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3)
握住她的手,挑眉问道:“回府?这不就是本督的宅子吗?”
秦绵试着把手往回抽,他却握得更紧。挣了两次,秦绵急的额上冒汗,脸颊微红,于是怒道:“督主说的是,妾身过两天就搬出去。”
孟长安怒极反笑:“圣旨一下,你倒是有了倚仗,就不怕你前脚搬走,本督后脚就把那宅子找个由头再封了!”
他心里不痛快,打从他进来开始,秦绵一个正眼都没瞧过他。
秦绵像是被他身上的酒气熏晕了,胆子格外大,听了这话立刻反唇相讥:“督主手握天下权柄,却跟一个宅子置气,你封吧,我带着家人另找宅子。”
孟长安一愣,她平日里谨小慎微,乖巧又胆小,他一直以为她是只兔子,殊不知惹急了竟也像一只能伸爪子挠人的猫儿了。
他趁着秦绵再次使劲挣的时候一下子松开手,眼见秦绵像个小奶猫一样在床上打了个滚。
一阵低笑声从胸腔发出,孟长安噙着笑意朝她伸手,秦绵没理他,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发髻上的簪子不知什么时候竟脱落了,秦绵一头细润浓黑的头发散落开,比平时看来多了一丝妩媚。
孟长安低眸看她,忘了收回手。
秦绵微微侧过脸,他看得她心里直发慌。她低头瓮声瓮气道:“督主分明没醉,您衣服上有酒气,眼里却清明一片,还骗我醉了,是当我傻吗?”
孟长安沉默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嘴里轻哼一声笑起来。
“本督今日为你做了这么多还得不到一个谢字,没良心。”他伸手去拍秦绵的额头,秦绵慌忙躲避之下差点又一次倒在床上。
然而这一次,孟长安没有笑,他凤眸微敛,眼底有压抑着的阴沉。秦绵刻意逃避的样子,让他本来怀着期待的心情如同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语气沉冷:“秦绵,你当本督是个不求回报的良善之人吗?”
屋里的热气被涌进来的寒风一点点带走,秦绵抬眸,与孟长安幽深黑沉的眸子碰了个正着。
她心里一惊,一种恐慌感将她包围。他站在那里,周身像有一张巨网,秦绵深陷其中无处可逃。
“那我给督主做一辈子衣服……督主那天的话还算数吗?”秦绵小心翼翼地问,心里有一丝期盼,孟长安可以放过她。
却不料孟长安突然一把将她从床上扯起来,一股蛮力让她往前扑去,落到他怀里,孟长安强迫地将她抱个满怀。
像抱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手掌在她背后轻柔的拍着,说的话却残忍无比。
“秦绵,你该知道,本督有多贪婪,你藏起来的,或曾经给过别人的,本督全部都要,你明白吗?”
秦绵身体轻颤,她不明白,她不想明白!
不知何时,她开始红着眼睛抽泣,前世同今生到底有什么分别,走到哪里都是囚牢。
孟长安听着她的抽泣声,皱起眉头闭了闭眼。
他叹息一声把她放下,拇指拭去她眼角落下的一滴泪。她咬着唇看他的眼神中有一丝畏惧。
孟长安勾唇一笑,道:“这次便算了。”他从秦绵床上拾起那只嵌着碧玉的银簪,“本督就拿这个做回报了,但若再有下次,本督就要向你讨真正想要的了。”
他终是不忍,秦绵大抵是这世上唯一可以让他退让的人了,且可能会一退再退,毫无底线。
孟长安握着那只银簪走了,房门轻轻一合,秦绵狠狠地抖了一下,她后知后觉,他竟然放过她了。
但他临走时说的话,分明笃定还会有下一次,他的情秦绵怕是不想欠也得欠着了。
正月初六这一日, 秦绵一大早梳洗打扮好, 曹氏急着搬回去, 她比曹氏更急, 所以下人们早在昨日就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他们带来的下人太少, 且都是些丫鬟婆子之类, 除了管家和秦文淼的小厮, 就没有能帮着搬东西的家丁了, 到头来还是得麻烦原先孟宅里的下人。
秦绵沉重地呼了口气,不知道这些到时候算不算在孟长安的人情里, 欠债的苦恼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曹氏带着柔姐儿和文哥儿欢欢喜喜的, 她怎好给她添堵。
一出孟宅的大门,秦绵又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顾劲带着一帮东厂番役等在门口,见她出来, 连忙上前道:“秦娘子, 督主说让我来帮你搬家, 他还说, 这次不算。”
顾劲听到孟长安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莫名, 什么这次下次的, 过了个年,督主和秦娘子之间都有暗语了, 简直是进展神速……
秦绵刚对他扬起的笑意转瞬消失在脸上, 倒是曹氏, 见到顾劲可是满脸热情的招呼:“顾统领,真是多谢您了,一会儿到了家里,您可要留下来用膳啊,让我们好好答谢一番。”
顾劲见推辞不掉索性便答应了,他目光绕过秦绵落在了她身边那个叫冬枝的丫头身上,见她好似比从前在侯府时胖了些,便冲她笑了笑。
冬枝一抬头就看到顾劲莫名其妙地对她笑,她低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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