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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二十九(达达利亚)(4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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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着她再去捞牛蛙,也跟了过来,两人一起蹲在树荫底下扒蒜。

这两人扒个蒜也不安生,刚蹲下就对着场上的男兵评头论足起来。

“呜哇!那个人的腿好长!仔细一看…长得也蛮端正的,这等姿色不去拍部军旅题材的映影真是暴殄天物。”

荧忍不住感慨,至冬人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的,身材比例自然也就跟着优越了起来。

“可不长吗,他这腿都快赶上你整个人长了,”奥列格露出鄙夷的神色,“长得很一般嘛,那种男的至冬街上到处都是,这就是你看男人的品味?”

荧白了他一眼:“你品味好,你挑个我看看。”

“我到底为什么要陪你在这给男人选美……”奥列格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要我说,这些男的和那一位比,都是庸脂俗粉,男人就是要能打才帅啊。”

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达达利亚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骏马,正穿梭在各个队列间检阅。

他今天没披执行官那身白斗篷,就这么穿着一身笔挺干练的黑色军服骑在马上,好不威风,在一群灰头土脸的新兵中显得孤立而又傲慢,但他绝对有这么做的资本。

一旦在人群中锁定到他,她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轻易挪开了。

“…确实。”

荧难得地认同了奥列格的观点,眼睛恨不得长到那匹白马的马鞍上。

这白马似乎没有雪球那么乖巧听话,竟趁达达利亚不注意,马仗人势地叼住了某个倒霉新兵的毛领子,将人家拽得猛一趔趄,达达利亚没办法,只好扬起马鞭警告地在它身上抽了一下。

“啊…!”

那一鞭子就像抽在了她身上,沉浸感代入感十足。

奥列格被她吓了一跳:“人家执行官抽个鞭子,你在这又跳又叫的干啥?”

荧义正词严地糊弄:“我是爱马人士,对那匹马的遭遇很是同情。”

不知为何,那马鞭抽下去的时候,她竟能感同身受。

“你干嘛老盯着他看,喜欢啊?”奥列格狐疑地看着她,“劝你还是省省吧,那位「公子」大人压根就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我入伍这些年就从没听他和谁传过桃色新闻,这种人叫什么来着…无性恋,对,无性恋,世俗的情爱是无法玷污这种高岭之花的。”

…早就玷污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心中暗想道。

场上的新兵正在搞队列训练,走得歪七扭八的,队列一会歪成平行四边形,一会歪成梯形,气得连长在上面直骂街。

平时这样散漫也就算了,现在执行官大人亲自莅临指导都还这副德性,再这样下去,干脆直接把新兵营改建成劳改营大家一起养猪种地得了。

“看到训练场外那两人没有?”连长指了指树荫底下扒蒜的两人,“再不好好训练,那就是你们的下场!”

新兵们齐刷刷地朝树荫底下看去,那两个人围着白围裙、戴着袖套,一看就是炊事班的。

这无疑同样引起了达达利亚的注意。

他调转马头方向,看到有俩傻子鬼鬼祟祟在树底下蹲着,远远看去,就跟两只洞口放哨的地老鼠似的。

他们似乎没留意到别人都在看,旁若无人地抛洒着大蒜皮互相攻击。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些,诸如「随风而去吧!」、「消失吧!」、「想逃吗?」、「觉悟吧!」、「烂账一笔!」之类的喊话。

…是不是工作太清闲了,当这里是托儿所吗?

“很有精神,不是么?”达达利亚转头微笑着叫来连长,“从明天早上开始,让炊事班叁十岁以下的兵也跟着一起参加早操。”

食堂后厨的气压低得像是在服丧。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声响起后,荧忍无可忍,将手中正在洗的黄瓜往筐里重重一撂:“你一直盯着我叹气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我跑执行官耳边吹枕边风要求炊事班加练的?!”

她倒是想吹,但她吹得着吗?

奥列格也来了脾气:“我们都好久没跟着一起跑操了,你一来就训练,不怪你怪谁?”

绝对是她那肆无忌惮的淫邪目光冒犯到了「公子」大人。

“好了好了,”达尼拉被他俩吵得脑袋嗡嗡响,连忙上前将二人分开,“奥列格,你去收拾一下外面的餐盘。”

奥列格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现在是宵夜时间,食堂里用餐的人不多,来的都是些因为训练任务错过饭点的。

大多数人都是吃完就走,但难免总有些不自觉的赖着不离开,把这里当成了喝酒吹牛的地方——去外面酒馆得额外花钱买那里的高价酒水,他们可不干。

他们不仅大声喝酒划拳、嘴里吞云吐雾,还在座位上、地上留下了一堆花生壳、瓜子皮,把食堂弄得乌烟瘴气。

别的地方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尽管一点都不想和这些没素质的酒鬼打交道,奥列格还是硬着头皮拿起了扫帚去扫他们脚下的花生壳。

“唷,这不是我们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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