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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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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劣的炼化能力是沥青高产的元凶。苗粟现在每天出产的汽柴油,润滑油,灯油这些产品加起来只有1吨,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大部分的原油变成沥青后,都被铺在了马路上。这种能使路面光滑如镜的建筑材料比起更加有用的汽柴油来,只能说是一种慰藉了……

……

1628年12月中,某人登基后月余,下午,二马路。

通常来说,每天早晨和傍晚是道路利用率最高的时候:几万名上下班的工人会像潮水一样将马路占领,场面非常壮观。

今天也不例外。光滑的路面上,突突作响,冒着淡淡黑烟的通勤车正在缓缓驶过。

在下午四点钟这时候,是最慵懒的时光:倒班回家的工人懒洋洋坐在车上,路面空旷不拥挤;他们晒着温暖的太阳,吹着和徇的海风,欣赏着海边连绵的泄湖,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这种身后挂着一串敞篷木板车厢的煤气通勤车已经是二代型号了。拜窑区基地日益提高的金属加工技术所赐,早期的木轮车被换成了钢轮车,早期的减震板簧换成了小指粗的弹簧,再配合上光滑的沥青路面,使得乘客们的行车体验得到了极大提高——至少不会颠破痔疮了。

就在0137号通勤车自北向南缓缓行驶的当口,路对面来了一辆蹄声哒哒的马车。

以穿越众“任何事物都要标准化”的尿性,这辆马车自然也不例外。

车厢上写着编号,隶属公交公司的标准型马车是西式的四轮车型。这种车型由两匹驽马并肩在前,它们身上系着皮质的软索,而坐在车厢前方的车夫,正轻松地架着马——他只需要用抖动的皮索和轻喝声就可以控制马儿行进。

传统的中式车辆是硬辕。那种车只有双轮,车辕是用硬木架在马的肩膀上,马匹不但要负责车辆往前拖行的力,还要承担一部分车辆和坐在车辕上的马夫向下的重力。

这就造成了马车速度缓慢,挽马容易疲劳,运输效率低的后果。

而用软索传递拉力的西式马车不存在这种问题:马匹只负责往前的拖曳力,车身和乘客的重力全部由四只车轮承担。

看过西方电影的人就知道,无论是伦敦街面上拉着包厢的马车,还是美国西部拓荒时的大篷车,都是这种适合长途运输的四轮结构。

眼下在大员也不例外:穿越国从大明买来的驽马,全部配在了标准型四轮货运马车上。

拉着一车白萝卜的车夫看到通勤车的司机后,老远就开始挥手,等到双方快交错的时候,马夫就手扔过来了一个拳头大的白萝卜:“老王,尝尝萝卜,水大,地里才收的!”

司机老王这边一伸手,不想萝卜没接到,却被身后车厢里的工人给捡到了。几个工人哄笑中一人一口,咔嚓声中就把萝卜给干掉了。而司机则是哈哈一笑,对着马夫喊到:“晚上去你家喝酒!”

“晚上莫来,去食堂碰头!”马夫驾车远去的同时,飘过来一句至关重要的信息:“七桥的猪瘟啦!”

“啊!猪又瘟啦!?”得到这个信息后,包括司机和乘客在内的所有人顿时喜上眉梢。下一刻,穿着靛蓝帆布工作服的老王将煤气发生炉的功率开到了最大,于是车头的速度很快就提了起来,拖带着整串车厢欢快地向终点站“七桥”驶去。

“七桥”是个地名。作为穿越众在台南平原上修建的无数小桥之一,“七桥”很不起眼。唯一能让人们记住的,大概就是七桥附近的猪场了。

……

就在通勤车往终点站赶路的同时,混凝土预制板搭建的“七桥”上,正有一辆摩托风驰电掣般驶过。

这是一辆哈雷摩托。经典的高架车身,飘逸的皮穗,还有穿着一身皮衣,蹬着皮靴的骑手,浓浓的嬉皮士味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出来。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是:坐在戴着墨镜的骑手身后的,不是翘着屁股的小妞,而是一个铁笼……里面装着两只嗷嗷乱叫的黑皮猪仔。

驶过七桥后摩托继续一路轰鸣,在17世纪的滨海平原上留下一股汽油味后,没过多久,摩托就一头扎进了简陋的七桥猪场。

伴随着“吱”的一声尖叫,摩托的实心轮胎在地面留下一道黑色划痕后,霍雄翻身下车。

霍雄此人黑肤浓眉,满脸横肉,身高体壮,一身机车夹克被他穿得紧紧绷绷,配上后腰的手枪和靴后的匕首,恶棍气势浓浓。

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就这么一个活脱脱的飞车党,真实身份却是山大的985生物学研究生。

看着站在面前抖抖嗦嗦的三男一女四个猪场职工,霍雄没好气地把装着猪仔的铁笼扔了过去:“尸首呢?”

“在后院!”手忙脚乱接过铁笼的,是个满脸苦像,三十来岁的男人。这人叫山根,是猪场总管——他管着自己老婆和另外两个职工。

霍雄闻言拨开山根,大步绕到后院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地上整整齐齐躺着四头黑色毛发的二师兄。

“不是说三头吗!?”霍雄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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