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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改朝换代(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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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件?」

「没……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他的眼神飘散,底气也不足,分明正在撒谎。

「谁是撒肯?」

「天……你、你还记得撒……撒肯?」倒抽口气的男子看起来打击不小。

「不认识,刚刚听见你提过。」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不过一时毫无头绪,毕竟自醒来后便面临一阵混乱场面,没得收拾整理还得一件又一件引爆,亏得他没被当场逼疯。

「是、是这样吗?哈哈……」推推厚重眼镜,贝尔显然有些失措,抿唇转身拉了椅凳过来,似乎正在努力拼凑适当的措词。

「快说。」没耐性的男人微微瞇眼,虽然未明如今的样貌,美丑都是其次,真要说来营养不良的薄弱身段才是让他更加沮丧的地方。思及以往扳倒人压在身下多么便利优越,又比较不久前被看来比前生的自己瘦弱太多的贝尔拉揽入怀,凯拉瞪着人看不免都觉得一肚子气。

「他是皇宫里的武官,大我们十岁,是公主的新婚駙马,以前……我们三个交情还不错,就是这样而已。」

「是吗?」

所以这副身体暗恋公主?开什么玩笑?先不论对女人硬不硬得起来,就针对「公主」这样尷尬的身份,是那人的妹妹吧?不是还未满五岁吗?原来的望氏和那什么撒肯都有恋童癖吗?

由于前时暗中听及贝尔的自言自语,他先入为主的认定这个身躯的主人肯定对某方有所好感,偏偏又对「撒肯」这个名字实在喜欢不起来,于是擅自把恋慕转向,寧愿恋童癖也不选老男人。大十岁,天啊!腰骨还能折得动吗?

表面故作镇定的凯拉光是幻想将硬梆梆的壮年男子压在自己身下──如果是曾经的青年也就算了──动摇嫌恶的眼神已经露出破绽,连贝尔都能轻易察觉他的错愕。

「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宫廷的事假申请尚未结束,不必担心上头追究过来,我还有一些事情得处理,弥雅、你……你没事就好。」这位金发的傻大个儿显然更加坐立难安,又误解对方愕然的原由,也不肯再让凯拉追问更多,逃也似地匆忙夺门离去,竟就狠心留下床上仍无法动弹又哑口无言的男人。

重新陷入清冷境地的简陋房屋里还有许多待解谜题,凯拉聆听围墙外孩童们欢笑吵闹的追逐喧哗,母亲站到门廊下怒斥顽皮的叨唸,通通透过薄木板传递过来。

改朝换代的王室斗争显然对于一般人民影响不大,就算自己的国王受到叛军砍头丢掉性命,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头顶换了一位做主的人,与原本的生活没有两样。小人物纯朴而识相,墙头草般地随波逐流,总是能在第一时间里转换想法和角色。

也不至于因此受伤难过,毕竟他亦不曾重视过城堡外的民眾,自然没有立场怨怪对方。低垂的视线锁定忘了被带走的粗质木盆,使用过无数次导致变形变色的布巾孤单沉浮在水面上,而他的思绪又飘到于其全然无关的事情上。

自那之后又过了多久的时间?受到拥载的青年已经登基了吗?如今的年号改叫什么呢?前王的么妹与母妃又被如何处置?

明明一开始就该急忙追究,尤其末尾亲人的下落,但是疑问在腹里滚了数圈,终究没敢提到口中。

要用什么脸面去问?除了现今附到一具陌生的身躯里只存馀异魂,即便他重生在那具不全的尸体上,败逃的自己首先就丧失资格。

早在那场战役的开端,他已经捨弃了整个国家,在同时,象武王朝也将这位君王狠狠甩开。叛军领头的青年让他惊惶失措,更不愿面对残酷现实,近两年间的搜找与意图挽回,美好的重逢幻想最终被人狠狠打碎。

在各个市集与私人聚会上,他们捏造宣扬虚偽的神諭,再一次揭露眾人不敢直视的伤口,并声称玩弄清纯男孩的帝王遭到恶魔附体,更把淫恶递传给亲密接触过的被害者,还在他们的背上刻印自己的蔷薇印记。

被指控恶魔的凯拉,被渲染淫靡的罪行,以往人民藏在抽屉床柜深处的宗教典籍被重新翻阅出来,指证歷歷其中玩弄幼子的魔化桥段。

但是为了保留帝国的顏面,叛军与暗伏等待许久的教宗大能们牵上线,打算联手把这位傲慢的君主彻底拉下王位,更为合理几代以来帝王们邪淫的习性和压榨作为,改口将悖德淫乱的罪业扭曲成遗传疾病。

当他听闻人民痛心地祈祷劝诫,请求王者接受医治,只要拔除附体的淫秽,他仍是实至名归的国王。凯拉感到可笑至极,哪里能接纳恶魔附体或者疾病的栽赃,偏好少年柔软的身段,在上流社会里早就是不公开的默契,背脊的纹身仅仅只为了不与他人衝撞矛盾罢了。

青年却以此纹身回头来反咬一口,这项打击才让凯拉暴躁鬱闷。

他一向自认为与男孩们好聚好散,离别时赠予的报酬足够让他们后半世富裕无忧,即便有些奉献身心的男孩心有不甘,对于王者的威严也多少识相地隐忍下来,在叛军崛起之前更不曾主动道出那片隐密。只有青年因强烈恨意驱使,竟然连私密的羞辱被揭露也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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