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很久了。
丹粟也好,巫璜也好,都全然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觉得这东西除了玩器之外还能有什么实际用途。
更不要说是这种生死的紧要关头,巫璜看见道士一脸破釜沉舟洒出那一袋豆子的心情,就跟两军对垒一边拿出了一盒子小熊玩偶当杀手锏一样。
再怎么阴气森森煞气逼人,也就是撒豆成兵哄孩子的玩意。
巫璜只笑了一声已经很顾及道士的面子了。
毕竟将死之人,总得留点体面。
“回去吧。”巫璜淡淡说了一句,跪了满地的黑甲兵士便应声俯首,重又化为了满地圆鼓鼓的豆子,自己有意识一般滴溜溜滚啊滚聚在一块,非常自觉把自己收进了周望津抱着的爆米花桶里。
道士的布袋子是不可能回去的,死也不可能回去的。当着真正主人的面往敌人怀里跑,豆兵还不想那么快被巫璜碾成豆渣。
周望津抱着爆米花桶,满地豆子塞进来挤得桶里紧巴巴,上头要掉不掉的悬着几颗爆米花。
那道士虽然还勉力站着,茫然四顾手足无措的情态已没了神志,呆滞着喃喃重复“怎么可能”之类的话,咕咕哝哝活像只待宰的鸡,毫无反抗地任由着巫璜搓扁揉圆。
呼——危机解除。
周望津松了口气,抓了两个爆米花塞进嘴里压压惊,蹲下来捡起地上被自己踩了两脚的电影票揣进兜里,揉着怀里的猫儿子语重心长地开始叭叭叭。
“所以说一定不能干坏事懂不懂。”周望津举出反面教材,“干坏事又伤身又伤心还伤脸,你看那人满脸褶子鱼尾纹重得都三角眼多难看。这年头长得好看才是硬道理,长得不好看干坏事一准踢铁板,像我这样好看又心地善良的才有机会抱大佬大腿起死回生,不然一尸两命哪还有我们父子缘分。”
他怀里猫儿子咪呜咪呜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嗓子,好奇地看着巫璜抬手比划了个手势那道士就一下子原地没了踪影,不禁发出呼噜呼噜的赞叹声。
真厉害呀。
周望津絮叨了一会,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一看时间又挥舞着电影票岔开了话题:“大佬大佬,我们电影可以检票入场啦。”
他没去问那个道士是死是活,更没去问巫璜准备怎么处理那个道士,当个快乐富二代的重要原则之一就是不该问的事情别随便乱问,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
他就像是根本没被人堵在路上埋伏一样,蹦跶着话题又无缝衔接回剧情明星电影特效上,哪怕巫璜不搭腔也自娱自乐嘴巴没个停的时候,表现得像是脑袋里根本没装那根弦,心大得能装下个太平洋。
就是电影开场灯暗下去的时候周望津下意识一哆嗦往巫璜身后躲,好半天都僵得像块石头。
妈的想想,刚才还真挺吓人的。
他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猫儿子,得了个软绵绵湿漉漉安慰的舔舔。
呜呜呜不愧是我怀胎二十年生的亲儿子。
周望津挑的电影很不错,剧情不算深刻但逻辑顺畅详略得当,演员男俊女美特效也做得精彩漂亮,可惜巫璜一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被自己收拢起来的道士身上,一场电影下来就听了满耳朵乒铃乓啷。
嗯,还有男女主角飞一样的进度,上一秒还不认识呢下一秒已经亲上了,非常值得让某个小傻子来学习一下。
巫璜没有太急着好好回报那个道士对自家丹粟尸骨的招待,而是先仔仔细细地探查了一遍他的记忆,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连道士和某女某女的夜间情话都强忍着恶心没快进跳过,就怕错过一丁点关于丹粟尸骨的线索。
有本事收集起尸骨令牌和豆子,道士自然也是有几分机缘的——他年轻时曾得了一份古墓地图,据说藏有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苦心寻觅几十年后他终于在一处山沟沟里找到了那古墓,不知道什么年代所葬何人,墓穴简陋腐朽破败,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宝贝的样子。
唯独开棺之时吓了他个半死,棺材板一开扑簌簌飞出来只大鸟的虚影,直冲面门骇得他三魂没了七魄。虚影散去后再去看棺材里,没有墓主尸身也不见衣冠陪葬,里头只一个坛子装了几块绿莹莹的玉,用令牌封着一袋圆溜溜的豆子。
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一份手札和一块布料碎片,因为布料破损严重难以分辨,只能依稀猜测是张地图残片。
根据那份手札的记载,墓主人便是酆都骨玉的传说里当年误入地洞的那伙盗墓贼之一,他在手札上留下了他们几人在地洞中的见闻,解释了骨玉和豆子的由来,而那张地图残片画的便是地洞所在之处。其后道士一边根据手札中的线索搜寻其余几个盗墓贼的踪迹一边竭力复原地图残片,从骨玉和令牌上得到的好处让他愈发贪心不足。
几块骨玉便能让他修为大涨心想事成,那如果有更多,更多呢。
奇怪的是他明察暗访了几十年,就连墓主人的后代他都找到了,却怎么都查不到那伙盗墓贼中其余几人的踪迹——甚至包括他们是几个人进入了那处地洞的说法,深究起来似乎也只是那个盗墓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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