方如临大赦般带着舌头跑了,他的同伴也纷纷追在后面, 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

跑出去一段路之后,有个祭司忽然问:“方才店中的少女, 是不是跟行刺者有点像啊?而且还都是带两名剑修……”

“嘘, 你不怕他们就跟在后面听着吗?”

月圣被刺杀的消息传得很快,行凶者的形象外貌都是照白琅来的,但是真正有心情去找刺杀者的基本没有。

这个刺杀者连月圣都能一剑带走, 他们再凑上去不是找死吗?而且“月圣”是继承制,前任死前没来得及选定下一任月圣,现在整个浮月孤乡都在争权夺位, 谁有闲心去找刺杀者。

月圣死得突然。最可疑的地方是,很多月圣十分信任的祭司都在他飞升前不久消失不见了。不少人觉得这是一场里应外合的刺杀,定是这几个消失的祭司伙同外人暗害月圣。

幸好,步留影的返回让浮月孤乡乱势稍定。

她实力强劲,颇得月圣器重,忠党都愿意受她差遣,寻找并辅佐下一任月圣。而且她这个人心大,玩不动阴谋算计,乱党觉得她好骗,易于控制,所以也愿意把浮月孤乡暂时交到她手下。

消息传到白琅这里的时候,她也确定了此局没有“命数”一说,一切天算皆为人算。

她把杯子拿起又放下,好多次之后,折流都看得紧张起来。

他怕白琅不喜欢见血。

过了会儿,白琅终于道:“最初丢信的是步留影,最后坐收渔利的也是她……罢了,就该如此,此局落定,也没有什么讲不通的地方了。”

秦缓歌未能救下月圣,这个在她意料之中。毕竟秦缓歌得知信已丢失十几日的时候,脸上神色已经透露了月圣无救。

钟离异则是感慨最后石礼界那一战:“朝稚还是厉害啊,其实撇开性情问题不说,他真不比西王金母和初代差。”

“性情很重要……”折流突然说。

白琅觉得他在看自己,于是也抬头瞧了瞧他,折流猝不及防与她对上视线,接下来的话半天也没说出来。

“光天化日,眉目传情……”钟离异摇头不止。

折流避开视线,盯着酒杯里平静的琥珀色液体:“毕竟是神选,谕主的性情……至少要适合成为一位神祗。”

钟离异想了想:“那朝稚也确实适合,太上无情却通晓事理,不就是神的典范吗?”

折流没有与他再辩。

钟离异继续感慨:“他真的受伤了吗?我都怀疑他这伤是不是有假,不然怎么可能轻易杀掉月圣啊。”

白琅回忆道:“我见过朝稚司命,他双腿皆断,眼瞳浑浊,白发苍苍,气息低柔如晓风……已经不仅仅是重伤了,看起来像是寿元将尽。”

她觉得外表的残败都可以伪装,但衰弱的气息是装不出来的。在那次短短的会面中,司命病态毕露,暮气沉沉,满身都是大限将至的先兆。

折流说:“那他身边应该还有其他强器。”

钟离异深表认同:“确实,如果只有封萧,要同时应对月圣、傅莲仙实在太难。以前没听过风声,这次用的器估计是新器……唉,现在的器不得了啊,第一次出手就杀了月圣?”

瞎扯了一会儿,钟离异再度想起空白面具的事情。他苦口婆心劝了白琅半天,说她即便不愿意去九谕阁也好歹帮忙分析下事件,反正她自己已经涉事其中,以后也是要飞升的,早知道早轻松。

折流冷冷地打断他:“帮了你于我们又有何益?”

钟离异绕过他,直接跟白琅说:“我能一路跟着你可不就是大益了吗!”

“你身是罪器还有雇主……”

“罪器吃你家大米了吗,你这么看不起罪器?”钟离异恼羞成怒,“再说,我一走,你一个人对付风央都难,根本没人跟你站边了好吗!”

“你何来站边?从来都是挑拨离间。”

他们俩吵得厉害,白琅有点头疼,直接扶起醉酒的罗戬去楼上了。

钟离异虽然别有用心,但话还是没说错。探寻龙山之时,她已经被牵扯进去,以后可能无法回避无面人之事。所以还不如趁现在真相苗头未露,直接跟钟离异搭伙去调查,也算抢占先机。

但是从何查起又是个问题。

理论上,能返回龙山实地勘察是最好的。但现在司命杀了月圣,局势已定,恐怕会开始肃清万缘司周围的谕主,白琅觉得自己再回去并不安全。

剩下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也就是扶夜峰玄都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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