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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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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去时,天已经落得暮色。

赤红的晚霞布满苍穹,隐约有圆盘般的月亮高挂在枯枝上。

经历这般惊险的一遭事,再加上一刻不停地朝着村门口跑去,确实在路上摔了不少次。

现在的沈映鱼早已经精疲力尽,勉强提起精力去下面。

刚端到桌上,她眼前便是一片黑暗,身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晕倒前,她还看见朝自己走来的少年,玉白的脸从高上往下觑着,那是丝毫不掩饰天生的冷情相。

前世和今生交叉融合,她有瞬间,好似看见当年朝堂上恣睢的人。

“苏忱霁…”

听见这一声,苏忱霁扶着她肩的手一顿,乜斜扫去她依旧还陷入在昏迷中。

那只是梦呓。

所以她真的变了吗?

苏忱霁力气太小了,只能将人扶到椅子上坐着,转身又搬来木桌贴墙而靠,爬上去垫起脚尖,轻而易举勾到悬挂在上方的砍刀。

轻巧地从上面跳下来,他坐在一旁,垂眸地看着倒在椅上不省人事的女人,举起手中的砍刀。

这个时候的她毫无防备,他只需要用一根稍尖锐的东西就能将她弄死。

不,甚至也并不需要去特地寻什么尖锐的东西,手中的砍刀足够将她剁碎。

一旁的凳子举起来,也一样能将她的头砸成一滩烂肉。

苏忱霁坐在一旁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落在她耷拉的手腕上。

纤细白嫩,依稀可窥见青紫色的脉搏。

听说自杀的人,很多会选择割开脉搏。

那么多死亡的选择,为何大多数会选择割手腕呢?

毫无波澜的眸盯着那一截手腕,缓缓浮起好奇,即将放在额头上的砍刀,柔顺地往下滑落,停在纤细的脉搏上。

他好奇,这点小伤口真的能死吗?

“我从未看过呢,阿娘。”他眉眼具弯地轻声喃语。

真的很好奇,真的想看…

可他看着粗粝还有缺口的砍刀,又看着白皙的手腕,血痕犹如手腕上戴着的一条红线。

看着,他觉得喉咙突然干燥的泛渴。

好想…吃了她。

苏忱霁失神地盯着那条红痕看了良久,似受不住引诱般地低下头。

甜的

他姿态虔诚地半跪在地上,捧着流血的手腕,张口含住冒着血的伤口。

克制地用舌尖卷着,愉悦地眯起猫儿般的眸,一点点咽下喉咙。

吮吸、吞咽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显,像极了一只吸血的鬼魅。

躺在椅子上女人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愈渐白了。

良久,半跪在地上的小少年抬起头,玉白的脸上带着餍足,唇瓣殷红,舌尖舔舐过上面残留的血,流眄间隐约带着勾人的魅色。

原来她的血是甜的。

他如同发现了什么秘密,狡色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看了女人顷刻,他缓缓站起身,举着火把投身月色中。

很快村医提着药箱赶了过来。

村医先替沈映鱼把脉,后道并无大碍,只是她身体不甚好,一下气血供应不足,这才晕倒了。

大夫说的什么,苏忱霁都异常认真地记下。

此时沈映鱼已经醒了过来,看着沉稳的苏忱霁如同大人般同大夫交流,眼底浮起浅浅地笑。

想起不久前,他还欲拿着尖锐的木棍想杀她,今日他已经能在她晕倒之际,不顾安危去寻大夫。

这一刻,沈映鱼只觉得这几日的努力并未白费。

他或许,以后都不会想杀她了。

“忱哥儿。”沈映鱼虚弱地开口唤道。

苏忱霁闻声回首。

床上坐着的的人,昏暗的豆灯摇晃不止,她像是嵌在画中的人,又远又不可触碰。

他抬脚走过去,语气温和地矮声唤道:“阿娘。”

沈映鱼从枕头下摸出铜板递过去,柔声道:“给大夫的药钱。”

苏忱霁点头接过,转身将钱给大夫,然后又将大夫送至门口,再折路返回。

屋内的沈映鱼正拿着大夫开的药膏,抹着身上跌出来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前面的地方都能勾到,后面的伤就有些麻烦。

擦药膏时,沈映鱼无意间发现手腕上有一条,似是割腕留下的伤,分明之前没有的。

她蹙眉看着,是一条崭新的伤疤,还翻出了血肉,但却很干净,似乎被擦得很干净。

沈映鱼只当那是今日在路上摔出来的,并未在意,寻了绷带将手腕包扎起来。

门嘎吱一声响起。

沈映鱼见他进来了,收起药膏盒子,让出位置让他躺床上来睡。

苏忱霁沉默地爬上去,直直地躺在上面,鼻尖的香气变成了刺鼻的药膏味儿。

喉咙似乎又有些痒,他难忍地将身子蜷缩在一起。

阒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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