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的趴在地上,几个时辰就含恨而死。
深夜继母曹氏赶来,痛哭着给秦绵盖上了她的外衫,抱着她说了弟妹的惨死经过,秦绵当时已经化作了一缕孤魂,这才知道自己被关起来的这一年,秦家已经家破人亡。
她眼看着继母曹氏喝下了早已经备好的鸩毒,最终毒发而亡,秦绵的眼中留下了血泪。第二日她们的尸体被随意的丢在了乱葬岗,连副草席都没有。
也不知飘散了多久,秦绵忽然觉得身子一沉,困顿袭来,她的残魂就这么消失在天地之间。
正是寒冬腊月,黑沉沉的夜里没有一丝星光,风雪交杂吹得人透心彻骨的冷,长宁侯府西边角门被一双冻得指节发白的手推开,一个身量娇小,衣着单薄的小丫头从门缝里溜进来,还左右环顾,留心着自己有没有被发现。
这样冷的夜晚,外面还下着雪,就连这几日一直盯梢的刘婆子都偷了懒,小丫头舒了口气,口中冒着白色的烟气,一阵飞跑从小道拐进了琴瑟阁。
她刚一进院就惊动了一直等在院门口的冬枝,寒夜里她只穿了一件水青色夹袄,冻得四肢僵硬,嘴唇发紫。
“冬枝姐姐,你怎么出来等,我抓了药回来,这就吩咐小厨房熬好送过来,少夫人可好些了吗?”小丫头跑的气喘不已,说话的时候尽量顺了顺气。
“青桃,你回来的时候没碰上什么人吧?”冬枝急切的问。
“没,这么冷的天,刘婆子早就缩在屋里了,哪顾得上我们。”
“那就好,少夫人还是老样子,从那天秦府传消息来说老爷下了狱,少夫人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当天醒来就是这副不言不语,魂不附体的样子,可急死我了。”
“那可怎么办,我现下出去请大夫吧。”青桃跺了跺脚,把药塞给冬枝就要折回去。
“哎,回来,你冒冒失失的出去却不一定能请回大夫来,别说都这个点了医馆早就关门了,就是没关,把一个大活人带进来那也是极难的事,你忘了,侯夫人亲口吩咐的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随意带外人进府。”
青桃是个急性子,她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侯夫人就是存了心要逼死我们娘子呜——”
冬枝连忙捂了她的嘴一路扯着她进了屋,在门口小声的斥道:“你胡说什么,当心隔墙有耳,再说少夫人已经嫁进了侯府,你还口口声声的叫什么娘子,不是给人留了把柄吗?少夫人现在处境艰难,我们千万不能再给她添乱了。”
青桃刚才只是一时气急,现在被冬枝点醒,连忙道歉,冬枝叹了口气,把药交给了屋里的二等丫头凝珠,让她下去亲自煎药过来,小厨房的那些人,她可不放心。
两人由外屋到了内室,屋里另有两个伺候的大丫头,一个叫水蓝,一个叫碧薇,都是秦绵陪嫁而来的贴身婢女。
“冬枝姐姐,青桃,你们回来了?”两人迎上来小声的说着话,怕扰了床上正病着的秦绵。
冬枝点点头,垫着脚尖走到床前,生怕吵到床上的人。
一张雕刻繁复的紫檀木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脸颊瘦削的女子,她虽气色不佳,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个气质绝佳的美人。她肤色莹白,柔美的玉人一般,一双水波一样的眸子,修长的双眉此时微微蹙起。
看着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冬枝心里一叹,她们家从小千娇万宠的小娘子,自小温柔又和善,如今竟给这侯府祸害了。她去年刚刚及笄就嫁过来,如今才刚过16岁,侯府这些人财狼虎豹一般,没了亲爹的庇佑,她们娘子今后该怎么办啊。
本以为秦绵今后都要这么浑浑噩噩的度日了,她怔愣无神的眼睛却突然如烈火烧灼一般燃起了光。
冬枝眼见这样的变化心里正惊讶,却听床上的女子竟然开口说话了:“冬枝,什么时辰了?”
秦绵好几日没说话了,声音沙哑又无力,听得冬枝心疼极了,她早已忘了刚刚才告诫过青桃的称呼问题,红着眼扑上去。
“已经二更了,娘子,你可醒了,奴婢都要担心死了。”冬枝自小就跟秦绵一起长大,又比她年长两岁,看她就像看自己亲妹妹一样的,从小照顾陪伴,秦绵在她心里是顶重要的,谁也比不上。
其他三人也围了上来,看冬枝抱着秦绵哭的伤心,青桃劝道:“冬枝姐姐,你先别哭了,娘子刚醒又身子未愈,就别惹她伤心了。”
另外两人附和,冬枝这么多天情绪压抑一时没绷住,听了青桃的话忙止住了哭声,还像从前一样轻轻拍哄着秦绵。
“娘子哪里难受?快些告诉我,是不是饿了?我叫小厨房做些清淡好消化的粥食来,你现在肠胃弱,不能吃那些鱼啊肉啊的。”
听着冬枝一连串的关怀,秦绵不由红了眼睛,她又想起了冬枝上一世为了保护她,被陈氏活活打死,其他三个大丫头也没什么好下场,青桃性子烈在被牙婆卖到青楼的时候触柱而亡,碧薇颜色最好,卖给了有怪癖的员外做妾,最后被折磨致死,水蓝性子最天真,被卖到了大户人家之后死于后院妻妾之争。
这一切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