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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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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冷冷的漂亮五官被浴室里的水汽欺负了一通,眼皮微肿,眼角发红。

赤条条的雪白手臂还缠在旦尔塔的肩膀上,被捏着手腕轻轻放在了被子里。

熟睡状态下的虫母很乖。

旦尔塔撑起手臂,细细用目光描摹着虫母的五官,祂抬手轻轻撩开散落在对方侧脸的碎发,粗糙的指腹却不受控制地揉了揉阿舍尔的眼角。

……妈妈,好漂亮。

哪怕是离开了浴室那种最能徒生暧昧的地方,旦尔塔依旧很难从刚才的体验里脱离——即使祂只是作为工具去取悦、伺候妈妈,可那对于祂来说,是极致的体验。

祂的感官、大脑都在为阿舍尔而发疯。

把虫母塞到被窝里后,旦尔塔折返到浴室,祂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其中的狼藉,四溅的水花,碰倒在角落的洗发水,或是掉落在潮湿地板上的毛巾。

等填充着虫母身体浅香的浴室被彻底收拾好后,旦尔塔脚步忽然一顿,视线略迟疑,慢吞吞地聚焦在地上的那个衣篓里。

衬衣,长裤,祂想要的并不是这两件。

贴肤的背心和小裤……

上面会沾染有妈妈身上的甜香,或许是胸口处的虫蜜,偶尔放出虫翼时蹭过的蜜液,亦或是更加隐秘的蜜露。

旦尔塔舔了舔嘴角,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冲动怎么都遏制不住,当祂第三次把目光落上去时,最终还是顺应了渴望。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小狗只是很喜欢收集主人的东西而已。

这么一点小小的癖好,主人应该是不会生气的。

悄无声息地把“战利品”藏起来,恍若无事发生的旦尔塔关好门窗,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先前还独自侧睡的青年很快就感知到了脊背后侧传来的温度,温暖甚至是炙热,带有他非常熟悉并适应的信息素。

藏匿在虫母皮肉下的腹腔隐隐收缩,像是馋了嘴似的,驱使着青年转身,把自己深深埋入到那片向自己敞开的怀抱里。

之前在创始者号上曾无数次注入虫母腹腔的信息素,终于在往后的某一天里体现出了效果,理智沉睡的阿舍尔在这个时候,会被本能所控制,自发性地去贴近曾经在他腹腔中留有信息素痕迹的雄性虫族。

这是虫群们的心机。

不论时间的长远,哪怕眼下能上虫母床的雄性虫族只有旦尔塔,可谁能说得准以后呢?

创始者号上的那几个夜里,虫群们铆足了劲儿,把代表着自己的信息素包裹满阿舍尔的身体。

一寸一寸,从里到外,像是被各种调味剂腌透了一般,就是现在往细了深究,还能从虫母身上嗅闻到某一位雄性虫族的信息素味儿。

火焰,蔚海,日光,丛林……

旦尔塔吸了吸鼻子,把脑袋埋在虫母的颈间,比起那群家伙久久难以彻底被驱散、像是公狗占地盘似的味道,祂只沉沦于妈妈的甜香。

旦尔塔想,等下次有机会,祂要用自己的味道,填满妈妈的整个柔软的腹腔。

……

对于人类来说,筑巢期被称为人生的第四期,即离开父母的庇佑、保护,开始组建自己的家庭。

但对于虫族来说,则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层意思。

不论是虫母还是雄性虫族,当他们产生筑巢行为时,必然是特殊时期下身体对于伴侣信息素的过度依赖。

在此种行为下,当事者会非常、非常、非常渴望来自伴侣的气味安抚。

……

阿舍尔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这样奇妙又古怪的境地,甚至最初他只以为自己可能有些小感冒,还催促着旦尔塔给他拿一下家用的小型治疗仪。

但事实表面,清晨第一缕日光砸在他眼皮上时带来的昏沉感,并非是感冒病毒导致,而是另一种独属于虫族的特殊表现。

比起平常更热的体温让阿舍尔的面颊有些发红,清冷冷的眼睛覆着一层朦胧的水膜,总有种柔软的,近似撒娇的情愫。

他无力靠在床头,抿唇盯着包裹在手腕上的治疗仪,神色莫名。

“妈妈,不是生病。”旦尔塔小心打开治疗仪上的绑带,在虫母的默许下摘去了机器。

正当祂侧身准备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时,原本安静靠坐的青年忽然伸手,紧紧拉住了旦尔塔的手腕。

“妈妈?”

旦尔塔转头,看向拉着自己不动的虫母,竖瞳中闪过疑惑。

阿舍尔鼻翼微动,他莫名感觉自己的嗅觉好像敏感了很多,“……信息素。”

“什么?”

“信息素,放出来。”

紧接着,不等旦尔塔动作,浑身热乎乎的青年忽然做出了一个零祂惊讶的举动——

似乎是等不及始初虫种,清早醒来就状态不大对劲的虫母忽然倾身向前,拉着旦尔塔的手腕微微高抬,下一秒就将鼻尖凑了上去。

像是火焰的味道,跳动着滚烫炽热的火星子,很暖,却一定不会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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